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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九章 乾元聖宮的高手(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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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了!”

    梁言心中一驚,他是萬萬沒有料到,這個酒瘋子前一刻還在裝瘋賣傻,下一刻就突然朝他們兩人出手。

    他倒是不懼此人的神通,只是自己用天機珠隱藏了修爲境界,此時如果運轉靈力,將酒散人的神通化解,那不就等於是露餡了嗎?

    可如果不去化解這門神通,梁言還真無法確定,自己被這酒瘋子的醉意所染,會不會把此行之事都和盤托出了?

    就在這進退維谷之時,前方的阿呆卻忽然轉身,右手大袖一拂,那瀰漫而來的酒氣被他衣袖一掃,居然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咦?”

    那躺在地上原本睡眼惺忪的酒散人,此時也忍不住輕咦了一聲,又伸手揉了揉眼睛,似乎想要看清楚阿呆到底用了什麼手段。

    其實阿呆剛纔的這一招,名爲“白雲出岫”,乃是他根據邪醫谷寧不歸所傳的“萬化玄經”和自己前半生所學道法而自創的武學奇招。

    所謂“流水下灘非有意,白雲出岫本無心”,此乃道藏之中,順天應時,巧奪造化的神妙法門,被他運諸於武學之上,更顯得玄奧非常。

    要說這酒散人,雖然對宮主心存不滿,可到底是乾元聖宮之人,他見木散人帶了兩個宗外之人入內,嘴上雖然不說,心裏卻有一絲警惕。

    他以酒入道,神通雖然不能說是七大散人最強,但卻有一種特別的本事,那就是對於危險的嗅覺。

    這種嗅覺是一種本能,因爲別的修士鬥法,都靠神識和五感禦敵,而他對戰之時,卻常常把自己弄得大醉伶仃,五感早就喪失,神識也是模模糊糊。

    但酒道神通卻給了他一種對危險的嗅覺和自保的本能,每每總能在間不容髮之際躲過敵人的毒手,這種神通玄妙非常,並非一般修士所能修煉。

    酒散人也不知道爲何,他剛纔看見這兩人,就有一種心悸的感覺,似乎大難臨頭,尤其那個只有聚元境修爲的修士,更是給了他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這種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雖然只有一瞬間,但還是讓酒散人起了疑心。

    他剛纔出手試探,便是想要試試這兩人的成色,如果他們不做防備,那酒散人自有辦法可以問出這二人的底細。

    但如果他們出手抵擋,酒散人也可以仔細觀察二人的神通,看能否從中瞧出端倪。

    只是他做夢也想不到,阿呆對真氣的把控妙到巔毫,所發氣勁全部藏於袖中,剛纔隨手化去了他的神通,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這人剛纔用的什麼神通,爲何我竟看不出他的半點根腳來?”

    酒散人心中驚訝,右手藏在袖中,還待再要掐訣,卻見前方的木散人忽然轉過頭來,眉頭微蹙道:

    “你要裝酒瘋我也不攔你,但這倆人都是我請來觀禮的,莫要失了禮數,傳出去惹人笑話!”

    酒散人原本還要再做試探,可聽到木散人這句話,忽然又有些心灰意冷。

    “長醉莫道無情,酒醒自有傷心,也罷也罷!”

    他說着擡手從腰間解下酒囊,仰頭猛灌了一口,接着一個鯉魚打挺,化作一道遁光,倏忽間就消失在了山道上。

    “師弟胡鬧,讓秋道友見笑了。”木散人衝着阿呆拱了拱手,口中淡淡道。

    只是他表面雖然在賠禮,但骨子裏卻有一股傲然之感,並沒有看出絲毫歉意。

    “呵呵,老夫一把老骨頭了,自然不打緊。只不過我這弟子才聚元境的修爲,當不得諸位道友的試探,還請貴宗不要爲難於他。”阿呆不軟不硬地說道。

    木散人微微點頭道:“秋道友放心,此事不會再有第二次,兩位隨我來吧。”

    他說完這話,也不看兩人,轉身便走在了前面。

    梁言和阿呆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謹慎,這乾元聖宮能人輩出,法術神通更是無奇不有,看來在沒有見到此行的目標之前,還是要慎之又慎。

    他們兩人在心中暗自警惕了一番,腳步沒有絲毫停頓,徑直跟在了木散人的後方。

    三人沿着山道走了約莫半盞茶的功夫,就看到前方的山壁向左右裂開,露出了一條狹長的通道。

    通道之後,是一個巨大的白玉廣場,彷彿一個倒扣的大碗,凹陷在山峯的中心。

    梁言等人來到此地,就發現那白玉廣場上,早就已經站了數百名乾元聖宮的弟子,修爲最低都是築基後期,此時此刻全都垂手而立,無一人膽敢私下交談。

    再看四周,都被懸崖峭壁所包圍,而正對面的山壁前方,有一尊數百丈高的巍峨雕像,上接雲層,腳連大地,彷彿亙古神明,正俯視着芸芸衆生。

    那雕像雖然只是模模糊糊有個輪廓,依稀可以分辨出是一個道服男子,臉上五官都看不清楚,但卻給人一種道韻悠長的感覺,似乎連看他一眼,都要心懷敬意,頂禮膜拜。

    而在這巨大雕像的右腳邊,還立着一尊只有十餘丈高的石像,石像所刻畫的,乃是一名方臉長鬚的布衣老者。

    此時此刻,根本不用木散人開口介紹,梁言也知道這兩尊雕像的來歷。

    其中那個數百丈高大的通天雕像,自然便是道祖像,而它右邊那個十餘丈高的石像,則是乾元聖宮的創派祖師,九宮道人。

    梁言瞧得心中腹誹,暗暗忖道:“這九宮道人將自己的雕像立於道祖像旁,供後世弟子一同祭拜,其心中想法不言自喻。難怪乾元聖宮的修士在外行走,總以道門正統自居,自覺天生高人一等,原來都是繼承了這位祖師的意志。”

    只是他的這些話,不可能真的說出口來,此時再環顧左右,就發現周圍那些懸崖峭壁之上,居然還分佈着八塊突出的石臺。

    每個石臺之上,都站着幾名修士,只不過看他們的服飾打扮和神態表情,應該不是乾元聖宮的修士。

    此時木散人已經轉過頭來,淡淡開口道:“秋道友,那崖壁之上的石臺,便是此次同道道友的觀禮所在。你可自行選擇一個石臺,木某還有要事,就不奉陪了。”

    阿呆呵呵一笑,朝着他拱了拱手道:“秋某明白,多謝木道友。”

    木散人微微點頭,接着身形一轉,便朝着廣場之中走去,而阿呆和梁言則環顧四周,最終選擇了西北方向的一個石臺,縱身跳了上去。

    這個石臺之上只有兩人,其中一人是個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修爲已至金丹初期,而另一人卻是個錦衣玉帶的年輕公子,修爲也只有聚元境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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