此人的出現絕對是令我意料不到的。
或許不是因爲當時他所給予我的印象着實太深了的緣故,估計在這麼多事情的干涉下,我早就將這傢伙給從記憶裏面遺忘了。
就連扭頭看見對方的身影時,我也是腦子鏽了半天以後才隱隱約約地想起來。
我自然不可能自戀到認爲對方是因爲我纔來到這個地方的。
所以這傢伙現在出現在這裏就只有一個理由,那便是他明顯也是因爲寺廟裏面這些假和尚的緣故纔過來的。
就是不知道這兩者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我內心多半還是希望神祕人與假和尚雙方之間是敵非友。
畢竟當時在三個人裏面就我與這個神祕人有過短暫時間的交涉,所以我很清楚他的實力絕對是在我們三個之上的。
現在的情況明顯就已經對我們很不利了,根本就不需要在平白無故的出現強勁的敵人。
但是在暫時還沒有確定對方來這裏的原因的時候,我自然不可能會放鬆心裏面的警惕。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對於這傢伙我也沒有什麼好的對付方法,只能往後退一步將楚楚護在自己的身後。
不過我能看出來對方裸露在外面的眼睛裏,並沒有流露出對於我們兩個的敵意。
這不得不說可以算是個較好的發現。
神祕人就好像完全沒有看出我的防備一樣,仍舊大大咧咧的朝着我們所在的位置走過來。
“話說你們幾個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也是爲了寺廟裏面的事情來的嗎?”
看來這個神祕人貌似對於我們爲什麼會來到這個地方並不知情。
當然這並不代表着對方就是一定是無辜的,畢竟說不定神祕人現在是刻意僞裝出來的。
我們自然不可能在沒有確定他的來意以前就先將自己的目的暴露出來,這樣很容易導致我們處於不利的局面當中。
所以我們並沒有選擇回答他的問題。
只是始終冷靜的看着對方,精神方面不敢有任何鬆懈的緊盯着神祕人的一舉一動。
神祕人在這個時候總算是注意到了我們對於他的警惕,他看樣子似乎也不太希望在一切未開始以前就與我們鬧僵關係,最後妥協似的站在不遠處不再走近了。
順便神祕人還擡起了手向我們示意自己的無害:“我會在這裏真的純粹就是意外,畢竟說實話你們其實並不值得我出手。”
儘管他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難免會使我和楚楚兩人感到很難堪,但卻又不得不承認對方言論的準確性。
“之前你們幾個當中,實力最厲害的估計就只有另外一個小子了,但貌似他此次並沒有跟着你們一起過來。”
果然不管是怎樣的人都喜歡對實力強勁或者天賦出衆的人另眼相待,這是像我們這種的廢柴完全期待不到的待遇。
不過至少可以確定眼前的這個神祕人應該對於我們並沒有什麼惡意。
至少在現在的這件事情上對我們沒有惡意。
因爲就如他所說的一樣,神祕人士此次來的這裏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我們。
我算是暫時鬆了一口氣。
“但是那麼你來到這裏究竟是爲了幹什麼?此事可以方便告訴給我們嗎?”
我在將這話說出以後才感覺有些突兀,雖然暫時並不知道對方來到這裏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換做誰估計都不太可能輕而易舉的對外人講出來。
就好像在之前我們很警惕神祕人一樣。
不過神祕人卻沒有因爲我未經大腦思考說出來的話感到生氣,反而表現出無所謂的態度,格外散漫的就將緣由和我們交代了。
“我看之前你們所注意的方向,儘管不清楚你們主要想幹什麼,但在大致上也可以猜出是與寺廟中的這些人有關係。”
“可以說咱們兩個的大致目的算是差不多。”
神祕人在提到寺廟當中的假和尚時,我未曾錯過從他的眼神中閃現過的狠厲。
看來已經可以確定對方是友非敵了。
當然也不太可能這麼莽撞的就將對方劃分在友人的行列當中,不過可以確定從這件事情上下來神祕人不會和我們作對。
而且說不定還能夠成爲一個有力的助力。
本來還在爲如何對付假和尚而發愁,現在簡直就是上天安排給我們一個幫手。
“講實話,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爲你和他們是一夥的呢。”
我能夠看出神祕人在聽到我這句話以後眼眸裏面瞬間閃現過的蔑視。
對方還冷哼了一聲:“看來你這小子已經不僅僅只是實力方面很低微了,就連眼光方面也根本垃圾到了一定的層次。”
“不管怎麼說我還犯不着和一羣害蟲爲伍。”
實際上在我聽到神祕人對於這些假和尚的形容詞以後,在心裏面總感覺他貌似是在五十步笑百步。
因爲在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以後,神祕人幕後的那個組織可並沒有給我留下什麼好的印象。
甚至印象已經糟糕到與這些假和尚完全沒有上下之分。
當然爲了避免我們這本身就已經處在岌岌可危狀態當中的關係崩壞,我還是很識大體的不在此刻說出來什麼惹怒對方的話語。
“下面的這些傢伙究竟怎麼得罪你們了?”
我可不認爲像這種幕後組織會幹掃奸除惡的事情,明顯是因爲下面的這羣人在某個方面得罪了幕後組織。
我並沒有指望對方會給予我回答。
因此就試探性的說出來了自己的猜測:“不會這些傢伙在佔領寺廟以前,除掉的那些和尚裏面有你們的人吧?”
我這是在聯想到張澤凱以前經歷的事情以後所得出來的猜測。
而且除此以外我也想不到其他較爲合理的理由了。
“這一點你倒不需要知道了。”
在我試探的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神祕人目光冷漠的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
對方目光當中的警告意味很明顯。
我無奈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後十分自覺的避開了這個問題。
“那你至少先告訴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吧?”
反正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是以實力強勁者爲首,況且對方明顯已經接觸過很多這樣的事情,絕對比我們更富有解決的經驗。
所以我們兩個很自然而然的將任務的主導權交付給了神祕人。
倒不是我們神經大條到會隨意的相信他人。
畢竟不管怎麼說要真的合作處理事情的話,即便我們兩個再怎麼不樂意主導權也是掌握在對方的手裏面的。
除非我們可以有相應的實力與幕後組織抗衡的時候。
到那個時候估計就有我們說話的地位了。
“我可不需要你們這些拖油瓶的幫助,說不定等你什麼時候可以成功掌握自己身體當中潛藏的力量以後,那時纔有幫助我的資格。”
從神祕人說的話裏面不僅僅透露出他對於我們的不屑一顧,還能夠體現出來神祕人對於自己實力的自信。
“你應該清楚下面的人都是那些手上沾滿鮮血的劊子手,最好還是需要幾人合作採取一些技巧進行解決纔行。”
我雖然同樣對神祕人的實力很有自信,但光看對方瘦小的身軀,我還是不太提倡神祕人選擇孤單前行的。
當然對方也不可能將我的話給聽到耳朵裏面。
“如果是你那個同伴說要幫忙的話,我可能暫時還會考慮考慮,但是你們就大可不必了,我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去照顧別人。”
神祕人在說話的同時將手臂高擡伸向背後,從他背上揹着的一個竹筒裏面抽出了一把通體呈現漆黑色的長刀。
“所以也倒是你們今天很走運,就只需要從這裏圍觀着我把所有的事情給解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