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會結束了。
顧霆琛和易寧靜因爲其一鳴驚人的人工智能系統而被其他公司圍堵問話，我站在離他們不遠處等候。
看着他們被圍得水泄不通，我是擠不進去的，只能靜等了。
“顧夫人。”
耳畔傳來一陣男聲，我循聲望去，是頂南正朝我走近。
看得出來，他剛從一堆人裏出來。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許是在會上說話太多導致，我看向他，禮貌問候，“頂南先生。”
“顧夫人剛纔的言論我受益匪淺，實在無法想象會從一個不太瞭解人工智能的人口中說出。”
聽着他的聲音，我總覺得有股熟悉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
我腦子裏開始思索，竟忘了迴應他。
“顧夫人？”
直到他再次呼喚，我纔回過神來，“不好意思，我剛在想事情，其實我也是隨便說的。”
頂南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流連，這讓我不太自在。
而就在這時，霆琛的聲音出現了，“聽說頂南先生鮮少找人聊天，我夫人這是何德何能？”
他走到我身邊，伸手攬過我的腰，頗有些力道，似在宣告主權般。
這讓我有些莫名，他這也喫醋？
“顧總，您太太真的很有想法，不往這方面繼續走實在太可惜，您可以……”
“我夫人不管在哪方面都很優秀，所以我不會干涉她的決定。”顧霆琛沒等他說完便出口打斷了他。
場面一時間有些尷尬。
“顧總的意思是，顧太太先前在自己的領域做得特別好，如果她將來想從事這方面，他也是不會干涉的，頂南先生也是我們顧氏所欣賞的能人，希望有機會可以合作。”
果然只有易寧靜在認真工作。
我看了旁邊的顧霆琛一眼，眼裏略微有些埋怨，不該把場面弄得如此尷尬。
而他許是看懂了我的眼神，緊跟着寧靜的話後道：“易總監說的沒錯，我很期待能跟頂南先生合作。”
“當然。”頂南看了我一眼，而後抿開笑容，“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希望有機會再見。”
我們目送着他離開，霆琛忽然把手擋在我前面，“走遠了，不用看了。”
一時間有被他的幼稚笑到，我拿下他的手，笑意吟吟，“顧總醋勁有點大哦。”
“頂南每次交流會後都是匆匆離開，沒有過找人聊天，沒想到他今天會找上你，顧總會有所顧忌，也是理所應當。”易寧靜在旁悠悠開口。
雖然我也不知道他爲什麼會找我，但他的聲音確實是蠻熟悉。
“想什麼？”顧霆琛在我耳邊打了個響指。
我沒有隱瞞，如實告訴了他，“頂南先生的聲音我覺得很耳熟，好像在哪裏聽過。”
“是嘛，所以還有可能是老朋友了？”顧霆琛聲音酸溜溜的。
我笑了笑，挽起他的手，靠在他肩上，“沒有，哪來那麼多老朋友，只是單純覺得，走啦，肚子很餓了，去喫飯吧，團團還在等我們呢。”
我拉着他走了出去，易寧靜跟在我們後面一起出來前往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