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矇矇亮的時候,西嶺山接近山巔的道上,就有兩個人影緩步走來。
這二人一大一,自然便是連夜趕路而來的梁言與慄鬆了。
“起來,松道友,你昨晚使的那招火焰神通,以前怎麼不曾見過,莫非是從師父那裏新學的”
“呵呵,那是自然,這可是師尊的本命功法”慄松一臉得意地道“他老人家還特意了,這功法只有我的體質最適合修煉”
“哦這麼厲害那這功法叫什麼名字”梁言隨口問道。
“叫”慄松剛想回答,忽的想起什麼,又搖頭晃腦,學着梁言的口吻問道
“起來,臭臉怪道友,你這幾使的飛劍神通,半年前怎麼沒見你用過,莫非是從誰那裏偷師的”
梁言不妨被其反問一通,只能無奈道“這飛劍神通,是我機緣巧合之下,從一本劍訣之上所學,根本無人教導的。”
“原來如此”慄松點點頭道“既然你都了,那告訴你也無妨,我這功法名爲神火煉體訣”
“神火煉體訣”梁言好奇之下,還想再問,卻見慄松停下腳步,伸手向前一指。
“到了”
梁言順着她手指向前望去,果然看見在前方山道轉彎處的地方,高空中有一片屋角若隱若現。
二人不由得加快腳步,走過那個拐角,就看見一面高聳的峭壁出現在眼前。
這面峭壁大概有八十丈之高,上方隱約可見亭臺閣樓,許多磚瓦屋角伸出,彷彿一座古色古香的城鎮。
梁言擡手一招,定光劍隨他心意,出鞘落位,停在二人身前之處。
“上來,站穩了”他着當先跳上飛劍,慄松也緊隨其後,二人一劍瞬間騰空而起,朝着峭壁頂端飛去。
等到二人在上方重新落定之時,就看見一片巍峨壯闊的建築羣聳立在眼前,還有一圈淡黃色的光罩,籠罩在整個劍閣的上方。
“來者何人速速通名”
一聲大喝從前方傳來,梁言當即朗聲答道
“在下是雲罡宗弟子梁言,旁邊的是我師妹,此番特意前來助閣主一臂之力”
“既是雲罡宗弟子,可有憑證”
“這個自然”梁言擡手一揮,將自己的親傳弟子令牌丟出。一旁的慄松也有樣學樣,同時將令牌扔了過去。
只見那淡黃色的光罩上裂開一道細的口子,接着一道藍光激射而出,將這兩個令牌同時捲入光罩之中,而那道剛裂開的口子,也幾乎在令牌入內的同時癒合如初。
光罩內的聲音沉默片刻後,才緩緩道“還請稍待片刻,等我稟報閣主,再來相迎”
“無妨,速去速回吧”梁言無所謂地道。
“這幫人囉裏囉嗦,明明是找我們來幫忙,還要檢查這檢查那”慄松頗有些不滿的道。
“如此非常時期,謹慎些是理所當然的,我還怕這檢查的程序不嚴呢,那豈不是明這鑄劍閣閣主是個草包”
“哼,他若不是草包,就不會惹下這大禍又處理不了,還要我們來替他擦屁股了。”慄松沒好氣地道。
“好了,別再胡言亂語”梁言瞪了她一眼,還想再教一下,卻聽前方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上宗弟子遠道而來,煌某有失遠迎,還忘恕罪”
隨着這聲音響起,那淡黃色光罩瞬間打開一道裂縫,接着大門一開,從裏面走出一名黃袍男子。
此人高鼻厚脣,肩膀寬厚,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幾個縱躍之下,就落到了梁言的面前。
“閣下身爲上宗弟子,於鑄劍閣危難之際,願意以身犯險,前來相助我等禦敵,這份膽識氣魄,真是叫煌某佩服不已”
梁言掃了眼前之人一眼,發現他氣息淵深,修爲更是到了練氣九層巔峯,只差一步便可靈臺築基。
“想必此人就是鑄劍閣閣主煌破了。”梁言心中暗道。
一念及此,他也不敢託大,當即拱手還禮道“鑄劍閣與我雲罡宗素有淵源,此次煌道友在白虎閣發下任務,梁某隻不過是奉令行事罷了。”
“哈哈,梁兄弟快人快語,實在很對煌某的脾氣不過此處並非話之地,還請隨我到鑄劍閣內一敘。”
“正有此意”
“請”
二人一番客套,梁言便帶着慄松,緊隨在煌破身後,走進了黃色光罩之內。
此時早有人備好車架,將三人接上馬車,在街道上一陣騎行,不一會的功夫,便停在了一座古色古香的高塔之前。
煌破當先下車,對着梁言二壤“此處乃是我鑄劍閣的議事之處,但凡重大決議,都是在此處商討。衍月、風雷二宗的道友以及貴宗的凌薇道友,此時應該都已經到了,兩位還請隨我入內。”
梁言點點頭道“閣主請。”
三人快步走入高塔之中,梁言目光一掃,只見這裏面是一個寬闊的大廳,大廳兩側各有一排座椅,此時已經有五人落座。
其中一人梁言已經很熟悉了,赫然正是凌薇此女,不過那與他同行的朱月坡,卻不見在此。
至於剩下四人,其中兩位都是身穿藍衣的大漢,容貌上也有七分相像,看上去像是親兄弟。
而另外兩人,則都是身着白衣,且一男一女。
女的面容秀美,身材婀娜,一頭青絲向後紮起,顯得端莊典雅。男的則相貌普通,不過眉眼之間有一股沉穩之氣,看上去頗爲可靠。
“梁道友請坐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雲罡宗觀魚峯的親傳弟子梁言。”煌破此時將手一伸,笑眯眯的向衆人介紹道。
那五人除了凌薇,其餘人都是一副好奇的模樣,向着梁言上下打量而來。
“原來是梁道友”那身着白衣的沉穩男子起身道“在下是衍月宗的白軒,而旁邊的這位是我師姐唐莜月。”
隨着他的介紹,那面容端莊的白衣女子,也微微側身,朝梁言點頭示意。
“哈哈,諸位都是年輕才俊,比不得我這半入土的老頭子。”煌破哈哈一笑,又指着那兩個身穿藍衣的年輕修士道
“梁道友,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就是風雷宗的雷山與雷浩道友。風雷宗的弟子入門之後都以雷爲姓氏,不過我看他們倒像是真的親兄弟一般”
那兩個藍衣修士聽後卻面無表情,只是甕聲甕氣地朝梁言了句“幸會”
“幸會”梁言同樣還以一禮,同時掃視四周,忽的問道
“煌閣主,此處應該還少一人,不知我們雲罡宗的朱月坡朱師兄現在何處”
此言一出,凌薇臉色瞬間慘白,就連煌破也是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