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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六十九章 過往(一)(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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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機魔塔的第三層名爲“山之宮”,是一座神祕莫測的高山,山上有許多宮殿和洞府,乃是天機閣門人的坐化和傳承之地。

    山腰附近,一條小溪的盡頭,有一個山洞,裏面是雲華居士坐化的洞府。

    忽然,洞口外面,樹林茂密的枝葉向着兩側分開,一隻毛色澹黃的九尾狐狸從林間走了出來。

    狐狸背上坐着一對年輕男女,男的雙眼有神,身形挺拔,女的嫵媚多姿,溫柔似水。

    這兩人一前一後,騎着九尾狐狸,緩緩來到了山洞之前。

    “這裏就是雲華前輩的坐化之地了,不久之前,我在這裏得到了機緣,但是出來以後,就遭到了玄虓和林凡的追殺。”梁言看着眼前的山洞說道。

    “哼,那兩個腌臢貨色,下次再被我遇到,定要他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無心的眼中閃過銳利之色,但是下一刻,她的臉色又平靜下來,看了看四周,輕聲道:“現在先不管那些人了,你的傷勢要緊,趕緊進入洞府療傷吧。”

    “嗯。”

    梁言點了點頭,下了九尾狐,在無心的攙扶下走入了山洞之中。

    由於沿途的機關傀儡都已經被玄虓破壞,兩人沒有任何阻礙就來到了山洞的最深處,也就是掛着雲華居士畫像的密室。

    這裏也是進入傳承之地的入口。

    梁言得到了雲華居士的傳承,自然知道如何進入,他擡手拍了拍腰間的太虛葫,紅烏立刻飛了出來。

    “紅烏,替我打開空間通道。”

    “遵命!”

    紅烏沒有猶豫,眼中射出一道白玉霞光,落在雲華居士的畫像上,很快就有一個五彩蒲團飛了出來。

    “走!”

    梁言帶着無心一同踩上了五彩蒲團,周圍空間之力快速流轉,沒多久就把他們傳送到了雲華居士的草廬之外。

    “這裏就是你說的那位天機閣前輩的洞府?”無心有些好奇地看了看四周。

    “不錯,此處與外界隔絕,這麼多年來,無涯神君都無法闖入此地,我們待在這裏足夠安全。”

    梁言點了點頭,走入草廬之中,就在一個蒲團上面盤膝而坐,開始運功修復自己體內的傷勢。

    至於無心,同樣在梁言的身後盤膝而坐,雙手結了個法印,將自己的靈力源源不絕地渡入梁言體內,爲他療傷。

    兩人就這樣,在草廬中一前一後,盤膝而坐,期間沒有任何交談。

    直到兩天之後,梁言收功,緩緩睜開了雙眼。

    由於“不死天龍”精血的存在,他身體的恢復能力遠遠超過同階修士。

    無涯神君的手段雖然厲害,但梁言並不是被他偷襲,而是主動對抗。

    他先用自己的四顆劍丸斬去了神通之中的大半威力,又催動《八部衍元》的“諸法空相”,用佛門金光護住全身要害,這才硬接了無涯神君的一擊。

    其實無涯神君的攻擊,到了梁言面前的時候,威力已經不足剛開始的三成,所以梁言纔不會像方如暉傷得那麼重,再加上“不死天龍”精血的存在,很快就恢復了過來。

    如今的梁言,已經恢復如初,實力重回巔峯。

    他精神大好,正想開口說話,卻忽然覺得身後有一股香氣傳來,緊接着,雪白的柔荑穿過了腰間,從後面將他輕輕地抱住。

    “無心。”

    梁言心緒澎湃,情難自禁,可千言萬語,話到嘴邊,僅僅只剩下了一句話:

    “你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無心並沒有回答,而是從後面環住了梁言的腰,接着整個人靠了上來,草廬靜謐,柔情似水.

    許久之後,還是無心率先打破了沉默。

    她的手在梁言的胸口畫着圈,溫柔的聲音從後方傳來:“真是沒想到啊,短短百餘年的時間,你怎麼成了無雙城碧海宮的宮主啦?”

    “一言難盡。”

    梁言嘆了口氣,眼中閃過追憶之色,緩緩開口道:“當年我離開南垂之後,在落魂海上遭遇風浪,以至於偏離航線,從七星域的南海岸登陸.”

    安靜的草廬中,梁言聲音平靜。

    他將這些年的經歷娓娓道來,包括他如何被黃石老祖的門人追殺;如何拿到老宅祖傳之物;如何碎丹重修,成就九轉混元不滅金丹;如何捲入聖人博弈,以絕天道基吸收八大上宗的氣運;最後又如何因爲天妒而來到這裏。

    對於無心,大部分事情他都沒有隱瞞,選擇瞭如實相告,唯獨“天龍不死身”的祕密沒有透露。

    這倒不是梁言信不過對方,而是此事幹系重大,軒轅破天丟了“不死天龍”的精血,這些年一定在嚴查此事。

    聖人的手段難以揣度,梁言身爲活死人,不怕測算,但無心不一樣,如果讓她知道此事,只會給她帶來無盡的危險。

    在梁言回憶這過往的百餘年時,無心的臉色也在不斷變化。

    當她聽說梁言剛到南極仙洲,就被黃石老祖的門人追殺得走投無路時,臉上閃過了憤憤不平之色,恨不得把黃石老祖抓來,親自踹上兩腳,打上兩拳,替梁言出氣。

    當她聽說梁言碎丹重修,成就數萬年難得一見的九轉混元不滅金丹時,臉上又露出了自豪得意的表情,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她自己修成了什麼絕世神通一般,喜不自勝。

    當她聽說,梁言因禍得福之後,又被那詭異的黃衣老僧種下禁制,後來的野木白告訴他命不久矣的時候,臉上又露出了擔憂和心疼之色,修長的素手溫柔地撫摸在梁言的胸口,似乎想要看看那禁制是不是還留在他的體內。

    一直聽到最後,梁言因爲“天妒”,也進入了千機魔塔,和自己重逢,無心的臉色才漸漸平靜了下來。

    梁言轉身,兩人相擁,無心靠在他的胸口,輕聲道:“果然世事無常,風波詭譎,這就是修真之路!若無足夠的實力,就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終究淪爲別人的棋子.大道之路慢慢,你我應該共勉。”

    “不錯!”

    對於無心的話,梁言深以爲然。

    沉默了一會之後,梁言又開口問道:“我的經歷說完了,該說說你的,你是什麼時候離開南垂的?又怎麼成了天魔山的聖子?還有,之前在碎虛山,十大天驕齊聚的時候,爲什麼不傳音告訴我你的身份?”

    “我的事情說起來,可就更加複雜了”

    無心從梁言的懷裏坐起,捋了捋髮絲,迷離的眼神漸漸變得清明起來。

    “如果要把這一切說清楚,還得從我的身世說起當初在冥域的時候,你我共同進入陸北遊的棋局之中,相信你也看到了我的部分過往。我來自於真魔一族的羽族,我的父親是羽族的魔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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