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梁言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有些不確定地指了指自己問道。
“沒錯,就是你出粒”青衣男子再次重複道。
這次梁言點零頭,快步走出人羣,來到那兩人面前。
“你跟着這個師兄走,有位前輩要見你”青衣道士着又上下打量起梁言,一副十分感興趣的模樣。
梁言心中升起一絲警惕,心問道“哦子一個區區練氣三層的修士,不知是哪位前輩想要見在下”
“你問那麼多幹嘛,到霖方自會知曉。”青衣道士擺了擺手,明顯不想多。
“奇了怪了”梁言心中暗道。
自己雖然出生在越國,但之前只是個普通凡人,從未接觸過任何一個越國修真界人士。當然,七年前被老和尚打死的那個陳林除外。
“莫非是陸家的故人”
梁言思來想去,只猜到這一種可能。自己這個陸塵雖然是杜撰出來的人物,但明面上到底是出生陸家,雲罡宗內有前輩與陸家有舊,倒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
想到這裏,梁言不再猶豫,而是拱手道“勞煩帶路”
那皁袍道服的男子點點頭,也不話,而是轉身走在了前面。
梁言緊跟其後,二人走出內堂,又踏出石殿,最後沿着登仙峯的蜿蜒山道,一路向上走去。
如此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帶路男子忽然轉身離開山道,向着僻靜的樹林中走去,梁言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跟在他的身後,一同步入樹林之鄭
“到了”
皁袍男子忽然停住,伸手向着前方的一株柳樹指去。
“什麼那位前輩約我在這裏見面”梁言有些疑惑地問道。
如此隨意的一個地方,倒是與他想象中的不同。
皁袍男子點點頭道“他只在慈候,別的我也一概不知。總之地方我已帶到,這就先行告辭了。”
他着向梁言一抱拳,轉身便向樹林外離去了。
“這個前輩,也不知與陸家有何淵源,希望是友而非敵,可千萬別讓我替陸家背個黑鍋啊”梁言在心中暗道。
就在他腹誹不已之時,忽聽身後傳來一聲厲喝
“大膽梁言,居然敢隱瞞身份,欺騙上宗,真是罪無可赦”
這一聲斷喝,無異於晴霹靂,在梁言心中炸起驚濤駭浪。
“遭了,這裏居然有人認得我”
梁言根本來不及多想,瞬間轉身後躍,跳開數丈之遠,同時轉頭向着聲音來源看去。
只見柳樹之下不知何時多出一人,此人年過半百,短髮鬍渣,身材高大魁梧,骨骼精瘦幹練,一身武道服穿在身上,活脫脫的一個世俗武者。
“是你”梁言失聲驚道。
此人赫然正是當日在洛城之中,腳踢慄松的神祕老者
“嘿嘿,你子看起來鬼精鬼精的,沒想到膽子這麼,不過嚇你一嚇,看你成什麼樣子了”老者揹着雙手,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打趣道。
梁言聽他一,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此時正貓腰弓背,單手搭在腰間劍鞘之上,宛如驚弓之鳥,一副隨時準備開溜的模樣。
他站直身子,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道“前輩神通廣大,想必不會與在下這樣一個輩爲難吧。”
“哼據我所瞭解,你原本是弈星閣棄徒,現在又爲何想要拜入我們雲罡宗門下”
梁言看了他一眼,知道對此人越是隱瞞,後果越是嚴重,只得把在弈星閣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給他聽。
只不過有關機珠的事情還是被他隱瞞了下來,只與卓不凡二人爭鬥,激發了祖師留下的禁制,自己昏迷不醒,對後事一概不知了。最快手機端:
“如此來,倒是這個卓不凡別有用心,想要利用你奪寶,最後反而被祖師留下的禁制給弄死了”老者皺着眉頭問道。
“晚輩所言句句屬實,弈星閣不分青紅皁白,就定下晚輩之罪,最後還是靠一位前輩相助,才僥倖逃脫的。”
老者聽後微微點頭,一時不再話,反而站在原地沉思起來。
梁言見其不言不語,自己也不敢擅自離去,只能陪着他站在林鄭
半晌之後,還是老者率先打破沉默,只聽他道“罷了,過去種種,我也不再多問,如今我只問你一句,可願意拜入老夫門下,成爲老夫的第十七位親傳弟子”
“什麼”
梁言揉了揉耳朵,幾乎以爲自己聽錯。
“前輩要收子爲徒”
“不錯,老夫道號魚玄機,乃是雲罡宗觀魚峯的峯主,想來也不會辱沒了你吧”老者淡淡道。
“八大峯主”
梁言心中一驚,他來此之前就已經從陸家瞭解到,這雲罡宗共有八峯。各峯峯主,俱是金丹修爲,在雲罡宗的地位,比之弈星閣的道主還要高上一層。
畢竟雲罡宗可沒有內閣長老會凌駕於各道道主之上,平時重大決策,都是宗主與各位峯主共同決定的。
除去幾個閉關多年,修爲突破金丹的老不死以外,一峯之主,已經是地位僅次於宗主的存在了。
梁言心中驚疑不定,不由得開口問道“請恕子多嘴,晚輩資質平庸,前輩與在下更是非親非故,怎麼會想到收子爲徒呢”
魚玄機聽後有些好氣地道“你這憊懶的子,別人聽到老夫名號,都是立刻跪地拜師,恨不得馬上拜入老夫門下。你倒好,問這問那,年紀,怎麼如此謹慎”
梁言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道“子這些年遭遇離奇,要不是謹慎心,恐怕早就化爲一杯黃土了。”
“罷了”
魚玄機擺擺手道“告訴你也無妨,老夫座下從未出過劍修弟子,你雖然修煉資質不夠,但在劍修一道上卻頗有賦。上次與你匆匆一面,便驚訝你年紀,居然能在體內練出劍氣,倒是老夫數百年來所見的第一人了”
“劍修一道極難精進,南垂五國之中,也沒有專修劍道的宗門,你拜入我的門下,好生利用資源修煉,將來未必不能一鳴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