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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7 再遇國公爺(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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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嬌在打瞌睡,哪裏知道夫子在講什麼?

    她給鐘鼎使眼色,鐘鼎默默放開自己的書冊,手指不着痕跡地點了點上自己寫的註解。

    顧嬌的眼皮子都抽了,鐘鼎做的註解是趙國字……

    顧嬌最終也沒能答上來,被夫子罰抄課文五十遍。

    顧嬌咬牙坐下。

    很好。

    水逆了。

    然而更水逆的是顧嬌下課後被叫到了明心堂的夫子值房,收到了一次來自書院的記過處分。

    顧嬌嬌軀一震:“爲什麼記過?”

    明心堂的江夫子道:“書院所有學生不得出入風月場所,否則記過一次!”

    顧嬌:“……”

    天穹書院有自己的飯堂,中午顧嬌與顧小順在書院喫。

    伙食費是含在束脩銀子的,不用再額外交錢。

    “姐!”顧小順樂顛顛地來到明心堂的門口。

    顧嬌斂起被記過的不快,看向顧小順:“你今天課上得怎麼樣?”

    顧小順道:“還行。”

    顧嬌問:“有打瞌睡嗎?”

    “咳,有。”打瞌睡不是上課的標配嗎?

    顧嬌頓了頓:“沒被夫子點名了吧?”

    顧小順連忙搖頭:“這倒沒有。”

    所以同樣是打瞌睡,爲什麼只有她被夫子抓了?

    都是因爲沐輕塵。

    她就知道他沒這麼容易放過她那晚被她劫持是他作爲輕塵公子一輩子的恥辱,他非得好生把場子找回來。

    顧嬌淡淡地看着沐輕塵遠去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

    “姐,你怎麼老盯着人家看啊?”顧小順察覺到了顧嬌的視線。

    顧嬌收回目光:“沒什麼,他好看。走了,去喫飯。”

    “哦。”提到喫飯顧小順就來勁兒了,想到了什麼,他湊近顧嬌小聲道,“可是姐,你怎麼能覺得別的男人好看?姐夫會喫醋的。”

    我那不是順嘴一說嗎?都是讓你給問的。

    所幸顧小順對喫的更感興趣,馬上就不在意這個了:“咱們交了那麼多銀子,不知道飯堂的菜好不好喫。”

    二人來到飯堂,沐輕塵也在,整個飯堂的人都在看他,卻他通身散發着生人勿進的氣場,乃至於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招惹他。

    “輕塵!”

    二樓,一位年輕的書生衝沐輕塵招了招手。

    沐輕塵擡眸望了對方一眼,邁步上了樓梯。

    午飯是饅頭與三樣葷素搭配的小菜,管飽,喫多少都可以,不夠再去添。

    一樓人多嘈雜,二樓看上去比較清靜,顧嬌打算帶着顧小順上二樓,剛到樓梯口便被國字臉一行人攔住了。

    國字臉在沐輕塵那裏吃了癟,卻不敢生沐輕塵的氣,只得將氣撒在顧嬌的身上:“蕭六郎,你上哪兒啊?”

    “他這是想上去找輕塵公子呢!”三角眼笑着說。

    國字臉雙手抱懷,大拇指指了指樓上,傲慢地說道:“那可不是你們這些下國人上得去的地方。”

    鐘鼎遠遠地瞧見顧嬌被堵在樓梯口的一幕,忙放下番外走了過來,拉着顧嬌轉過身,小聲道:“上面不是給咱們這些普通學生喫的。”

    只有沐輕塵那樣的世家公子纔有資格上去。

    顧小順嘀咕道:“什麼書院啊,規矩這麼多。”

    顧嬌只是圖清淨,並不是饞上面的飯菜,不能去就算了。

    “小順,走。”顧嬌說。

    “誒!”

    顧小順麻利兒地跟上。

    國字臉一行人又懵了。

    三角眼指着顧嬌的背影:“不是,他……他就這麼走了?”

    不該和他們才吵吵幾句,下國人怎麼了?你們這個書院還分三六九等嗎?你們能上去嗎?不能的話嘚瑟啥呢?

    這都吵不起來嗎?

    三角眼疑惑道:“他是不是沒將咱們放在眼裏啊?”

    顧嬌找了個清淨的角落與顧小順喫飯。

    顧小順愛喫肉,顧嬌將碗裏的紅燒肉都給了他。

    說是管飽,不過紅燒肉這種硬菜是不能重複取的,一人只有一勺。

    顧小順:“姐,你自己喫。”

    顧嬌道:“你喫,我喫不完。”

    二樓一間廂房內,一名戴着白色抹額的俊逸少年看向對面的沐輕塵,笑着道:“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從前我叫你來上課,你都不來,這次卻一連來了兩日,還跑來飯堂喫飯,我不是眼花了吧?”

    沐輕塵沒說話,目光掃過一樓角落裏將紅燒肉全給了自己弟弟的某人,又看向自己面前的一桌美酒佳餚,問道:“兩個人喫飯,用得着這麼多菜嗎?”

    “這還多?就八個菜。”抹額少年說。

    須臾,抹額少年察覺到了沐輕塵不經意朝某處望去的目光,他笑了笑,看向角落裏的顧嬌:“怎麼?那小子礙你的眼了?也是,長得那麼醜,有礙觀瞻。你放心,不出三日,我就讓他在天穹書院待不下去!”

    沐輕塵睨了他一眼:“不怕死你就去。”

    “聽表哥這意思,我還鬥不過一個下國人?”抹額少年方纔都聽見了,這個臉上有胎記的少年是下國人。

    他說完,似是意識到了什麼,難以置信地看向沐輕塵,“莫非你要護着他?”

    “你想多了。”沐輕塵把飯碗往他面前推了推,“喫你的飯,少給你爹孃惹禍。”

    提到爹孃,抹額少年不吭聲了。

    下午是算術課,顧嬌依舊坐在鐘鼎身旁。

    爲他們授課的是一位姓高的夫子,顧嬌依舊單手支頭打瞌睡。

    鐘鼎敢確定她一個字也沒聽,好心地爲她也做了一份筆記,當然這次他學乖了,沒用趙國文字,而是用的燕國文字。

    “你昨晚幹什麼去了?”下課後,鐘鼎問顧嬌。

    “沒幹什麼。”顧嬌說。

    “給你。”鐘鼎將筆記遞給顧嬌,“你下次別這樣了,聽書高夫子是書院最嚴厲的夫子之一,每月都出題考試,考不過的話會很慘的。”

    “知道了。”顧嬌打了個呵欠,接過筆記,收拾收拾準備走了。

    鐘鼎還在埋頭做題。

    “第三題錯了。”顧嬌站起身雲淡風輕地說。

    鐘鼎一愣,看看顧嬌,又看看四周:“你、你在和我說話嗎?”

    “得數是十九。”顧嬌看也沒看,抓着書袋走了。

    “怎麼會是十九?不是十七嗎?你看題了嗎?就在那裏瞎講。”鐘鼎纔不信呢,一個上課全程打瞌睡的人,知道這題怎麼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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