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做不成界城少主夫人，令你這麼遺憾？”
“又或者，你這樣的人真的愛上了陳天罡？”
葉昊一邊踩着油門，一邊輕聲開口。
“如果你真的覺得捨不得話，你可以在這裏選擇下車。”
“畢竟對於我來說，你這裏只是一步閒棋。”
“走與不走，區別不算太大。”
“但是對於你自己來說，卻是關乎人生和未來的選擇，我倒是希望你能夠慎重考慮。”
葉昊放慢了車速，一臉認真的開口。
他此刻說這些話是真心實意，畢竟如果歐陽素素沒辦法真心實意、一心一意的爲自己做事，那麼還不如讓她繼續留在陳天罡的陣營。
否則的話，這就可能是一顆隨時都會炸開的陰雷。
歐陽素素沒有直接回答，許久之後才緩緩道：“從感情上來說，我十分清楚，我對陳天罡割捨不下，畢竟這麼些年來，我都是圍繞着他在成長的。”
“可是從理智上來說，我卻十分清楚，寧古塔事件之後，我已經成爲了他上位最大的阻礙和污點。”
“我繼續留在他身邊的話，不但會成爲他的絆腳石，而且我也不會有機會拿到自己想要的位置。”
“最關鍵的是，我太瞭解他了，在涉及上位的關鍵時刻和關鍵利益的時候，他一定會乾脆利落的將我拋棄的。”
“既然如此的話，我又何必拿一個幾乎沒有的未來，來爲難自己呢？”
“人，最終還不是都要爲自己而活？”
“畢竟，現在這樣做，我確實痛苦，但是總比一輩子提心吊膽、後悔無比要好多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歐陽素素已經神色恢復了冷漠，臉上多了一種果斷。
“我這一次見他之前，就已經猜到這種結果了。”
“但我還是不死心，想要試試看。”
“但事實告訴我，我的猜測和推斷，沒有任何錯漏之處。”
“所以，我早就應該徹底的死心了。”
說到這裏，歐陽素素的面容在霓虹燈光的照耀下，明暗交替着，這一幕令人覺得迷人而又危險。
葉昊打了幾下方向盤，神色略帶幾分感慨道：“只能說，你們這些人，果然不是普通人所能夠比擬的。”
“人類最難控制的感情，在你們這裏，都變成可以控制的東西。”
“有的時候，我都不知道應該說你們可怕，還是說你們做事果決了。”
葉昊微微嘆息，他倒是希望自己如同歐陽素素這樣，當斷則斷，只可惜，他總有一些割捨不了的東西。
歐陽素素淡淡道：“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葉代表，你能夠走到這一步，說明你也能夠在一定程度上足夠的理智。”
“但是，如果你在某些地方不夠理智的話，那麼相信我，這些地方，遲早會變成你的軟肋，也會令得你在最關鍵、最耀眼的時候，一步踏出，然後就跌進無底深淵。”
“到了那個時候，你後悔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葉昊輕笑一聲，沒有接話，這種事情上，既然大家各有說法，那麼何必爭個對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