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晗說:“心柔小姐,這件事還是要爍少親口跟您說吧。”
祁心柔的心頓時就是一沉,什麼事情,還必須要祁爍親口跟她說,那自然是見不得人的事情。
祁心柔的另外一隻手緊緊攥成拳,但是她一用力,小腹處就傳來劇烈的疼痛。
祁心柔忍不住叫出了聲。
周晗連忙問道:“心柔小姐,您沒事吧?”
祁心柔:“我沒事,謝謝你了周助理。”
周晗笑道:“沒關係,我也沒能幫上您什麼,不過心柔小姐,您一定要小心祁蔓臻,爍少這次算是栽在了祁蔓臻的手裏了。”
祁心柔一雙眼睛充滿了戾氣,但是臉上卻帶着笑,她說,“好的,謝謝周助理你的提醒。”
正要掛斷電話,病房的門被人推開,進來一位小護士,小護士是過來給祁心柔換藥的。
見到祁心柔在打電話,很是不高興的說道:“你怎麼回事?你剛剛手術完,現在最重要的是休息,打電話什麼時候不能打啊,非要現在打。”
祁心柔也覺得剛纔說的那一會兒話,她這會兒不止小腹疼痛難耐,甚至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
祁心柔把電話放起來,問小護士,“我動了什麼手術啊?爲什麼小腹這麼疼?”
護士沒回答她,掀開祁心柔的被子,看了一眼,眉頭緊蹙,回頭對跟過來的護工張嬸說道,“你怎麼回事?血都流了這麼多了,也不趕緊換一下。”
張嬸連忙道:“哦好的好的,我立刻就換。”
其實這事也不能怪護工,畢竟剛纔是祁心柔要護工出去的。
祁心柔也察覺出來了自己的下半身其實是半裸的,她不是不知道哪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只以爲醫院給她做了修復手術,但是沒想到會這麼疼。
她問小護士,“醫生,你還沒有回答我剛纔的問題呢。”
小護士看了她一眼,反問,“你自己動了什麼手術,你自己不知道啊?”
祁心柔還真不知道,她被夫妻兩個送來的時候,早已經處於昏迷休克的狀態了。
小護士搖搖頭:“那你心可真大,還有,你動了這麼大的手術,怎麼也沒見家人過來照顧,只找了一個護工,你動的是切除子宮的手術。”
祁心柔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她以爲自己聽錯了,她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小護士說:“你的子宮被切除了,所以,這幾天必須好好休息。”
祁心柔猛地睜大了雙眼,厲聲道,“你胡說!你在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動過那種手術?你這個賤人,你在詛咒我,我要殺了你!”
說完,就要起來朝小護士撲過去。
要不是她現在還掛着吊瓶,身體又疼的要命,這會兒小護士怕是要就要遭殃了。
但即使這樣,小護士也被她嚇壞了。
不只是小護士,連護工也嚇壞了,這是哪門子千金小姐啊,嘴巴怎麼這麼毒啊?
祁心柔沒辦法下牀,也捉不到人,只能躺在牀上,伸手指着小護士,惡狠狠的罵道,“我要告你們,告你們這家醫院,我要讓你們這家醫院破產,我要告死你們!”
祁心柔說話的時候,那陰毒撕裂的眼神,用凶神惡煞來形容都一點不過分。
小護士被祁心柔嚇壞了,連忙轉身出了病房去叫人。
很快,幾位主刀醫生走了過來。
祁心柔的臉色沒有一點好轉,她指着其中一位主刀醫生問:“是不是你給我動的刀子?”
主刀醫生點點頭:“對,是我。”
祁心柔陰狠的咬着牙:“我要告你,我要告死你,你憑什麼切掉我的子宮。”
主刀醫生淡淡道,“你想告我可以,但是首先你要搞清楚,你來到我們醫院的時候是個什麼情況,如果當時不切除你的子宮的話,你活不到當天的中午,還有你剛動完手術,理論上不建議你情緒有太大的波動。”
祁心柔殺人的心都有了,可偏偏這位的主刀醫生完全沒有把她的話放在眼裏,她叮囑了幾句護工後,轉身就帶着人出去了。
出去後,直接關上門,把祁心柔的咒罵聲擋在了門外。
不知道祁心柔罵了多久,反正一直到祁心柔自己都罵累了,小腹又疼的厲害,纔不得不停止了謾罵。
聽到祁心柔停止了謾罵,護工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問道:“祁小姐,您晚上想喫點什麼?我去幫您買。”
祁心柔看到她就生氣,“滾!”
護工被她嚇到大氣不敢喘一聲,只能出了病房給自己的僱主打電話。
這活是沒辦法幹了。
誰成想看起來溫柔的女孩子,居然那麼兇狠。
祁心柔罵完後,也恢復了冷靜,她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既然護工是祁家的人給她找的,那祁家的人應該都已經知道了她被切除子宮的事情了。
祁爍豈不是也知道了?
所以,祁爍不肯來看她,到底是因爲他自己身上的傷,還是因爲他知道了自己不能生孩子,想故意遠離她?
不行!
祁心柔緊緊地握住了雙拳,她不能讓祁爍拋棄她,她在祁爍的身上費了那麼多心血,不能就那麼白白的讓祁蔓臻撿了便宜。
不行,這絕對不行,她祁心柔絕對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