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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棋盤幻象(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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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應不到那位大祭司的氣息,他明明就在我面前不遠處,但是我卻沒能感知到他的存在,很古怪憋屈的一種感覺。

    明明看得見他,但是卻有種他隨時能夠消失的感覺。

    這個大祭司,絕對比之前的那個青衣老人更可怕。

    白衣女對這位大祭司似乎沒有絲毫的敬意,那位大祭司也似乎不在乎白衣女的這種態度。

    “剛回來就欺負伢子,等他長大了,有你倒黴的時候!”大祭司頭也不擡的沙啞說道。

    白衣女哼了一聲,將男童放下,使勁的揉了揉男童的腦袋,把男童的的頭髮弄得跟雞窩似的。

    隨後,白衣女捏了捏男童的胖臉蛋,呲牙邪笑道:“等這小子長大,說不定我早就去投胎了,他想找我算賬也找不到了!”

    男童憤怒的吼了一聲,掙開了白衣女的手,哭着跑出了宅院。

    “何必如此!”大祭司輕嘆一聲。

    白衣女看了一眼男童離去的背影,眸中閃過了一抹黯然,自嘲笑道:“和我親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這小子心思太單純,和我走的太近不好,從現在開始就有隔閡,總比以後受到更大的傷害要好得多!”

    聞言,大祭司搖搖頭,說道:“還是你太倔強了!”

    白衣女哈哈一笑,說道:“若是沒有這份倔強,如今的我已經成了爲青狐族傳宗接代的生育工具了,如果沒有這份倔強,當年又怎麼會舉起屠刀面對自己些血脈至親?老不死的,你也在怪我?”

    “沒有!”

    大祭司迴應的很乾脆,說道:“當年的事情,你並沒有做錯,不論其他人怎麼看,我始終認爲你是對的。不過,你處理事情的手段太過決絕了……”

    “屁話少說!”

    白衣女有些不耐的打斷了大祭司的話,說道:“我現在只想知道,你當年所說的那些話,現在還算不算數?”

    大祭司點了點頭,有些無奈的說道:“我說過,只要你走進祖地範圍內,青狐族任何人都不能傷害你。只要我不死,這話永遠有效!”

    “好!”

    白衣女笑的很開懷,說道:“那我現在很希望你能多活幾年了!”

    大祭司一臉無奈,但是那渾濁的眼睛中卻帶着些許的笑意,那種寵溺的神色根本掩飾不住。

    “手談一局,如何?”

    大祭司轉頭看向了我,語氣溫和的說道。

    我拱手沉聲說道:“敢問大祭司,我妻子如今如何了?”

    “正在沉睡,下完這一局,你就能去找她了,沒有人會阻止你的!”大祭司微笑着說道。

    我看了一眼白衣女,她笑眯眯的說道:“這老傢伙發話了,你就陪他下一局就是了,若是贏了他,會有很大的好處的!”

    “若是我輸了呢?”我冷聲問道。

    大祭司微笑說道:“輸了也沒有什麼損失,賢伉儷在這裏小住九個月即可!”

    “囚禁我們夫妻?”

    “這話有點過了,你們夫妻倆可以在這裏自由行動,所需任何東西只要打聲招呼就能給你們送來。九個月之後,隨時可以離開,老夫擔保這裏所有人包括青狐族任何人不會阻攔你們!”

    大祭司的話,讓我瞳眸微微一縮,冷聲說道:“爲何非得是九個月的時間?”

    “因爲你們的孩子距離出生,還需要九個月的時間!”

    白衣女很隨意的說道:“靈雪兒在這裏臨盆生子,是最佳的選擇!”

    “我如果不同意呢?”我沉聲道。

    大祭司輕聲說道:“你的妻子體質特殊,在這裏能夠受到最好的照顧,若是你一心想要帶着她離開的話,她腹中的孩子很可能會保不住的。”

    “她受傷了?還是出現了什麼意外?”我有些怒了。

    大祭司指了指棋盤,微笑道:“不論勝負,你都能去見她,她在這裏不會有生命危險,這是老夫對你的承諾。”

    我沉着臉走到了大祭司的對面,盤坐在了棋盤前,捏起一枚黑子直接落子。

    沒什麼心思下棋,大祭司讓我陪他手談一局,絕對不僅僅是普通的下棋那麼簡單,所以我心中不免生出了些許的警惕。

    你來我往,沒過一會的功夫,棋盤上黑白子就已經佔據了大半的棋盤。

    白衣女站在棋盤前,眸光灼灼的盯着棋盤,對我笑道:“不錯不錯,快贏了!”

    然後,白衣女又對大祭司說道:“哎,老傢伙,你的棋藝退步很多啊,都被人家殺的沒有招架之力了!”

    大祭司輕鬆一笑,說道:“後浪推前浪,我老了!”

    說話間,大祭司悠哉的落子棋盤。

    他很輕鬆,我卻感覺有種很難言的壓抑感。

    表面上看我是摧枯拉朽一路直衝,他節節敗退,已經快招架不住了。

    但是,我卻有種深陷泥潭的感覺,四面八方擁擠過來了很強大的壓力,讓我束縛的動彈不得,節奏已經完全被對方掌控了。

    凌厲的棋路,只不過是按照對方的心意去走罷了!

    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我想要掙扎,想要停下來,甚至想要掀開面前的這副棋盤,但是我做不到。

    我不停的落子,神色越來越凝重,甚至有些猙獰了。

    而大祭司那邊,始終一副淡然的模樣,搖頭晃腦說着自己已經老了等之類的廢話。

    白衣女很顯然也察覺到了一些問題,微皺眉頭看着大祭司,欲言又止。

    直到大祭司手中還剩下最後一枚白子的時候,他那雙渾濁的雙眸閃過了一抹異樣的光芒,笑容溫和,語氣輕柔的說道:“你輸了!”

    話音落,他手中的那枚白子落至棋盤之中。

    剎那間,棋盤上一陣顫動,那些白子和黑子閃爍出了淡淡的光芒,白色的光芒逐漸旺盛,黑色的光芒像是被白色光芒吞噬了似的。

    我的意識瞬間恍惚,彷彿靈魂從身軀之中被抽離而出,被那棋盤上的白芒牽扯拉進了棋盤之中。

    漫天星空,我不知自己身在何處,身不能動口不能言,怔怔的看着漫天的星光閃爍。

    星光交織纏繞,形成了一副副畫面。

    我不自禁的飄向那些畫面之中,或者說是被拉扯進那些畫面之中更爲合適。

    第一幅畫面之中,我看到了一個人,一個背對着我的男人。

    偉岸的身影,渾身血淋淋,站在一座屍山之上,腳下骸骨累累,殘肢斷臂無數。他的背後,有數十條黑色的細長尾巴,和我變化之後的那種黑尾很像,每一根尾巴上面還刺穿了很多的人,大部分都是一些身着道袍和僧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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