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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琪看了過去,拉着白星遙的手也鬆了鬆,失神了一瞬。
付錦州會被程馨的演技騙到嗎
隔得遠,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只看得到付錦州說了什麼之後,程馨委屈地嗚咽着,用雙手去抓付錦州,但是被躲過了。
說了不到幾句話,付錦州就走回來了,走回來的時候,面色冷凝,一副薄情寡義桃花相。
葉琪又收回眼神,抓着白星遙的手。
有人開玩笑,“付導,說什麼了,這麼不高興”
付錦州收斂了不虞的表情,風輕雲淡地開口:“沒什麼,就是撇清關係,免得她總是亂說,給我惹麻煩。”
有人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付錦州沒有再解釋。
但他剛纔確實是撇清楚關係了,他跟程馨說,他們只是幾面之緣,請她不要再這樣自作多情。
原本他是打算當着所有人的面說的,但是顧念到程馨也是一個女人,他給她留了面子。
程馨的反應當然是裝可憐訴衷情,然而都被付錦州冷硬地拒絕了,說他們絕對沒有可能,讓程馨不要再白費力氣。
程馨可能太傷心了,現在還在角落裏面獨自神傷,眼神空洞地看着某處。
基本上的人都打電話,有人來接了。
人陸續都走了,就剩幾個人在原地,還有一個在冷風中瑟瑟發抖的殘疾人程馨。
付錦州湊上來,“女神,我記得你好像沒喝酒,不如送我回去”
他晃了晃自己手裏的車鑰匙。
白星遙嘴角微微地抽搐了一下,“你今天開的是兩座的跑車,你確定嗎”
“確定啊”付錦州有點醉意了,腦袋裏面有點昏,忙不迭地點着頭。
他一點頭,就迎來了三道冷幽幽的視線。
一道是葉琪的,一道是柳依依的,最後一道是王予揚的。
想讓白星遙送他回去,做夢呢
付錦州被看得很不自在,僵硬着脖子改口,“那我還是自己回去吧。”
於是三道視線不約而同地收回去了。
這纔對嘛。
付錦州:我很委屈,但是我不說。
白星遙已經叫了車,不一會兒,一輛黑色的車在他們面前停下。
車門打開,一道挺拔的身影從車上纔來。
他撐着黑色的雨傘,淋着大暴雨,身子頎長,逐漸走過來,在雨幕中逐漸清晰。
走到白星遙面前,他擡起了傘,露出了那一張好看得像是天神的臉。
劍眉星目,陽剛帥氣,輪廓分明,處處透着堅毅,眼神深邃,彷彿融入這黑沉沉的夜,黑得不見底,但是又引人探尋。
他就站在白星遙的面前,微微低頭,漆黑的眼中倒映着白星遙的面容,溫柔的神色,像是漩渦一樣,要把人吸進去。
周遭是嘈雜的雨聲,白星遙的耳邊卻忽然安靜了下來,微微仰頭,撞進他深邃的眼眸之中。
“我送你回家。”他聲音低沉,夾着微冷的雨點,直擊心臟。
白星遙心跳有點快,一股暖流從心底蔓延。
原來下大暴雨的時候,有個人專程來接自己,是這樣的感覺。
心跳,有點快。
“我是打車了,你怎麼來了”她努力剋制住自己很快的心跳,顧左右而言他。
“順路,就在這裏等了一會兒。”沈爺面不改色地撒謊。
車裏面的楊楊豎着耳朵,聽到沈爺的回答,呵呵了一聲。
老闆一點都不真誠,都說了要讓白小姐知道他是專門等在這裏的,結果到頭來還是撒謊
這麼大的暴雨,順路
白星遙當然知道沈爺沒說實話,衝着他歪了一下腦袋,眨眼,“那就勞煩沈爺送我們回去”
沈爺二話不說就點頭了,好商量得很。
白星遙先上車,葉琪遲疑地站在原地。
柳依依也是一臉猶豫,不知道該不該上去。
沈爺的車,那是一般人敢坐的嗎
他們膽子還是小了點。
“你們上來啊,快點”白星遙說。
葉琪和柳依依同時上車,和白星遙坐在了一側。
沈爺:......
王予揚瞧見還剩一個位置,趕緊上去了,坐在了柳依依的對面,順手就把自己的外衣拖給了柳依依。
柳依依沒客氣,說了幾句好聽的,讓王予揚都笑了。
沈爺看了看白星遙幾眼,脫外衣。
“不用了,我不冷。”白星遙連忙拒絕了。
沈爺淡淡地掃過來一眼,讓楊楊把空調的溫度開高一點。
外面剩下付錦州寒風中瑟瑟發抖。
不是吧就剩他一個人了
趁着車門還沒關,付錦州痛心疾首地控訴沈燃,表演真的很浮誇:
“燃哥,你就忍心讓我一個人留在這裏,你忘了我們曾經同生共死的情誼了嗎”
沈燃眉心重重地跳了兩下,冷漠地開口:“你去前面,坐司機旁邊。”
“燃哥你纔是我的真愛”付錦州吸了吸鼻子,滿是感動。
沈燃殺人般的目光掃過來,聲音像是冷風一樣,涼颼颼的,“你再說一遍”
一陣冷風吹過,付錦州抖了一下,他總覺得,自己要再說一次是真愛,燃哥會狠心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裏。
識時務者爲俊傑。
他立即改口:“你是我真兄弟我們情比金堅”
“上來。”沈燃冷冷淡淡地又開口。
對比起和白星遙說話的語氣,付錦州就像是一個被拋棄的小可憐。
車輛消失在雨幕之中。
大門口只剩下程馨一個人,靠在牆上,生無可戀。
付少徹底毀滅了她的希望。
他們之間一點點發展的可能都沒有了。
她今天真的來錯了。
不但成爲了一個巨大的笑柄,還被付少絕情地拒絕了。
短短的不到兩週,她已經接二連三地遭遇了好幾次丟盡臉面的事情,不復程家名媛的風光
以前程家還沒有的時候,她絕對不會遭受這樣的待遇
她蹲下,抱着頭痛苦了起來。
所有的人都走了,就留她這個笑話,在這裏可憐兮兮的。
腿上的傷還很疼,風一吹,摔斷的那條腿刺骨的疼,硬生生地撕裂她的傷口,又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她蜷縮在角落裏面,一個人痛哭流涕,時不時地有雨吹落在她的身上,她額頭的溫度逐漸變高,意識也變得模糊不清。
她卻不敢睡,一睡着,就置身於可怕的十八層地獄。
地獄裏面遊蕩着無數張牙舞爪的惡鬼,滿口尖銳的獠牙,就等着抓住她,撕咬她,把她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