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啦!
只聽到一聲褲襠撕裂的聲音。
紀宇的白西服褲子,直接成了開襠褲,露出了火紅的大褲衩子!
那大褲衩子上,竟還印着一個哆啦A夢……
一時間,會議廳安靜了。
匕首距離紀宇的要害,僅有一寸之遙。
“哥,你本命年嗎?這麼洋氣……”尉遲凌天呆愣的看着。
紀宇氣的一巴掌拍在凌天的腦袋上,憤怒的站起來。
剛纔慕容蘇雪突然襲擊,嚇得他尿都快出來了,他憤怒的就要拔起劍來,“我看你活得……”
“紀宇!”
突然,一聲冰冷的呵斥。
從會議室外,走進來四位中年人和一位老者。
正是五大誅神世家,如今的家主!
聽到父親的呵斥,紀宇捂着褲襠,羞臊的站在原地。
紀塵看了眼慕容蘇雪,隨即他一巴掌打在紀宇的臉上,大庭廣衆之下,便大聲呵斥,“丟人現眼,連一個女流之輩都打不過!還好意思找麻煩!”
“父親!我……”
“住嘴!”
五大誅神世家的家主而來,幾位小輩也都安靜下來。
虞茹身上綁着的蟒蛇,從她身上下來,靜靜的躺在了會議室門口。
虞茹笑着搖搖頭,“紀家主,什麼叫女流之輩?”
“慕容素雪這孩子,可是如今焱陽中武年輕一代中的第一人,不過20多年紀,就已到了武破中期。”
虞茹反倒很是欣賞的看着慕容素雪。
虞子明在角落裏低着頭。
溫和的神色,直到母親的出現,在微微有了一絲波動。
尉遲烈擺擺手,“好了,大家都坐下吧!”
衆人都坐在了椅子上。
紀宇氣的咬咬牙,也只能捂住自己可愛的哆啦A夢,坐了下來。
祝虢路過秦墨時,輕輕拍了秦墨肩膀一下。
他怕秦墨在陌生的環境不適應,但看秦墨一臉平靜,祝虢也就放心下來。
“明日,就是誅神初試之日。”紀塵淡淡說。
“誅神初試?”
紀宇等人一臉困惑。
尉遲凌天忍不住問道,“紀叔叔,怎麼會有誅神初試?難道今年有中武之人蔘加?”
誅神考覈的環節,的確有誅神初試。
但小輩們也都很清楚。
雖存在誅神初試,但已有幾十年沒有舉辦過了。
畢竟,沒有中武敢入誅神初試,敢與高武之人搶奪入場券,每年的另外五個名額,都是給高武衆世家子弟安排的。
今年,卻突然要舉行初試了。
一旁的祝虢,猛地皺起眉頭。
他昨夜根本沒聽到有誅神初試的消息!
紀塵淡笑點頭,“沒錯,今年會有大量的中武之人,涌入誅神初試之中。”
紀宇等人雖是疑惑,但也沒再問什麼。
畢竟,這和他們沒關係。
作爲五大誅神世家的孩子,他們具有直接參加誅神試煉的資格。
並不關心誅神初試的事。
慕容鋒等人的目光,卻不由看向了秦墨。
“你,也要參加誅神初試。”慕容鋒冷漠的說。
虞子明等人不由呆愣的看向秦墨,他們可是聽說了,秦墨從風月樓手裏,可是拿到了邀請函的,和他們應該是一樣的。
祝虢瞬間面色大變。
猛地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你們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他就是需要參加誅神初試。”虞茹同樣平靜的說。
秦墨不由握緊拳頭。
他費盡心思,得到了風月樓的邀請函,但結果,依舊受到不公平的待遇。
祝虢氣的渾身發顫。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他指着四位家主,厲聲質問,“秦墨他的名額,是我祝家讓出來的!你們憑什麼說剝奪就剝奪!”
會議廳安靜了。
紀塵輕輕皺起眉頭。
突然,他身影一躍而起。
踩在會議桌,身影朝着祝虢猛然而來,他一腳直接踏在祝虢胸口上,凜冽的腳勁,將祝虢踹出數米之遠,重重的倒在牆壁之上。
“祝爺爺!”
秦墨急忙衝過去,將祝虢扶在懷裏,咬牙切齒的看着這四人。
紀塵從會議桌上跳了下來,坐在椅子上,腿搭在會議桌上,居高臨下的看着祝虢,“這誅神殿,老子們說了算。”
“祝虢,你最近話真的有點兒多。”
“現在,還有疑問嗎?”
祝虢重重的咳嗽了兩聲,擦了擦嘴角的鮮血。
他憤怒就寫在臉上,他怒火清晰可見。
可還是說了,“沒……有……”
祝家沒有說話的資格,沒實力,在這裏沒有話語權。
“你呢?秦墨?”紀塵如同看螻蟻般,俯視着秦墨。
秦墨握緊拳頭,沉默了。
位高者,掌握着遊戲規則。
除非,強大到能推翻遊戲規則,否則,只有聽從的份兒。
秦墨不是愣頭青,縱使現在他怒火中燒,也只能忍氣吞聲。
如果反抗,祝家他根本保不住!
見秦墨不說話,紀塵滿意的笑笑,“呵,那祝你誅神初試玩的愉快!至於你的名額……由葉家曾經的棄子,葉仇代替。”
紀塵四人站了起來,離開了會議室。
他們離開會議室時,是從祝虢身上跨過去的。
走到祝虢身邊,紀塵還蹲下身子,當着秦墨的面,拍了拍祝虢的臉蛋。
“你祝家,幫助個秦葉南,還又帶上他後人這麼個慫貨,你看看,我打你,他敢幫你嗎?”說着,紀塵等人笑着離開。
這他嗎再忍,就是王八!
秦墨拳頭緊握,發出咔嚓的響聲。
他身影猛地就要躍起,朝着紀塵就要殺去,赤紅的眼眸,秦墨完全失去了理智,就要和離去的紀塵拼命。
“墨墨!”
祝虢猛地拉住秦墨的手,死死的將秦墨拉在身邊。
“祝爺爺,我拼了命,也幫你找回場子……”
“大局爲重,孩子,爺爺沒事。”祝虢溫和的笑了笑。
秦墨憤怒的胸脯上下起伏。
但他明白祝虢的話,一旦現在動手,將搭上整個祝家老小性命!
憤怒可以,但動手,不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