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心柔一臉委屈的表情問道:“可是,你哪來的物證啊?”
祁蔓臻一怔,她確實沒物證,甚至這個人證,都不能說明什麼。
她說:“我那件衣服,我已經收起來,那就是物證。”
祁心柔臉上的表情更加楚楚可憐了,她一下子湊近祁蔓臻,嘴脣貼近祁蔓臻的耳朵,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語氣極爲囂張的說道:“那算哪門子物證啊?你根本不能證明什麼,更不能證明,那就是我動了手腳呀,突然想到了一詞,又蠢又壞,就非常適合蔓臻姐姐你呢。”
祁蔓臻氣急,一把推開她。
祁心柔藉着祁蔓臻的力道,突然用力往後一仰,一下子撲倒在了地上。
手裏的小禮盒,“啪!”的一聲,掉到了地上。
裏面的水晶小人,立刻摔碎。
祁蔓臻蹙眉:“你在幹嘛?我根本沒用力好不好?”
祁心柔突然一隻手捂着自己的臉,哭道:“蔓臻姐,你就這麼討厭我嗎?從小到大,我什麼都讓着你,可是,你什麼非要這麼咄咄逼人呢?你知道嗎?這一個的耳光,打在我的臉上,卻疼在我的心上。”
祁蔓臻瞬間就明白了她又在搞什麼把戲,這種戲碼,這二十幾年來,祁心柔早就在她面前表演了無數遍了。
可悲的是,那些“恰巧”路過的男人們,卻一個個的都被祁心柔騙了過去。
從來沒有一個人肯相信她。
從來沒有一個,甚至連唯一一個沒有愛上祁心柔的祁嶽都不例外的選擇相信祁心柔。
祁蔓臻揉了揉腦袋,覺得心累。
她真不明白,祁心柔在這些男人面前抹黑她有什麼用,爲了讓那些男人不喜歡她嗎?
可是祁蔓臻根本就不關心這些男人喜不喜歡她好不好?
她壓根就不喜歡這些男人好不好,她喜歡的人是祁爺祁昱驍。
這些男人,在她的眼中,連祁昱驍的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好不好。
果然,就在祁心柔被祁蔓臻推到的那一瞬間,響起了祁爍冷冽的聲音,“祁蔓臻,你又對心柔做了什麼?”
祁蔓臻扶額:果然,她就知道要來人了。
祁蔓臻冷笑,走上前去,將祁心柔扶了起來,反問祁爍:“你想知道我對她做了什麼,不如,你讓她自己跟你說一說啊?”
祁心柔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一臉委屈卻又心明大意的說道:“爍哥哥你別怪蔓臻姐,她真的不是故意要打我的,我相信,她一定是誤會我了。”
祁蔓臻點點頭,說道:“哦,原來是我打了你一巴掌啊,那這一巴掌你得的挨啊。”
說完,她揚起手腕“啪”的一聲,乾脆利落的就打在了祁心柔的臉上。
祁心柔捂着自己的臉,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祁蔓臻,“你,你居然打我?”
祁蔓臻無所謂的說道:“你剛纔不是說,我打了你一巴掌,我成全你。”
一旁,祁爍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祁蔓臻!你不要欺人太甚!”
祁蔓臻好不客氣回懟:“你又算哪根蔥?我有沒有太過分,管你屁事?還有,長了個豬腦袋,還偏偏過來多管閒事,你有沒有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啊?神經病!”
祁爍:“你再說一遍!”
祁蔓臻冷笑:“幹嘛,你還想打我不成?我告訴你,把你自己腦袋裏面的水擠乾淨再跟別人說話,姐姐今天心情好,纔會提醒你,否則,就應該這麼看着你傻下去。”
說完,祁蔓臻轉身離開,臨走之前,她對祁心柔說道,“每次都玩這一套,總有一天會翻車的,你小心一點。”
說完,她直接離開。
祁爍轉動着自己的輪椅,關心的問祁心柔:“心柔,你沒事吧?爲什麼每次都要讓着她呢?”
祁心柔搖搖頭:“其實不是讓着她,我只是覺得她挺可憐的,要不是祁爺收留她,她可能要餓死在外面的。”
祁爍牽起她的手,笑道:“你總是那麼善良,但是並不是所有的人都配得上你的善良的,有些人,他們只會利用你的善良傷害你。”
祁心柔搖搖頭:“不是的,蔓臻姐,她真的沒什麼壞心思的,她只是誤會我了,誤會我會跟他搶東西,其實我根本不會跟蔓臻姐姐搶任何東西的。”
祁爍說道:“我明白。”
祁心柔突然想起了什麼,轉身就看到了地上被摔的粉碎的工藝品。
她連忙走上去把工藝品拿起來,一臉傷心的說道:“這是我準備了好久的,怎麼會,爲什麼,姐姐爲什麼要摔碎這個。”
祁爍走上去,笑着問道:“這是什麼?”
一邊問着,低頭看到祁心柔手中捧着的娃娃模型的時候,臉色突然一變。
祁心柔問道:“爍哥哥,你怎麼了?好像臉色不是很好呢。”
祁爍說道:“我沒事,你做這個工藝品,是什麼?”
“哦。”祁心柔捧起破了的工藝品,笑道:“我記得小時碰到過一個小哥哥,他一個人躺在雪中,我就脫下身上的衣服,蓋在了他的腿上。這個工藝品,就是根據那個場景模擬出來的呀。”
祁爍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祁心柔,聲音中帶着顫音:“你是說,那個小女孩是你?”
祁心柔笑道:“什麼小女孩呀?”
祁爍:“你不是說,你脫下了自己的衣服蓋在了那個小男孩的腿上嗎?”
祁心柔笑道:“是呀。不過很久了,久到我都記不清了。”
祁爍心中一陣驚駭,他終於找到了那個救了他一命的女孩子了,竟然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祁心柔見祁爍一臉驚駭的表情,故意裝作什麼都看不懂的樣子,又問了一句,“爍哥哥,你怎麼了呀?”
祁爍搖頭:“沒事。”
我沒事,但是,從今往後,我會永遠的保護你,和永遠的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