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樓梯上有人,顧藍在穆景墨的懷裏,輕輕推了推他的胸膛說道,“你先放我下來。”
穆景墨臉上帶着幾分嚴厲,“你以後再敢跟他們比賽,可就不是的把你抱回來這麼簡單了。”
顧藍抿了抿脣,說道:“只是比賽槍法,哪有那麼嚴重。”
穆景墨蹙眉:“好啊,看樣子你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你知不知道刀槍不長眼?行,回到房間,我慢慢跟你說。”
說完,穆景墨看都沒看江陰一眼,直接邁開步伐抱着顧藍朝兩個人的臥室走去。
一直到穆景墨抱着顧藍消失,江陰才緩緩吐出一口氣。
這時候,他才發現,原來他攥着車鑰匙的手,手心已經滿是汗水。
時間有限,江陰不敢再耽誤一分一秒,攥緊了鑰匙,快步出了小樓。
小樓左邊就是車庫,裏面不止又各種抗造的越野車,皮卡,甚至連各種重型貨車都應有盡有。
幸好江陰觀察那位阿昌已經有段時間了,所以知道阿昌的配車是一輛野車。
他出逃,自然是用越野車最合適。
今天江陰穿了一件黑色的運動服,因爲長相跟身材都跟穆景墨幾乎是一模一樣,所以他大大方方的朝車庫走過去的時候,竟然沒有一個人發覺不妥。
江陰面上不顯,但是腳下卻加快了腳步。
大概十分鐘後,一輛黑色越野車以最快的速度瞬間衝出了基地。
一直到越野車行駛在距離基地已經有二十多公里的路上,江陰這次回頭看了眼早已經看不清的基地,嘴角揚起,如果江陰身上長了尾巴,此刻他的尾巴絕對是翹起來的。
江陰伸手打開了車上的車載音樂,高興的手舞足蹈了起來,一邊哼着小曲,一邊用最快的速度超他的老巢的方向開。
同一時間,阿昌被人從樓上的雜物間救了出來。
阿昌從做僱傭兵那一天起,就沒這麼丟臉過。
還有那個江陰,如果再讓他看到這個男人,他一定要把今天的恥辱,原封不動的還給他。
穆景墨跟顧藍坐在廳內,同伴脫下找了衣服給阿昌穿上後,就帶着阿昌來穆景墨。
見到穆景墨,阿昌走到穆景墨的面前,一彎腰九十度鞠躬,一臉恥辱又氣憤的說道:“墨爺,我願意戴罪立功。”
穆景墨神色未變,淡聲問:“你打算怎麼立?”
阿昌:“請您批准我去追拿江陰,我一定會將他原封不動的帶過來。”
穆景墨淡淡的問:“你打得過他嗎?”
阿昌一愣。
穆景墨說的沒錯,他確實不是江陰的對手,甚至如果剛纔不是江陰手下留情,他的一條胳膊,怕是已經廢了。
想到這裏,阿昌的臉色微微有些難看。
阿昌的一位夥伴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說道,“墨爺,我願意跟阿昌一起去,哪怕阿昌不是江陰的對手,我不相信,在加上我們幾個兄弟,還不是江陰的對手嗎?”
穆景墨:“看樣子,你們對自己倒是很有信心,也好,不讓你們試一下,怎麼會知道。”
不讓他們試一下,怎麼會知道根本就不會成功呢?
穆景墨繼續道,“去吧,記住,只要活的,不能動他一根汗毛。”
幾個人一愣,不明白穆景墨爲什麼會提這樣的要求,畢竟要捉活的,這個有情可原。
可是他們如果動起手來,怎麼可能保證互相之間不受一點傷?
阿昌微微皺眉:“墨爺,您讓哥幾個把江陰活着弄回來,哥幾個沒話可說,但是不能動他一根汗毛,那我們還怎麼能把他捉回來?”
穆景墨反問,“也就是說,你們幾個人加起來,都沒有信心?”
阿昌:“當然不是。”
穆景墨點點頭:“那就好,去吧,記住,行事小心點,不要讓陌生人察覺出你們的身份。”
阿昌立刻點頭:“是,我明白。”
一直到阿昌帶着他那幾個兄弟出了小樓,廳內只剩下顧藍跟穆景墨的時候,顧藍才問,“你是故意想把江陰放走的吧?”
穆景墨剝了一個橘子放到顧藍的手上,笑道:“不讓他自己親眼回去看看,他又怎麼會死心呢?”
顧藍接過橘子,放進嘴巴里,一口下去鮮嫩多汁,簡直好喫的要命,一個橘子,顧藍沒幾口就喫完了。
穆景墨見她喫的香甜,竟然也想嚐嚐味道。
他平日裏是很少喫橘子的,主要是吃不了酸的東西。
可是等穆景墨把橘子放進自己的嘴裏的時候,差點沒被嘴巴里的那瓣橘子,給酸出了眼淚。
他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看着顧藍,問道,“你剛纔喫的是這玩意兒吧?”
他的表情倒是把顧藍給逗笑了:“怎麼了?不是你親自幫我剝的嗎?”
穆景墨:“這也太酸了吧?”
顧藍眨了眨眼睛,把穆景墨手裏剩下的那一大半橘子拿過來,掰了一個橘子瓣放進嘴裏。
銀牙咬開橘黃色的橘瓣,鮮嫩多汁,簡直就是一種享受。
顧藍忍不住閉上了眼睛,說道:“真的特別好喫。”
穆景墨靈光一身,突然想起來什麼,他說:“完了,絕對完了。”
顧藍:“怎麼了?”
穆景墨:“酸兒辣女,藍藍,肚子裏的寶寶,可能真的是個小子。”
顧藍:“·······”
顧藍:“小子怎麼了?難不成你不喜歡我幫你生的兒子?”
穆景墨哪裏敢說不喜歡,連忙說道:“怎麼會不喜歡呢?只要是藍藍給我生的,我都喜歡。”
內心:但是我更喜歡要個小棉襖啊。
顧藍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說道:“不過,我更喜歡第一個是男孩子,這樣等我們再生個女兒的時候,小男子漢就可以保護自己的妹妹了。”
穆景墨不由得想起了那個畫面,笑道:“藍藍說的對。”
他一邊說着,伸手撫摸上了顧藍平坦的小腹,說道,“聽到了吧?媽媽讓你以後好好保護自己的妹妹。”
顧藍笑道:“他現在怕是連你的手指甲蓋大小都沒有,你跟他說這個,他聽得懂嗎?”
穆景墨一臉家堅定的說道:“當然聽得懂,我的兒子,自然是與衆不同的。”
顧藍無奈的搖搖頭,心想果然男人的腦回路真的讓人摸不清。
這時候,一個男人從外面走進來,站在穆景墨面前,恭敬的頷首,“墨爺。”
顧藍聽到聲音,擡眸看過去,就看到喬俊傑一身迷彩服站在前面。
顧藍微微一驚,“喬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之前中毒不是一直在海城養傷嗎?”
喬俊傑笑道:“多謝少夫人關心,如果不是少夫人的藥,我現在還沒那麼容易康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