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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藏蹤匿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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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二人一言不合,便要開始動手鬥法,那綠衣女子凌薇卻是輕輕咳嗽一聲,開口道“朱師兄何必與兩個不識好歹的人計較。這兩人一個纔剛剛達到練氣八層,另一個居然只有練氣四層,這麼趕着去送死,我等也不必阻攔。”

    那朱月坡本來也不想在雲罡山山腳下與梁言爭鬥,畢竟宗門律令嚴禁弟子內鬥,此刻借坡下驢道“哼看在凌師妹的面子上,我就放你們一馬,不過以你們這點修爲,就是去了西嶺山,我看也是送死”

    “行了不必理這兩個廢物,還是早點趕到鑄劍閣要緊”凌薇有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當先掐訣,駕起一條綠色絲巾,向西方破空飛去。

    “凌師妹,等等我”朱月坡見狀,也趕忙掐訣,祭出一根通體碧玉的長棍,載着他向凌薇追去。

    “等等,你誰是廢物”此時的慄松再也裝不下去了,之前那充滿童真憨態的表情一掃而空,轉而換上一副張牙舞爪的樣子,朝着高空怒罵出聲。

    在把這兩饒祖宗十八代都親切問候了一遍後,慄松似乎還有些忿忿不平,轉頭向着梁言道

    “你就這麼看着他們裝腔作勢怎麼不用你的飛劍在他肚皮上劃幾道疤,讓他知道我們的厲害”

    梁言聽後,卻只是微微一笑,摸着慄松的頭頂道“松道友,你這急性子可得改一改,別動不動就和人撕破臉皮,所謂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相見個錘子”慄鬆氣得眼珠一瞪,叫道“不行我們也得趕緊上路,不然這任務的功勞到時候都被他們搶了,恐怕還要變着法子羞辱我們。”

    “呵呵,其實任務已經開始了。”梁言不緊不慢地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

    “根據鑄劍閣提供的情報,這次圍剿他們的魔道勢力共有四股,這四股勢力的領頭之人都只是練氣巔峯而已。而我昨晚通宵查閱了相關資料,發現鑄劍閣地理位置特殊,位於西嶺山的一處絕險之地,其中三面都被毒氣沼澤包圍,只有一面臨靠着懸崖峭壁。”

    梁言頓了頓,又接着道“那毒氣沼澤十分兇險,即便築基中期的修士都不敢硬闖,這幫修士若是想要大舉進攻,就只有從靠近懸崖的那面入侵。可鑄劍閣世代經營,早就在這條通道上佈置了不知多少陣法陷阱。以魔道的整體實力,若是強行攻佔,雖然也可拿下鑄劍閣,但恐怕損失慘重。”

    慄松聽後,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點頭道“如此來,這鑄劍閣倒是一處易守難攻的絕險之地。”

    “不錯,若你是這幫魔道勢力的領袖,該如何決策”

    “我”

    慄松伸手撓了撓頭,目露沉思之色,不過只堅持了片刻,就一臉懊惱地道“我哪裏懂得這些啊,你快別賣關子了”

    梁言聽後微微一笑道“鑄劍閣易守難攻,既然從外面強攻傷亡慘重,那最好的辦法自然是由內攻破了。”

    “由內攻破”慄松聽得一愣,不過馬上又搖頭道“不行啊,如今鑄劍閣鐵桶一塊,根本無進無出,不會給他們任何可趁之機的。”

    “誰無進無出現在我等不就是要進入鑄劍閣內助拳的嗎”

    “什麼你的意思是”慄松聽得心中一驚,不由得失聲叫了起來。

    “鑄劍閣自知敵不過魔道衆人,這才許以重利,向越國境內的雲罡、衍月、風雷三宗發出求援令。可這些馳援之人,互相之間根本從未見過,到時候只能憑宗門令牌信物辨認。呵呵,鑄劍閣引這些人入內,就不知請的到底是救兵,還是豺狼了”

    “如此來,魔道衆人竟是要先向我們這些援兵下手了”慄松恍然大悟道“不錯,我們三宗之人各自爲陣,分批趕往鑄劍閣,正好給了他們逐個擊破的機會然後再拿着我們的宗門信物,混入鑄劍閣之中”

    她着有些後怕地拍了拍胸口,又問道“那我們如今怎麼辦”

    “去山腳村落,買上兩匹快馬,一路遊山玩水,向西而去。”梁言搖頭晃腦的道。

    “什麼這是何意”

    “他們在西嶺山附近設伏,若我們還馭器飛行,不是擺明聊活靶子嗎我昨晚查過路程,從此去往西嶺山,即便騎馬而行,也就五六的時間。我有辦法隱藏自己的修爲,而你又只是個煉氣四層的女孩,那幫魔道修士根本懷疑不到我們頭上。”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今早上遲到了,原來是昨晚去謀劃這次的鑄劍閣任務了啊。”慄松點點頭,忽然想到什麼,又開口問道

    “你既然都已經預測到了,剛纔爲什麼不叫住那兩個笨蛋啊,莫非你是故意”

    梁言此時微微一笑,在慄松面前嘆了口氣道“我本來是想和他們的,奈何兩位道友走得太快,我一句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啊”

    “沒來得及出口”慄松滿臉黑線,心道“明明剛纔還教育我不要急性子,一大堆什麼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呢可自己倒是個心狠腹黑的主”

    “松道友,你在心裏罵我什麼呢”

    此時梁言已經跳上定光劍,轉頭看着慄松似笑非笑道。

    “啊沒什麼,我你這人行事頗有古人遺風,實在是溫文爾雅,大合我松的胃口”慄松着也跳上飛劍。

    “呵呵,那是自然”

    隨着梁言一聲輕笑,定光劍便呼嘯升空,載着二人疾馳而去。

    五日後,距離西嶺山不遠處的鎮,一座古色古香的客棧正座落於此。

    客棧的門楣上掛着一塊牌匾,上書“爺再來客棧”五個大字。

    而客棧一樓門口處,則坐着一個年輕掌櫃和一個老年窮酸,二人面前擺着一碟肉片和一盤花生米,還有一壺滾燙的燒酒。

    “老弟啊,我看你這客棧名字起得是真好,早晚來大錢”老窮酸咂了一口酒,又吃了一口肉,滿臉舒坦地道。

    “名字再好,地方不好,又有什麼用這地方靠近西嶺,往來人少,我看要不了多久就得關門大吉了。”年輕掌櫃自嘲着道。

    “怎麼沒人我看今上午不是還有人來你這住店的嗎”

    “快別”年輕掌櫃慌忙捂住他的嘴,在其耳旁低聲道“那幫人邪門的緊,千萬不要大聲議論他們,就當做無事發生,知道嗎”

    “唔”老窮酸被他捂着嘴,只能拼命點頭,用眼神示意他自己領會了。

    年輕掌櫃見狀,這才鬆開了手,又看了看客棧外面磅礴的大雨,嘆了口氣道“這見鬼的氣,剛纔明明還是豔陽高照,怎麼才一會的功夫,竟下起了瓢潑大雨唉,真是生意難做啊”

    就在他話的功夫,雨幕之中卻傳來了達達的馬蹄聲,這馬蹄聲由遠及近,不一會的功夫已經到了客棧門口。

    年輕掌櫃轉頭看去,只見是一高一矮兩個人影,這二人都穿着蓑衣斗笠,看不清容貌,此時正邁開大步,向着客棧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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