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霆琛從浴室裏面走出來,看到我正在看着他,愣了一下,“吵醒你了?”
我搖頭,“我睡得早,這個時間也睡醒了。”
他只開了浴室的燈,臥室裏面光線昏暗,我探身打開了牀頭的燈。
看清了顧霆琛,我老臉一紅。
他就下身圍着一條浴巾,健碩的上身佈滿了水珠,水珠從他胸膛往下滑去,格外的誘惑人。
顧霆琛見我一直盯着他看,臉上露出了壞笑,“滿意嗎?”
我抿脣,移開了視線。
他輕笑了一身,倒是沒有再繼續逗我,走過來坐到牀上把毛巾遞給了我,“幫我擦好嗎?”
“自己擦。”
“我從早上一直忙到現在,渾身都沒力氣。”他開始裝可憐。
我感覺有些無語,從他手機拿過了毛巾,替他擦頭髮,“外面還有記者嗎?”
雖然劉倩倩嫁給付城的新聞很有料,但有些記者不想放棄從這裏得到更大的新聞,所以當時並沒有全部離開。
他將我摟在懷裏,讓我坐在他腿上,剛洗完澡胸膛有些冰涼。
“都走了。”說話間,他將下巴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聽着聲音有些疲憊。
我任他抱着,沒有動。
“晚上喫晚飯了嗎?”他開口問道。
我點頭。
他輕咬了下我的肩膀,有些疼,“小騙子,保姆還沒有睡,她告訴我,你晚飯沒有喫,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
“……”
撒謊被揭穿了就很尷尬。
我輕咳了一聲,開口說道,“我不喫是因爲不餓,不是因爲心情不好。”
這段時間我胃口很好,不喫就是真的不餓。
他蹙眉,“三餐要按時喫,纔對身體好。”
“晚飯可以不喫。”我據理力爭。
他似乎壓根就沒辦法把我的話聽進去,頭髮被擦乾,他直接將我抱起,隨後朝着樓下走。
我環住他的脖頸,無語,“你帶我去哪?”
他抿脣,“下樓喫東西,”
“我真不餓!我要睡覺!”
但凡我有一丁點餓,我就自己主動去找東西吃了,又不是小孩子,還要等着他回來監督,見他還在繼續往樓下走,我不由再次開口,
“都這麼晚了,喫完了也消化不了,明天該胃疼了。”
他蹙眉,倒是停了下來,低眸看我,再次確認,“真不餓?”
我點頭,很肯定地回答,“真不餓。”
他猶豫了幾秒鐘,轉身將我放回到牀上,我不由鬆了口氣,這大晚上喫東西,很傷胃是真的。
“你幹什麼?”他雙手壓在我的腦袋兩邊,一雙黑眸意味不明地看着我,讓我有些心慌。
我看到他性感的喉結微微滑動,然後就是一句,“可是我現在很餓怎麼辦?”
我抿脣,打算裝傻,“正好保姆還沒睡,實在餓就下去讓她給你弄點喫的。”
他頭低了下來,“這裏不就是能填飽肚子的食物嗎?”
我眨了眨眼睛,“在哪裏?”
“裝傻是嗎?”他冷笑了一聲。
我剛要開口說話,他的吻就落了下來。
直到我有些呼吸困難了,他纔好心地放開了我。
我臉憋得通紅,大口喘着粗氣,“你突然發什麼神經?”
“你打算讓我當一輩子和尚?”他挑眉問道。
我抿脣,“暫時還不行。”
三年過去,我還不知道我的身體,現在可不可以接受顧霆琛,我怕萬一還是不行,會讓他感到難過,我想慢慢來。
他也不逼迫我,笑着吻了下我的額頭,“我等你,等你做好準備那一天,但你也不要讓我等的太久了。”
很奇怪,躺在顧霆琛懷裏我就會犯困。
第二天早上醒來,我睜開眼睛看到顧霆琛的睡臉,一時間感覺有些意外。
往常這個時間醒來,他都已經出門了。
男人還在熟睡,我知道他睡眠淺,很容易被吵醒,所以我沒有動。
靜靜地盯着他的睡臉,我心裏有些感嘆,時間過得真是太快了,我和這個男人相識已經是六年前的事情了。
確實應該好好珍惜時間,珍視身邊的人了。
正在心裏感慨着,顧霆琛突然睜開了眼睛。
視線聚焦,四目相對,男人俊朗的臉上帶了笑,“醒了怎麼不叫我?”
我抿脣,“想讓你多睡會兒,這段時間你工作太忙了,應該累壞了吧。”
“賺錢養家是我的責任。”他吻了吻我的額頭,“只要你和孩子能幸福,就算累死我也願意。”
這種令人感動的話,放在三年前肯定不能從他嘴裏聽到。
我無奈地看着他,“就你會說,既然醒了,就起牀下樓喫飯吧。”
他挑眉,“餓了?”
我點頭,“現在纔是真的餓了。”
“你就是喫得太少了,身體素質纔不好。”
“我喫得還少?”我從牀上坐起來,給她看我肚子上的肉,“我回到京市以後胖了好幾斤。”
他起身抱住我的腰,低頭親吻了下我的肚子,“還是不夠胖。”
“……”
洗漱下了樓,保姆已經準備好了早餐,進餐廳就可以直接吃了。
喫到一半,李慶進來了。
公司有急事,顧霆琛早餐沒喫完就走了。
他走了以後,我感覺胃有點不舒服,又吃了幾口開始反胃,我跑去了洗手間。
剛纔喫的東西都吐出來以後,我胃感覺舒服了一點。
沒有胃口再喫,我走到外面,看別墅大門口又有了很多記者,感到有些頭疼。
去客廳躺在沙發上,我拿出手機看了一下。
在衆多媒體的筆下和網友的口中,我變得無比不堪,那些評論我簡直無法入目。
我沒有自虐傾向,看了幾條評論就關上了手機,打算看書轉移下注意力。
幾天下來,記者蹲不到什麼人,似乎也就放棄了,風頭剛過,我也沒有出去的想法,但偌大的一羣人在外面守了幾天,說沒有影響是假的。
我們是人,不是神,不可能對一切流言蜚語都置之度外。
顧霆琛明顯感覺到我的心情不是很好,每天晚上儘量會早點回家陪我。
這天週末,李慶把團團從林煥那裏接了回來,我們母子幾天不見,格外想念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