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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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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師傳承?

    聽到張子河的這句話之後,我眉頭緊皺。

    張頜那傢伙想要得到靈雪兒的陰元,就是爲了成爲天師的候選人,爭奪天師之位。

    “老天師沒有指定誰是下一任的天師?”我問道。

    張子河搖搖頭,輕嘆了一聲。

    我臉色有些古怪的詢問道:“天師府之中不是有好幾位天師嗎?”

    張子河的臉色複雜,猶豫了一下說道:“真正的天師只有一位,就是老天師,其他的都算是候選,你父親是其中之一,也是希望最大的一位!”

    我沉默了一會,嘴角抽搐一下,說道:“老天師在這時候對我如此照顧,給了我這樣一個離譜的輩分,其他人會怎麼看?該不會以爲老天師再度培養出一位候選人來吧?”

    張子河瞥了我一眼,悶聲說道:“別人怎麼想我不知道,但是你父親估計會這麼想的!”

    “我不在乎什麼天師之位!”我搖頭嘆聲說道。

    “別人在乎啊!”

    張子河幽幽說道:“每一位候選天師的背後,都有不少人支持着,就算那些候選的天師不想往前走,背後的那些人都會推着他前行的!”

    我揉了揉眉心,甕聲說道:“這些話,你可以不用告訴我的,默不吭聲的推着你師父往前走豈不更好?”

    “我那個師父太絕情了一些,薄情寡義的讓人心寒,他若是坐上了天師之位,以前幫他幹過髒活的人估計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張子河唏噓說道:“就像是歷代的皇朝更迭,沒登基的時候可以容忍很多事情,一旦上位了,爲了自己的名聲和種種利益,肯定要把自己從某些髒事之中摘出來,下狠手清理曾經幫過自己的那些人,因爲那些人知曉太多關於新皇的祕密了……”

    說這話的時候,張子河眼神閃爍的很厲害,心神明顯有些不穩。

    “你在害怕?”

    “自從知道師父有很大的希望能夠成爲下一任天師的時候,我心中一直在恐懼着!”張子河淡聲說道。

    “你知道他很多祕密?”

    我挑眉道:“比如有哪些?”

    張子河哼哼道:“別想着套我的話,很多事情不能說的,一旦我泄露了,估計你很快就聽到我暴斃而亡的消息了!”

    我嘆聲說道:“你已經說了很多了,說實在的,你這時候腳踏兩條船不太合適。我剛剛說了,我對天師之位不在乎,沒有興趣,你最好別把希望放在我身上!”

    張子河喃喃說道:“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啊!他的祕密,我已經知道的太多了,最近一段時間總感覺他看我的眼神有點不太對,不能不防啊!”

    師徒做到這份上,也沒誰了!

    “我只想見到我的親生父母,親口詢問一些事情,不想摻合龍虎山的任何事!”

    “之後呢?得到了這些答案之後,你想做什麼?”

    聽他這麼一問,我沉默了一會,說道:“本想着把這條命還給他們,但是現在又有點不確定了,以後的事情誰說的準,走一步算一步吧!”

    張子河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說道:“如果可能的話,你還是爭一爭吧!如果老天師真的指定了你成爲下一任的天師的話,別的好處暫且不提,有一條絕對對你有利!”

    “什麼?”我疑惑的看着張子河。

    “任九!”

    張子河一字一頓的說道:“如果你能被老天師指定爲下一任天師的話,就有機會把任九救出來。”

    “他現在在哪?真的還活着?”我急忙問道。

    “現在說這些沒有意義!”

    張子河輕聲說道:“只有你成爲了下一任的天師,纔有機會救他出來!坐不上那個位子,你就當他已經死了好了!”

    我看着他,沉聲說道:“他的心被人摘掉了,換了一顆石頭心,真的還能再活過來?”

    張子河隨口說道:“天師祕法很奇妙,不試試怎麼知道?”

    “你知不知道是誰摘了他的心?”

    “不知道!”

    張子河的臉色有點怪異,說道:“我懷疑是龍虎山的某人,但是沒有證據!”

    緊跟着,我們倆都沉默了。

    老天師給了我離譜的輩分,給我了張天寶這個名字,又將我的名字記錄在了名錄玉碟之中,但是並沒有說讓我成爲天師候選人的事情。

    我和張子河聊得這些,只不過是我們的揣測罷了,老天師真正的想法是什麼,沒有人知道。

    龍虎山一直沒有指定下一任的天師人選,天師府之中卻有好幾位候選人,張頜如今也努力的想成爲候選人之一,這讓我有種很古怪的感覺。

    苗疆養蠱之法,就是將一羣毒蟲放在一起廝殺,最終活下來的那個就被稱之爲蠱蟲。

    老天師弄出的這一手,感覺和養蠱的法子很像啊!

    就不怕把龍虎山玩崩了玩殘了?

    上位者的想法,是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猜測不到的,不到最終的結果出來,很難知曉他們在想什麼。

    當然,對於張子河的話,我也沒有完全的信任。

    日上三竿的時候,庭院門口出現了聾啞道人的身影,依舊是微笑着拎着食盒走進了庭院。聾啞道人完全的無視了張子河的存在,對着我阿巴阿巴的說着什麼,比劃了幾下手勢。

    他將食盒放在了石桌上,今天的午餐很豐盛,依舊是兩人份的午餐。

    我對聾啞道人道謝,邀請他一起用餐,聾啞道人擺擺手,笑着比劃着手勢,似乎在說自己自己已經喫飽了。

    隨後,他又去一旁打掃衛生去了。

    一天三次的送餐,一天三次的打掃衛生,準時準點。

    我發現,從聾啞道人進門之後,張子河的身體就緊繃着,像是僵住了似的,臉色有些驚恐,低着頭不敢看聾啞道人。

    之前張頜來這邊的時候,見到聾啞道人也是面色劇變,連庭院的門都不敢進,這讓我很好奇聾啞道人的身份。

    “他是誰?”我喫着飯菜,低聲問了一句。

    “他……”

    “咳咳……”

    聾啞道人咳嗽了幾聲,張子河的身體哆嗦了一下,臉色蒼白不敢吭聲也不敢動,腦袋都快鑽進褲襠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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