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我笑了笑,“他要是生氣的話,那可就太小氣了。”
程燦燦撇了撇嘴角,“說不好他還真就小氣。”
我沒再說什麼,剛準備下樓去買飯,方仲就走進了病房。
他手裏拎着個袋子,看樣子裏面裝着喫的,
“還沒喫吧?”他看起來很疲憊,“我買了喫的,你喫完再回去吧。”
我愣住了,就這上心程度,說他不喜歡程燦燦我都不信。
這麼忙的情況下,還趕過來給程燦燦投食,不是喜歡是什麼啊。
見到方仲,程燦燦很是高興,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她握住我的手,笑着說道,“晚青,那你就喫完飯再回去吧,看樣子他買了不少好喫的,你不喫白不喫。”
方仲笑了笑,將袋子裏面的喫得都拿了出來了,“陳祕書說有一家新開的麪館不錯,跟醫院正好順路,就去買了,你們嚐嚐味道怎麼樣。”
話說完,他放下了病牀上的小桌子,然後把一碗粥先放到了上面。
程燦燦蹙眉,“我不想喝粥。”
“聽話,喝一點。”方仲摸了摸她的腦袋。
程燦燦臉一紅,老實地點了點頭。
我感覺自己被餵了一把狗糧。
我也不打算客氣,就坐下來跟他們一起吃了。
面的味道確實不錯,想着顧霆琛應該也會喜歡喫,到時候帶着他去店裏喫一次。
程燦燦看着方仲滿臉憔悴的樣子,有些心疼地問道,“今天是不是特別忙,都沒有睡覺吧?”
方仲點頭,“事情鬧得有些大,顧氏要召開記者會。”
到了需要召開記者會的地步,那影響就不會一般的大了。
想起來醫院的路上,顧霆琛接的那一通電話,他今天應該也很忙吧。
程燦燦心疼他,看向我說道,“晚青,要不還是你晚上陪着我吧,讓方仲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可以。”原本我就是打算今天晚上,在醫院陪着她。
“沒事。”方仲開口,
“等喫完飯,我就躺下睡覺,補一覺就好了,要是回家,我擔心你反倒睡不好。”
“……”
又是一把狗糧。
方仲看向我,笑着說道,“而且你晚上要是不回去,顧總肯定會忙工作,那他對方氏會逼得更緊,到時候我就是累死,可能也搞不定。”
“對啊。”程燦燦眼睛一亮,“晚青,你要是把顧霆琛伺候高興了,我家方仲就不會這麼累了。”
她看向方仲,心疼地說道,“只是讓你在醫院陪着我,實在是太辛苦了,我很心疼啊。”
話說完,她抱住了方仲的胳膊。
這兩人一邊安排我,一邊給我喂狗糧,真的禮貌嗎?
我輕嘆了口氣,“行吧,那我喫完飯就回去。”
喫完飯,我跟程燦燦又聊了會兒天,就打算走了。
方仲跟着我起身,說道,“我送你。”
我看向了程燦燦,詢問她的意見。
“讓方仲送你下去吧,你沒開車過來,讓他下去給你叫車。”
我淺笑,“好。”
出了醫院,我看向方仲問道,“方總是要有事情跟我說嗎?”
方仲停下腳步,雙手插進褲袋裏,滿臉嚴肅地問道,“你跟顧霆琛算是和好了?”
“……”
這對小情侶怎麼都關心這個問題?
我無奈一笑,“算是吧。”
“方總特意送我下來,就是爲了問這個問題?”
“當然不是。”方仲挑眉,“關於這個項目,顧霆琛有跟你說過要怎麼處理嗎?”
我抿脣,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個項目是從衆多競爭者手裏,好不容易爭取過來的。
按理來說,顧氏和方氏兩家公司,都實力不俗,這個項目應該是不會出什麼意外的。
然而,這個項目從啓動到現在,卻已經連續了兩次意外。
顧氏爲了減少損失,趁着項目纔剛開始,應該會考慮尋找新的合作伙伴。
方仲想讓我從顧霆琛嘴裏,打探出他現在對這件事情的態度。
我看着方仲,嚴肅地說道,“我明白方總的意思,我會想辦法問一下他的。”
畢竟,我現在是方氏的員工,還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如果能繼續跟顧氏合作下去,肯定是最好的。
所以顧霆琛的態度,我也是必須要知道的。
方仲笑了,“那就辛苦你了。”
“應該的。”
之後方仲幫我叫了車,回到家裏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原本我以爲顧霆琛這個時間應該回來了,但見別墅裏面沒有亮燈,看樣子是還沒有回來。
我上樓回房間,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去浴室洗澡了。
洗完澡,我坐到牀邊上邊擦頭髮,邊想度假村近兩天發生的事情。
不管怎麼想,都覺得事情發生得有些詭異。
只是我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再怎麼想都不過是越想越亂。
我輕嘆了口氣,走到化妝桌前坐下擦護膚品。
想事情想得太入神,我沒有聽到顧霆琛的腳步聲。
當他一把抱住我的時候,我嚇了一大跳,險些尖叫出聲。
“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顧霆琛笑着問道。
“你什麼時候的?”我面色不善地看着鏡子裏面的他,“你是鬼嗎?怎麼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
顧霆琛抱起我,坐到椅子上,有些委屈地說道,“講道理,我沒有刻意壓低腳步聲,明明是你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沒有聽到。”
“……”
那他就不能叫我一聲嗎?
我瞪了他一眼,然後把腦袋靠在了他的胸膛上,“反正我又說不過你,不跟你說了。”
顧霆琛輕笑,“所以你剛纔在想什麼?”
“在想項目的事情。”我輕嘆了口氣,“我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出了這麼多事情,我能不想嗎?”
顧霆琛淺笑,“事件已經發生了,急也沒有用,再說我掙的錢都是給你花的,賠也沒事的。”
我擡手摸着他下巴處冒出來的胡茬,有些無奈地說道,“你說得倒是輕鬆,我一賠就是幾千萬,你能經得起我賠幾次?”
顧霆琛捏了捏我的鼻子,寵溺地說道,“多少次都賠得起,你儘管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