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我和柳晴走出了酒店,至於她是怎麼處置那個草帽老頭的屍體,我也沒有去詢問。
之前天樞佔據了草帽老頭的身體去找過我,如今草帽老頭被幹掉了,也不知道那些神人有沒有順手把天樞也給幹掉。
離開了獨山縣,我們沿着崎嶇山路繞過了鶴嘴湖,來到了鹿角峯的附近。
鹿角峯前那亂石堆前已經拉了警戒線,不少人在那邊守着,皆是全副武裝手持槍械。
我和柳晴躲在一塊山石的後面,盯着亂石堆後的那洞口,那片區域燈火通明,有些人不斷的進出其中。
柳晴朝那邊看了一眼之後,低聲對我說道:“特勤處的人!”
我朝那邊看了一眼,小聲說道:“等着看戲吧!”
特勤處的人出現在這裏我並不感到稀奇,苗嶺這邊的匯聚了這麼多的牛鬼蛇神,我不信特勤處那邊沒有察覺,肯定時時刻刻的盯着這邊呢!
如今石佛崩塌,墜龍井入口重見天日,特勤處那邊若是沒有任何的反應那纔是怪事呢!
話說回來,按理說特勤處的人應該第一時間封住這裏纔對啊,畢竟如果再像當年那樣發生一次地龍翻身的話,獨山縣這邊不知道又會死多少人。
但是,看這些傢伙的架勢,似乎是想深入其中一探究竟的樣子。
“轟轟轟……”
沉悶的轟鳴聲從洞口中不斷的傳出,煙塵從洞口中涌出,一部分守在洞口前的人快速的涌進洞口之中。
“他們想要炸開裏面的通道?”柳晴有些詫異的說道。
我已經見怪不怪了,當初在安吉小區那邊的時候,特勤處的那些傢伙就是一路用炸藥橫推的做法,粗暴蠻橫沒有絲毫的技術可言!
當守在那洞口的人只剩下十幾人的時候,一陣陰風吹過了鹿角峯。
“砰砰砰……”
一連串的炸響之聲傳出,那些照明的大燈泡紛紛炸裂,洞口前那片區域頓時變得暗淡下來。
今晚雖然有濛濛月光照耀,但是畢竟比不上之前的那些燈光照耀。
隱藏在鹿角峯附近的人,絕對不止我和柳晴。
數道黑影從遠處的山石後竄出,朝着那洞口快速竄去。
一陣槍響聲傳出,那幾道黑影應聲倒地,不斷的抽搐着。那是幾隻花狐狸,足有一米多長,倒在了距離洞口十餘米處的地方。
特勤處的那些人絕對是有備而來的,他們手中的槍械肯定不普通,想要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竄進洞口那邊,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那幾只花狐狸剛被幹掉,就有數道身影從另一邊蹦跳而出,一個個身影僵硬,額頭上還貼着符籙,一次跳躍足能跨過數丈的距離。
“那個張子河也出手了!”
柳晴眸光灼灼的看着那些走屍,頗有些興奮的說道:“比去電影院看大片過癮啊!”
五名走屍,雖然身體僵硬,但是他們的移動速度很快,幾息的時間就快衝到那些特勤處的人面前了。
特勤處的那些人沒有絲毫的慌亂,幾人直接摸向腰間,朝着那五個走屍丟出了巴掌大的炸藥。
那些炸藥爆開之後,並沒有什麼轟鳴之聲,直接化爲了大團火光包裹了那些行屍,那不是普通的火焰,火焰呈暗紅色。
僅僅轉眼間的功夫,那五個走屍就被那暗紅色的火焰燒成了焦炭狀,倒地不起了。
陰風拂過,一個身着紅衣的女鬼抱着一隻嬰靈出現在洞口前不遠處,猙獰的看着那些特勤處的人。
特勤處那些人很乾脆的摸出了淡藍色的符籙,直接甩了出去。
“砰砰砰……”
淡藍色的符火籠罩了那紅衣女鬼和嬰靈身週數丈的空間,只能聽到那紅衣女鬼和嬰靈的淒厲慘嚎,卻不見她們衝出那藍色符火包圍的區域。
幾息之後,當紅衣女鬼和嬰靈被符火淨化了之後,也沒有人再出手了,都在靜靜的等待着。
“這些傢伙挺厲害的,比蘇城那邊的特勤處的人強多了!”柳晴低聲說道。
我點點頭,說道:“他們準備的充分,有剋制陰靈邪物的東西,有他們守在那邊,夠那些想要進入墜龍井的人頭疼的了!”
我的話音剛落,洞口前的情況出現了變化。
其中一名特勤處的人,他的腳下突然出現了一條裂縫,他反應也很快,身影一扭想要避開那裂縫。但是,那條裂縫之中探出了一隻大手,瞬間抓住了他的腳踝。
伴隨着一聲慘呼,那名特勤處的成員直接被拖進了裂縫之中。
“噠噠噠……”
周邊的幾名特勤處的人衝着地下開槍,但是最終還是未能救出他們的同伴。
緊跟着,那片區域不時的出現裂縫,沒有任何的徵兆,就算特勤處的那些人警惕戒備,短短的幾分鐘時間內,已經有五六個人被拖進了地下。
不知道是誰出的手,這種詭異的手段有點像五行遁法中的土遁,之前我們遇到的那個皮匠,他施展的就是五行遁法中的木遁。
剩下的那幾位特勤處的成員似乎也拿藏在地下的那人沒辦法了,很乾脆的直接衝進了洞口中,不再駐守洞口這邊了。
如此一來,藏身在暗中的人紛紛爆衝,道道身影沒入了洞口之中。
柳晴抓着我就欲衝出去,我一把拉住了她,沒好氣的說道:“這時候進去找死嗎?讓他們在前面探路,咱們在後面撿便宜就行了!”
“砰砰砰……”
陣陣悶響之聲從洞口之中傳出,估計率先衝進去的那些傢伙已經和特勤處的那些人碰上了。
和我一樣想法的人不少,等洞口內的聲音安靜下來之後,又有不少人從暗中衝出,涌入了洞口之中。
我和柳晴依舊沒有動,我沒想過要得到那地下陵園的什麼寶物之類的,我只是想搞清楚當年的一些事情而已,所以我並不像那些傢伙這麼着急。
率先進入其中的人就能夠得到好處嗎?
不見得吧!
就在我和柳晴盯着洞口那邊的時候,我的心頭突然升起了一股警兆,沒有任何的遲疑,我直接抓着身邊的柳晴暴退數米的距離。
緊跟着,在我們剛剛藏身的位置,一條裂縫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那裏了。
一顆皺巴巴的頭顱從裂縫中探出,眉眼嘴角都歪着,陰測測的看着我們,正是我們之前遇到的那個皮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