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我擡眼看他。
蔚藍的天空下，他一身白色襯衫外加牛仔褲，休閒的裝扮，仿若學生時代的翩翩少年，令人怦然心動。
瘦削的面龐上沾染淡淡笑意，只是看着我的眼神裏有些疏離，從他懷裏出來，我變得有點不敢看他。
明媚的陽光依舊照耀着前路，柯妙晟像打了雞血似得渾然不覺得累，倒是我，早已氣喘吁吁。
實在走不動，我停了下來，望了眼還有將近一半的路程，我擺了擺手，搖頭道：“不行了，我不行了。”
撂下一語，我找了塊石頭坐下，空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妙晟，休息會。”見我如此，楚頂南叫了聲已上了好幾個臺階的柯妙晟，而後從揹包裏拿出紙巾遞給我，“擦擦吧。”
“謝謝。”
柯妙晟從上面走下，用一股‘你是弱雞’的眼神盯着我，衝我無奈開口，“青姐，你這體力不行啊，是不是沒鍛鍊啊？”
一邊擦着汗，我一邊迴應他的話，“忙於工作，沒空鍛鍊。”
他眯了眯眼，語氣裏透着過來人的感覺，“得了吧你，這都是藉口，每天只需要抽出一個小時來就能鍛鍊的。”
沒有再回他，只是看了他一眼，我能看見他臉上的汗水，但他依舊神采奕奕，看着好像一股勁就能登頂般。
年輕還是有好處的。
我視線往旁邊移去，楚頂南一副沒事人似得坐在我身側，他甚至連汗都沒有，這讓我有些驚訝。
似乎是看出我的驚奇，柯妙晟嘿嘿一笑，“你甭看他，頂南就是個寒體，爬再高的山，出的汗都沒一斤的。”
這麼新鮮。
楚頂南也點了下頭，像是在自證，“嗯，一直都是這樣。”
他這明顯的態度讓我心裏有些難受，明明昨天之前，我們相處得還是很愉快。
不過昨天他的反應也讓我有些疑惑，包括那個舉動之後的態度，都令我好奇。
半晌，楚頂南又起了身，“走吧，休息太久，天黑之前到不了的。”
“嗯好。”我悠悠爬起。
短暫的休息後再走起來，似乎更疲憊了，但見柯妙晟興致滿滿，我也不想掃他的興，只能硬着頭皮往上。
突然，身邊傳來一道聲音，“之前沒爬過山吧？”
聽似問話，但楚頂南的語氣中卻未含疑惑，反而有股肯定意味。
這點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我嘆了口氣，“爬過那麼一兩次吧，但都是比較矮的，這麼高的還沒有過。”
我一道說，一道喘着粗氣，多說一句話，我似乎就多花費一份力氣。
楚頂南嘴角微微勾起，看向我的眼神裏多了一份柔和，“其實運動都是一樣的，爬山也是一門運動，你只要掌握好腳步和氣息就可以輕鬆很多。”
“氣息嘛？”我似懂非懂，“以前跑步的時候講究什麼三步一呼一吸，是這道理嗎？”
“類似，爬山的話，你只要儘量根據你的腳步，一步一呼，一步一吸，這樣會好很多。”他耐心教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