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天，業內便傳出了顧氏和顏氏聯合競標北院土地的消息。
燦燦得知這個消息後衝着我一臉敬佩，“能說服前夫跟敵人合作的，你應該是第一人吧。”
“不過是把陳年舊事翻出來給顧霆琛聽聽罷了，要怎麼決定是他的事。”我低下頭繼續處理文件，只是嘴角忍不住漾開一抹笑。
他也快來電話了吧。
正思索着，手機便傳來響聲。
瞄了眼號碼，果然是他。
我故意等了一會才接聽，“尼貝爾先生，您好啊。”
“顧顏兩家合作的事是林總促成的吧？”尼貝爾倒是直白，開門見山切入了主題。
正好我也省的跟他繞彎子，“這個誠意還夠嗎？”
聽筒裏傳來尼貝爾爽朗的笑聲，燦燦的目光也被我這所吸引，她擰緊了雙眸緊盯着我。
“林總的誠意我感受到了，我想我們的合作會很愉快的。”
“我希望不會有其他事影響到我們的合作。”我說得隱晦，但尼貝爾是個聰明人，理應明白我的意思。
聞言，尼貝爾又是一陣笑，隨後纔回應我，“放心林總，我從不虧待合作伙伴。”
“那我靜等您的計劃。”
掛下電話，燦燦立刻奔向我，“怎麼樣，他相信你了？”
我點點頭，“我想是的。”
“Yes，不過晚青，我還是不太明白，你假意跟尼貝爾合作是爲了什麼？”燦燦好奇的詢問。
抿了抿脣，我張開脣瓣，眼含深意，“如果想真正擊敗顏家，同強大的人合作纔是捷徑，當然，還有顧氏。”
“那你前邊聯合文家那些企業不也是爲了擊敗顏家嗎？”
“光靠他們哪裏夠，顏家可沒我們想象中那麼簡單，確保沒有萬一，我必須找到一個穩穩的靠山。”
燦燦立刻會意，她打了個響指，“尼貝爾就是這座靠山？”
“沒錯。”我緩緩笑開。
“那顧氏呢，你也想打敗顧氏嘛？”
提到這，我嘴角笑容消失，沉下氣，我慢慢開口，“想得到某種目的，勢必會犧牲一些的。”
燦燦神色中染上一股不自然，她看着我，“晚青，你……”
“反正我跟顧霆琛也沒關係了，他是死是活對我來說也不重要，不是嘛？”我朝燦燦看去，挑了下眉。
她身子微愣，半晌纔回過神來，“你一點都不難過嗎？”
“你也別替人家瞎操心，顧霆琛是誰怎麼可能完全卸下防備？”我啞然失笑。
就算到最後尼貝爾輸了，顧霆琛都不會輸的。
突然我手機又響了，燦燦本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我接起電話，“董教授？”
“晚上能一起喫個飯嗎？”董良傑的聲音聽起來低沉沒有生氣。
我皺了皺眉，“出什麼事了？”
“見面聊吧。”
“好，晚上見。”
放下電話，我看向燦燦，“剛剛有話要說？”
她搖搖頭，看來是想通了，“是董良傑打來的？”
“嗯，可能出事了吧，聲音聽上去不太對，約晚上喫飯聊聊。”
不過正好，我也想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