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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你終於承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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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我醒來,是在醫院的病房裏的。

    我的目光慢慢挪向坐在我牀前的男人,修長筆直的腿,做工考究的手工西裝。

    他正低着頭髮呆,英俊的臉上有種淡淡的愁緒。

    “喂。”我發聲。

    他立刻擡起頭來,見我醒了俯身向我靠過來:“你真是對自己夠狠的。”

    “不是對你狠麼?”我反問他:“我要打掉的是你的孩子。”

    “是啊。”他沒什麼情緒地看着我:“可是你昨天才出了車禍,腿上縫了十六針。”

    “不這樣能把你逼出來麼?”我淺淺的笑,忽然發現我的嘴張不開了,摸了摸臉,我的臉腫了。

    “給我鏡子。”我對他說。

    他遞給我他的手機,背面可以當鏡子用。

    我在裏面看到了一個豬頭。

    我對麻藥過敏,所以我的臉腫成豬頭也沒什麼奇怪的。

    他叫來醫生,護士醫生圍着我給我檢查,我隔着人羣看着他。

    他個子高,所以鶴立雞羣,我一眼便能看到他。

    兜兜轉轉,搞了半天還是他。

    桑旗。

    我居然有點欣慰,好歹不是禿腦門大肚腩。

    而且還很帥很有錢。

    我在發燒,渾身滾燙,像一個被烤熟的山芋,還在賣力地烤着。

    醫生跟桑旗解釋:“她只能扛着不能掛水,抗過敏的藥孕婦不能用。”

    “那這樣會多久?”他問。

    “至少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人不會燒死?”

    “物理降溫的話應該不會。”

    我擡起眼皮看了桑旗一眼:“別廢話了,聽的我腦仁疼。”

    他走到我面前來,俯身打量我,他的臉離我很近,一種壓迫感襲上我的心尖。

    “你明知道你對麻藥過敏爲什麼還要打麻藥?”

    “做手術啊!”我輕飄飄地告訴他。

    “你是在懲罰自己是不是?因爲你打算拿掉孩子?”

    扯他的蛋,我纔不會用自己的身體懲罰自己,我側過身,把臉對着牆壁。

    他又一次按着我的肩膀把我翻過來:“你這個瘋子。”

    呵,我又不是第一天這麼瘋。

    看着他清亮而奪目的眼睛,即便我現在燒的昏昏沉沉,也想驚歎一聲,這男人長的真好看。

    我舔舔嘴脣,笑着問他:“你是我孩子的爹?”

    他凝視着我,然後腦袋以垂直角度向下挪動,然後又上揚。

    他在點頭。

    “那你爲什麼早不承認?”

    “我身份這麼顯赫,怎麼會承認我稀裏糊塗睡了一個女人?”

    “既然這樣,爲什麼又讓我把孩子生下來?”

    “我桑旗基因這麼好,爲什麼不把孩子生下來?”

    這人還是大豬蹄子屬性,這麼自戀。

    這個答案,我還算滿意。

    我昏昏沉沉地睡去。

    我在一片炙熱中睡着,又在一片炙熱中醒來。

    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桑旗已經不在了。

    我身邊有個特護,見我醒來便靠近我:“夏小姐要不要喝水?”

    我在掛生理鹽水和葡萄糖,這樣雖然對過敏沒什麼用處,但是至少能慢慢代謝掉我體內的麻藥。

    我搖搖頭,我快要變成注水豬肉了。

    “夏小姐你想不想喫東西?您已經一天沒喫東西了。”

    我閉着眼睛:“要麼你閉嘴要麼你出去。”

    我身體不舒服,不想聽毫無建設性的廢話。

    門被推開了,桑旗的聲音響起:“她爲難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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