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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0 夫妻相見(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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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家後山的武場上,韓世子一杆紅纓槍凌空劈斬而下,將對手打得後退好幾步。

    對手穩住身形後,衝韓世子拱手行了一禮:“世子,我輸了!”

    韓世子大汗淋漓,微微喘着氣,他將手中的紅纓槍扔給一旁的侍衛,說道:“退下,記得療傷。”

    “是!”

    與韓世子對決的韓家死士在兩名侍衛的攙扶下離開了武場。

    一名長隨捧着乾淨的巾子走上前。

    韓世子拿過巾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轉頭對一直在觀戰的中年男子道:“二叔,如何?”

    被韓世子稱作二叔的男子正是韓家的二爺韓詠。

    韓詠雙手負在身後走過來:“較之上月有進步。”

    韓世子很快便平順了呼吸,他對這個結果顯然並不十分滿意,繼續問道:“比軒轅晟當年如何?”

    軒轅晟,軒轅家嫡長子,聞名六國的武學奇才,深得軒轅厲真傳,被譽爲是唯一可能追趕軒轅戰神的人。

    韓詠曾在軒轅晟的麾下待過。

    韓詠沉吟片刻,說道:“你還年輕,再勤加習武,未必不能達到軒轅晟的高度。”

    “所以還是沒能超越他。”韓世子拿着紅纓槍的侍衛伸出手來。

    侍衛會意,將紅纓槍雙手遞給他。

    韓世子又練了一輪槍法,一招一式都殺氣畢現。

    練完,他自己也有些不滿意,皺了皺眉,說:“到底不如軒轅厲的神兵。”

    韓詠笑了笑,說道:“你不必着急,軒轅晟在你這個年歲,不一定有你的功力高深。他是上戰場上得早,在死人堆裏殺出來的。你所欠缺的也不過是一些歷練的機會罷了。”

    韓世子再次將紅纓槍拋給自己的侍衛。

    紅纓槍太重了,侍衛踉蹌了好幾步,險些沒接住。

    韓世子說道:“最近盛都有沒有什麼新的高手?”

    韓詠道:“你說的是地下武場嗎?暫時還沒有,等有了我會通知你,讓你去比武。其實韓家的死士也不錯,只可惜路數不同,並不是最合適的對手。”

    死士的武功不論高低都不是最合適的陪練對手,與他們對打激發的只是殺人的本能,不是武學上的進益。

    韓詠接着道:“在盛都你已經難逢對手了,不用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啊,對了,有件事差點忘了告訴你。”

    韓世子道:“二叔請說。”

    韓詠道:“國君的壽辰要到了,貴妃娘娘讓人從宮裏帶了口信,讓你們兩兄弟也入宮赴宴。”

    韓世子頓了頓,說道:“徹兒傷成那樣,怕是去不了。”

    韓詠笑道:“你去也行。”

    韓世子沒說去不去的話,反而問道:“國君不是早不過壽了嗎?怎麼突然有辦壽宴了?”

    國君與太女的生辰在同一日,自從太女勾結軒轅家謀反後,國君的生辰便再也沒大肆操辦過。

    韓詠笑嘆着搖搖頭:“誰知道呢?咱們的這位陛下最是喜怒無常,心思詭異,誰也猜不透他究竟想了什麼。”

    “世子!”

    二人說話間,派去盯梢的兩個高手回來了,二人皆是韓世子的近身侍衛,一個叫孫豐,一個叫鄭海。

    被盜了荷包的是孫豐。

    二人齊齊向韓世子行了禮。

    韓世子看着二人灰頭土臉的樣子,淡淡問道:“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讓你們跟的人呢?”

    二人面面相覷了一眼,孫豐硬着頭皮拱手回稟:“跟、跟丟了。”

    “跟丟了?”韓世子微微詫異,“你們兩個還能把人跟丟?”

    二人汗顏。

    他們是韓世子的心腹侍衛,本事並不小,前前後後幫韓世子極少有失手的時候,今日是他們大意了。

    “孫豐荷包也被偷了。”鄭海說。

    孫豐瞪了鄭海一眼:“不是讓你別提這事兒嗎?”

    堂堂韓家侍衛竟讓個小賊順了荷包?說出去丟不丟人啊?

    孫豐已經明白荷包是被那個小姑娘順走的了。

    不過饒是如此,他與鄭海也沒將她與要跟蹤的小子聯繫在一起,畢竟一個是女人,一個是男人。

    韓世子冷冷看了二人一眼:“自己下去領罰。”

    “是!”

    二人行了一禮退下。

    韓詠問:“誰這麼厲害,竟然把你的人都甩掉了?”

    韓世子淡道:“一個下國來的學生,有幾分本事,把徹兒都打敗了,我想看看他背後有沒有什麼人指使。”

    “哦?原來徹兒是被一個下國人打傷的。”韓詠好氣又好笑,“欺負韓家嫡子,這不是太歲頭上動土麼?在盛都有膽子這麼做的沒幾個,不是沐家就是南宮家。”

    沐家是老恩怨了,南宮家是爲爭奪兵權。

    韓世子望向園子裏的花叢,凝眸說道:“他倒的確是沐輕塵的同窗,但沐輕塵不會這麼做,沐輕塵有事只會衝我來,不會對徹兒下手。”

    韓詠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那就只剩南宮家了。”

    韓世子眉頭微皺:“南宮家?”

    韓詠點頭,直言不諱地說道:“是啊,南宮家一直想要我們的黑風騎,我們也一直眼饞南宮家的兵權,對上是遲早的事。”

    韓世子沉吟片刻,說道:“爲什麼我覺得也不是南宮家呢?”

    韓詠道:“除了南宮家還有誰會來來對付韓家?王家嗎?王家可沒這個心思。”

    他說着,見自家侄兒仍是一副沉思不已的樣子,淡笑一聲道,“你該不會認爲他是自己有這個膽子挑釁韓家吧?別說他只是一個下國人,就是上國世家公子也斷沒能以一己之力與整個韓家抗衡的,他只要不是瘋了就不會這麼做。”

    “況且,你不覺得昭國突然來了幾個學生本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嗎?咱們燕國的書院素來就沒有昭國的學生。”

    韓世子眉頭緊皺:“你的意思是他們本就是南宮家找來的?”

    韓詠又道:“你記不記得南宮將軍被匪徒斷掉一臂的事?”

    韓世子道:“記得。”

    韓詠冷笑:“南宮將軍根本不是回鄉祭祖,而是祕密去了昭國。他的胳膊也根本不是被匪徒所傷,具體出了什麼事我不清楚,不過,他回盛都不久,這幾個昭國人就來了,你覺得會是巧合嗎?”

    ……

    顧嬌回到宅子後,與家人說了顧承風來盛都的事。

    家裏人都很驚訝。

    “他又沒有路引,是怎麼來的啊?”南師孃問,“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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