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旁邊的街道上亂成一團,很多人站在遠處朝着酒樓這邊張望,滿臉疑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樓梯處,那些身着半甲的巡衛已經衝了上來。
領頭的是一個戴着半副面甲的壯碩漢子,來到酒樓二層後,看向掌櫃,沉聲說道:“怎麼回事?”
掌櫃急忙指着我,對那壯碩漢子說道:“他在打聽咱們莫氏的禁忌,古柳老頭喝多了說胡話……”
“帶走!”
那壯碩漢子一揮手,身後的那些巡衛將手按在了腰間的刀柄上面,冷眼朝我和灰衣老頭走來。如果我們膽敢有什麼異動的話,這些傢伙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出刀將我們就地斬殺的。
灰衣老頭打了個酒嗝,笑呵呵的對我說道:“莫氏的地牢待遇不太好,一旦被送進去的話,不死也得脫層皮!”
“哦?您老進去過?”我隨口迴應。
灰衣老頭眨巴眨巴眼睛,說道:“你要是再不出手,咱們就能去裏面體會一下莫氏刑罰有多麼刺激了!”
“我還等着您老出手呢!”
“嗨,小老兒只是個混口飯喫的說書人罷了,哪有那個本事……”
我丟出了那枚紫黑色的令牌,對灰衣老頭說道:“雖然有點好奇莫氏地牢刑罰是什麼樣的,但是那種地方,我覺得還是少去爲妙!”
灰衣老頭看了一眼我扔在桌上的那枚令牌,眸中閃過了一抹異色,笑呵呵的露出放鬆的神情。
而那些朝我們走來的巡衛看到了桌上的令牌之後,頓時停下了腳步,臉色劇變,下意識的看向了那個戴着半副面甲的壯漢。
那個掌櫃已經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着我扔在桌上的令牌,臉色瞬間蒼白,雙腿都開始打顫了。
戴着半副面甲的壯漢瞳眸狂縮,走到我的桌前,仔細的查看了一下令牌,看到令牌背面標註的‘十七’字樣之後,他的手不着痕跡的抖了一下。
“族老令,迄今爲止,序列只到十六之數!”
聞言,我淡聲說道:“我闖過了九層塔,得到了這枚令牌,昨日入主城!”
聽我這麼一說,那戴着半副面甲的壯漢嘴角抽搐了一下,輕聲說道:“我們沒有得到消息,按理說闖過了九層塔的人,必然會有主家的族老相迎,全城皆知,爲何您這……”
“這你就得問主家那邊是怎麼回事了!”
我打斷了那壯漢的話,淡聲說道:“我現在也挺疑惑呢!如果你能問出點什麼來的話,告訴我一聲,也算是幫我解惑了!”
壯漢臉色怪異,拱手行了一禮,直接帶着人轉身離開了,腳步匆忙,彷彿後面有什麼怪物追趕他們似的。
那個掌櫃,此時已經癱坐在地上,面色慘白嘴角抽搐着說不出話來了。
而那個灰衣老頭趴在窗臺位置,看到那些巡衛已經匆匆遠去後,長舒了一口氣。
“好險啊!喝多了亂說話,嚇得小老兒我都醒酒了!”
灰衣老頭衝我笑呵呵拱手,說道:“這位爺,今日多謝招待,就此別過……”
“等等!”
我將桌上的令牌收了起來,淡聲說道:“就這麼走了?我想聽的東西,你還沒說呢!”
灰衣老頭苦着臉說道:“剛剛是喝迷糊了,當不得真,你就放小老兒這一馬如何?要不,這珠子你拿回去……”
“我給出去的東西,從來沒有再拿回來的道理!”
我眯着眼睛看着灰衣老頭,說道:“說書人也得講點職業操守吧?你要是覺得這裏不方便說的話,可以跟我去另外一個地方說!”
說這話的時候,我已經準備隨時出手了。
這個老傢伙,肯定不簡單,從他來到酒樓這邊說書講起關於老龍的事情之時,我就察覺出來了。
或者說,是這老傢伙故意引起我的注意的!
灰衣老頭嘆了一聲,說道:“好吧,這裏確實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不知道你準備帶我去哪?”
“跟我來吧!”
我站起身來,摸出了一枚珠子,直接丟在了癱倒在地的那個掌櫃面前,也不知道那掌櫃是激動的還是嚇得,直接翻了個白眼暈了過去。
離開酒樓之後,我在前面走着,灰衣老頭在後面跟着,一路上他都唏噓哀嘆着,很像是我逼迫的苦命老農。
但是,這一路上我給了他很多次機會,他都沒有絲毫要逃走的打算。
甚至,我加快了腳步穿過了幾條巷道甩掉了他之後,沒過多久他都能找到我的位置。
這種情況已經很明顯了!
回到了府邸這邊的時候,看到府邸大門前掛着的那枚血紅色的令牌之後,灰衣老頭微愣了一下,似乎有些錯愕。
“這玩意……挺別緻的!”
灰衣老頭語氣有些古怪的說道:“好像是莫氏陰族的東西,你和他們有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