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欣跟穆長勁狗咬狗吵得不可開交。
穆老太太周英華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鍾小,把他們兩個,給我扔出去,真是丟人現眼。”
鍾小:“是。”
話音剛落,姜欣跟穆長勁已經被幾個男傭人架着扔了出去。
客廳內終於安靜了。
一位中年男人說道:“老夫人,他們兩個犯下了這種錯誤,就這麼簡單的扔出去就完了嗎?這怎麼能服衆呢?”
周英華擺擺手笑道:“大過年的,先把這件事放一放,等過完年,自然有人會秉公處理,該報警的報警,該按照家規處理的,按照家規處理。”
衆人紛紛附和:“老夫人說的是啊。”
還跪在門口的李毛球,見姜欣跟穆長勁都被轟走了,也想起身趕緊離開,畢竟他身上是有命案的,只要被警察抓住,肯定會判死刑。
正要起身,卻被一位男傭人狠狠的又按了下去。
李毛球都快哭了,“姑奶奶,現在事情都已經弄清楚了,我是不是也可以走了?我是真不能被警察捉住啊。”
顧藍淡淡道:“雖然事情都已經弄清楚了,但是這裏是穆家,自然是由穆家的人說了算。”
穆景墨問顧藍:“藍藍,警官什麼時候到?”
顧藍看了眼手錶,“大概還有十分鐘吧,哦,對了,他們會在老宅外面等着,我們把人送出去就可以了。”
穆景墨淡淡道:“十分鐘,夠用了。”
李毛球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穆景墨拎起他後頸的衣服領子,就將他往外拖。
李毛球嚇得渾身發抖,他可不會以爲穆景墨是要把他拖出去。
穆景墨當然不會那麼簡單的放過他。
他一直將李毛球拖進了旁邊的一個小樓裏。
一路上李毛球的褲子都被拖掉了,只剩下裏面的秋褲,腿上更是被小碎石磨破了皮。
但是穆景墨身旁圍着十幾個保鏢,他連反抗的想法都不敢有。
終於被扔進一間冰冷的房間內。
“咯吱”一聲,房門被人關上。
一位保鏢拎過來一把椅子放到穆景墨的身旁,恭敬的說道:“墨爺,這種小事,就不髒了您的手了,我們替您代勞就好。”
穆景墨表情涼涼的,他坐到椅子上,淡漠道:“收着點,別把人打死了。”
幾個保鏢恭敬的頷首:“是,墨爺放心。”
李毛球已經嚇得渾身癱軟,他到底得罪了什麼樣的人?
以前的日子雖然如過街老鼠,東躲西藏的,但至少可以活命啊。
他爲什麼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去招惹顧藍?
他爲什麼好了傷疤忘了疼,那女人是他能招惹的嗎?
李毛球現在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耳刮子。
可惜他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
·
十分鐘後,穆景墨一臉平靜的走進客廳,身上一滴血都沒有,但是客廳內所有的人都聞到了血腥味。
這大概就是豪門。
最高掌權者不會把最血淋淋的畫面給他們看,但是即使不給他們看,他們也可以通過別的方式自己想象出那個畫面。
那纔是最能拿捏人心的。
這件事之後,怕是再沒有人敢對顧藍提出任何一點異議了。
曾佩珍雖然沒說話,但是早已經氣得急血攻心,這會兒只能先強忍着,不能讓別人看輕了她。
本以爲姜欣能好好挫挫周英華的銳氣,沒想到姜欣也是個沒用的。
反而給了穆景墨殺雞儆猴的機會。
這樣一來,再想好好拿捏周英華就更難了。
“哇”的一聲。
曾佩珍在聞到穆景墨身上的血腥味的時候,再沒忍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衆人大驚,尤其是她身旁的大兒媳婦,連忙將她扶住,關切的問道:“母親,母親你怎麼樣了?”
曾佩珍吐完一口血後,直接昏迷了過去。
這會兒不止她大兒媳婦了,連她的大兒子也從外面一圈起身快步走了進來,“母親,您怎麼了?快,快叫人備車,備車!”
一道清脆的聲音從人羣中響起,“聽說藍藍嫂子會鍼灸,傳聞還是藥王的關門弟子呢,所以爲什麼捨近求遠,非要去醫院呢?藍藍嫂子不就是最好的選擇嗎?”
顧藍朝對方看過去。
對方是一位十八九歲的女孩子,如果顧藍沒記錯的話,她應該是姜欣跟穆長勁的獨生女,叫穆嬌。
穆嬌的話一出,所有的人都看向顧藍。
比起在座的人,穆嬌跟穆景墨算是比較親的一支,畢竟他們的爺爺是親兄弟。
也正因爲這個,穆嬌才隱約聽到過顧藍給穆老太太周英華鍼灸的事情。
但是她並沒有親眼見過,所以她一直覺得是穆老太太爲了給顧藍臉上貼金,故意那麼傳出去的。
其他人雖然不知道這件事,但是聽到穆嬌說顧藍的藥王老爺子的關門弟子,就覺得好笑。
雖然她沒有像李毛球所說的那樣勾引別人,但是從小在農村長大這件事,總假不了吧?
一個農村長大的女孩子,能嫁入穆家,說白了不就是靠的那張臉嗎?
要說她還會鍼灸,還是藥王的弟子,那他們是萬萬不信的。
曾佩珍的大兒子更是覺得穆嬌在惡作劇,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種話?趕緊備車。”
周英華拍了拍顧藍的手,“藍藍,要不你先幫她看看?畢竟大過年的,真要背過去,咱們的年也不用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