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宗的駐地之中沒有任何的屍體,也沒有什麼打鬥的痕跡和血跡斑斑的地方,那充斥這片區域的血腥氣和陰氣死氣也找不到源頭。
這裏發生了什麼?
有點像莫氏主城附近的那座鎮子,那鎮子中的人也都消失的乾乾淨淨,難道在這下方也有什麼腐爛的應龍不成?
我再度捏起了劍訣,道道璀璨的劍芒沒入了天元宗駐地之中。
“轟轟轟……”
蠻橫的劍氣轟進了天元宗的地下,大地下轟鳴不斷,道道裂縫朝着四周瘋狂的蔓延,導致不少的建築都轟然倒塌。
煙塵漫天,但是下方卻沒有什麼古怪的東西衝出來。
彷彿這下方並沒有什麼古怪的東西隱藏,但是我也沒有大意,落至地面之後,飛劍始終在我身邊縈繞警戒着。
我的氣沒入了大地之下,查看這裏的地脈等情況,也沒有察覺到什麼異狀,但是我總感覺這裏很不對勁。
算了,不管這麼多,儘快查看一下天元宗的庫藏等地再說。
天元宗的建築很多,我一點點的搜尋,在這個過程中發現了建築內的很多東西都還在,比如一些煉製好的飛劍胚子、還有一些法器胚子等。
這些東西按理說是一個修行宗門的根本,絕對是極其重要的修行資源,如果天元宗遭逢大難,有人逃出的話,肯定會將這些東西帶走的吧!
同時,從之前的種種蛛絲馬跡來看,應該是天元宗的人在沒有絲毫還手的狀態下被團滅了,沒有人生還。
一炷香的時間後,我來到了天元宗的庫藏這邊,打開了庫藏的大門,看到裏面琳琅滿目的諸多寶物,眼睛都有點花了。
各種丹藥和藥材,還有諸多嶄新的法器等等,偌大的庫藏幾乎已經堆滿了。
我很好奇,天元宗遭逢大難,出手的人到底是誰?
滅了天元宗滿門,爲何沒有洗劫天元宗的庫藏等地?
難道是看不上天元宗的這點庫藏?
我不客氣的將庫藏裏的東西盡數弄進了黑白珠子空間,在距離庫藏不遠的一座建築中,找到了天元宗的各種修行祕典之類的,也統統收了。
當我將天元宗內的那些修行資源盡數搬空之後,正準備離開這裏的時候,我猛地轉身看向某個方位的虛無處。
“看夠了吧?還不現身?”
話音落,我身邊的飛劍輕揮,一道劍芒直接朝着那虛無之地迸射而去。
驀然間,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掌從那虛空之中探出,直接抓住了那道五彩劍芒,猛地將其捏爆了。
不過,在五彩劍芒崩裂的瞬間,爆發出的凌厲之氣也將那隻白皙的手掌割裂出了一道小小的傷口。
那手掌被割裂之後,沒有流血,淡淡的陰氣縈繞,那隻手掌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了。
緊跟着,那片空間泛起了一層漣漪,一個身高七尺有餘的老人從其中走了出來。
看到那個老人的模樣,我微愣了一下。
這老人的相貌很普通,但是他身上所穿的衣着不普通啊!
黑色繡金的朝服,其款式和我以前見過的那些城隍爺一樣,不過那衣服上的花紋等圖案,明顯比我以前見過的城隍爺所穿衣着要華麗很多。
在這裏見到一位城隍爺是很不正常的,尤其是這位城隍爺身上除了縈繞陰氣之外還有些許的邪氣之後,就更加讓人覺得奇怪了。
黑化魔化的城隍爺?
之前我也曾經見過類似的城隍爺,就在距離清水嶺不是很遠的那座城鎮,其中的城隍廟直接成了一座鬼窟,那位城隍爺也以鬼王自居着。
如今面前的這位城隍爺,給我的感覺也差不多是那個德行。
“你是本地城隍?”
我眯着眼睛看着他,淡聲說道:“天元宗被滅門,是你做的?”
那個老城隍深深的看了我身邊縈繞的飛劍一眼,眸中有些凝重,沉聲說道:“你是誰?兗州的修行者之中,似乎沒有你這號人!你的這柄飛劍威力不俗,你不應該是無名之輩……”
“咻~”
話音未落,我身邊的飛劍瞬間破空而出,比之前迸射出的劍氣速度快了很多。
那位老城隍似乎有了防備,在我的飛劍爆射而出的瞬間,他的身周瞬間升騰了一股黑紅相間的霧氣,直接防護周身。
不過,籠罩在老城隍身周的黑紅相間的霧氣僅僅阻止了飛劍不足一眨眼的時間,直接被我的飛劍撕裂刺穿,同時還順勢斬掉了老城隍的一條手臂。
如果不是他身周的黑紅霧氣阻攔的話,剛剛那一劍會直接斬下他的頭顱。
飛劍意欲斬出第二劍的時候,我攔住了它。
我冷眼看着那面露痛苦之色的老城隍,沉聲說道:“你是從大炎那邊過來的?”
老城隍周身迸發出黑紅相間霧氣的時候,在他的眉心處出現了一道淡淡的火焰印記,若不是仔細看的話根本察覺不到。
這樣的印記,只有大炎那邊過來的傢伙纔有。
可是,這傢伙如果真的是大炎那邊的,爲何會出現在兗州境內之地?
難道……
東流江那邊的防線被衝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