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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七章 皇宮擂臺(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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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着木門緩緩關上,柳清已經退出了先皇殿。

    梁言看着這個離去的少女,心中亦是感慨萬千。

    “沒想到我們柳家千年之後,還能出一個僞靈根...........只是這靈根太過殘缺,根本沒有可能築基...........”

    梁言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要說他對柳婉柔沒有半分愧疚,那是不可能的。但柳婉柔畢竟只是凡人一個,註定無法踏上修道之路,所以他的這份愧疚中也包含了一絲無奈。

    時隔多年,在這裏重新遇上柳家後輩,雖然只是一個僞靈根,但也讓梁言愛屋及烏,對她有了提攜之意。

    如今的梁言,修爲已臻至金丹境,和當年初入京城時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他剛纔用大神通幫柳清疏通經脈,完成了引氣入體。僅僅只用一炷香的功夫,就讓自己的這位後輩橫跨數個境界,直接到達了煉氣七層。

    雖然這種手段過於粗暴,不利於將來的修煉之路,但柳清體內的僞靈根太過殘缺,倘若正常修煉的話,這一輩子恐怕都到不了煉氣七層,又何談將來呢?

    “我已經將你送上了修真之路,至於能走到何種地步,還得看你自己的機緣造化了。”梁言看着少女離去的方向,自言自語道。

    其實他也沒有對自己這個後輩寄予太大希望,今日贈她一場機緣,也只是希望她能夠無拘無束,按照自己的心意過完此生。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靈臺築基,踏上長生之路的。能夠學得一些道法,百歲無疾,駐顏長青,對於一個普通女子來說,也算是逍遙快活了。

    梁言感慨了一會,就將這些雜念都拋出了腦內,開始在房間中閉目打坐。

    他剛纔用大神通幫柳清引氣入體,自身損耗也是巨大,此刻就在房間中席地而坐,默默運功恢復起來。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兩天。

    這兩天梁言都待在柳婉柔的先皇殿中,從未離開過半步。

    一方面是他在這裏打坐恢復,一方面也是想再陪故人最後兩日。

    到了第三天的正午,梁言終於起身,最後看了那書桌前的雕像一眼,便再不回頭,轉身推開了先皇殿的木門,從裏面走了出來。

    陽光落在他的身上,暖洋洋的春風中,居然多了一絲蕭索之意。

    梁言的臉上無喜無悲,沒有任何表情,他擡手掐了個法訣,又閉目稍稍感應了一會,就確定了自己要找的地方。

    下一刻,他的身形一轉,整個人化作一道灰色遁光,只一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

    ...............

    越國皇宮佔地極廣,幾乎堪比一座大型城池。

    此時此刻,在皇宮西北方的廣場上,架起了一座高高的擂臺,而擂臺周圍已經是人頭攢動、座無虛席。

    今天,是越國公主擇駙馬的日子,在這個擂臺之上,將會決出武功第一的年輕才俊,也就是越國未來的駙馬爺。

    此時的擂臺之上,正站着一個身穿儒袍,氣質文雅的年輕男子。

    他手持一柄摺扇,在高臺上笑得十分燦爛,時不時還對臺下幾人微微拱手,說着一些場面上的客氣話。

    此人正是當今國師的大弟子沈秀文。

    他剛纔已經連敗十數名武林才俊,而且幾乎都是壓倒性的勝利,在這宮廷舉辦的擂臺上一時風頭無兩。

    此時擂臺之下議論紛紛,有一個身穿麻衣的少年驚歎道:“此人好生了得,一連鬥了十幾名高手,居然還臉不紅氣不喘,剛纔那個“百川快劍”左丘幕,在他手中居然沒有走過三十招?”

    “哼,你知道個什麼!”他身旁一個看似長輩的中年男子搖頭說道:“此人乃是國師的首席大弟子,一身武學盡得他的真傳!”

    “什麼?國師?他不是和尚麼?和尚的弟子也能娶親?”之前那麻衣少年似乎有些發矇,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你真是根木頭,和尚就沒有俗家弟子嗎?這沈秀文乃是國師調教多年的首席大弟子,據說武學造詣非凡,即便是和越國的幾位宗師也能勉強過上幾招。”

    “這麼年輕就能和宗師交手?”麻衣少年驚道:“那今日這擂臺比武,恐怕是沒有人能勝過他了吧?”

    “那可不是!”

    中年男子心中冷笑道:“今日這場擂臺賽,說白了就是爲他沈秀文做陪襯,國師提議比武招駙馬,其實就是想讓自己的大徒弟和皇室聯姻。”

    這番話他只敢在心中想一想,卻是絕不可能說出口了。

    此時的擂臺前方,有一個身穿黃袍的青年男子端坐在龍椅之上,而在他的身後,還站着一位肥頭大耳的矮胖和尚。

    “國師,你這徒弟不僅武藝高強,而且爲人謙和有禮,當真是人中龍鳳!我家清妹若能嫁他爲妻,也不算是辱沒了皇室。”身穿黃袍的年輕男子笑着說道。

    “阿彌陀佛。”

    他身後的矮胖和尚口宣了一聲佛號,接口道:“男歡女愛也不過是世間修行的一種,皇上不必太過在意。秀文雖然是我的俗家弟子,但他慧根深種,此番與公主結成姻緣,必定會帶上公主一同修行的。”

    黃袍男子聞言臉色一肅,點了點頭道:“大師所言極是!我等凡夫俗子,縱然貴爲九五之尊,終究還是要面臨生老病死,只有一心向佛,潛修佛法,才能得享長生。”

    就在這黃袍少年和矮胖和尚閒聊的時候,擂臺上的戰局,已經呈現了一面倒的碾壓。

    此時的沈秀文又連敗五名高手,至此整個廣場雅雀無聲,再也沒有人敢上臺挑戰。

    這個儒袍少年,依舊保持着彬彬有禮的笑容,站在擂臺上衝衆人一拱手道:“承讓了諸位,今日若是沒有人再上臺挑戰,那沈某便僥倖混個第一了。”

    他此言一出,人羣中立刻有聲音叫道:“沈公子太謙虛了,如今越國武林的年輕同輩之中,又有哪個是你對手?今日這駙馬爺,我看你是當定了!”

    “是啊,是啊!沈公子的人品武功俱是一流。由你奪得駙馬之位,我等也是心服口服!”

    “還有哪個敢不服沈公子,那便是與我鐵馬堂爲敵!”

    人羣之中你一言我一語,幾乎都是力捧沈秀文,顯然這裏面不乏混跡多年的老江湖,知道沈秀文已經勝券在握,都不由得拍起了馬屁來。

    沈秀文年紀輕輕就得衆星捧月,此刻也不由得笑眯了眼,站在臺上意氣風發,時不時還朝着衆人拱手致謝。

    便在此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忽然在人羣后方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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