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的才肉質鮮美啊，風仙子你不懂？”
葉無道呵呵一笑。
轉頭，看向翼妖，在翼妖那恐懼的眼神下，他竟然情不自禁……流下了一絲口水。
翼妖心頭原本還心存僥倖，以爲葉無道會礙於人族的本性，不會對他做什麼，如今他的心頭，已然被恐懼充斥。
“我說！”
“我說！！”
翼妖淒厲大吼。
“但是，交代之後，人族永恆，你一定要放我生路！”
“不！”
“你就給我個乾淨利落，殺了我吧！”
說到這裏，這翼妖雙目已經充滿了淚水。
“這個……”葉無道故作難爲，道：“行吧，只要你說的足夠有用，放過你又如何，我還是不想給我同族留下壞印象的。”
“好！希望有尊嚴性格的人族永恆不會違背諾言！”
翼妖咬牙切齒道：“我知道那兩尊永恆的位置，因爲我作爲翼妖，飛行的速度很快，常年往返那裏，運送資源。”
“資源？什麼資源？”葉無道眼神一冷。
“食物，有我族的星雲圓滿，始終無法突破永恆的，也有你們……人族的。”
葉無道眯了眯眼睛，心頭有些驚異，但表面上依舊顯得冷漠鎮定。
“我人族就算邊關漫長，常年有人被捉，但是也不至於，會有那麼多人族的強者，供你們吞噬吧？”
翼妖愣了愣，旋即小心翼翼道：“難道人族永恆您不知道……我們在培養嗎？”
“你們當中的間諜，也是因此而來……”
這句話的信息含量太大，讓葉無道也不由得愣了愣。
但是，他沒敢表現的太震驚，免得讓翼妖多疑。
“哦，知道了，那你告訴我，那兩尊永恆在哪裏吧，若是說的正確的話，我給你一個乾淨利落。”
“他們就在血湖的腳下，在靠近我們這方棲息地的腳下，就在血湖的邊緣，他們還沒有資格，能夠吸收最深處的力量。”翼妖回答。
旋即，他激動開口：“人族永恆，該履行你的承諾了！”
“我又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葉無道聳了聳肩，道：“這樣吧，再說說你們是如何培養我人族的強者的，我聽聽。”
“不知道，都是妖皇大人在做此事，至少我們這邊是這樣。”
“嗯，那我送你上路。”
說完，葉無道一劍斬下，給了翼妖一個乾淨利落。
隨即他的面色，很快恢復了鎮定，以及萬分的凝重之色。
眼見他恢復的如此之快，風仙子他們面面相覷，很快都明白了，葉無道剛纔在做戲，是想讓翼妖說出真話。
原本這隻殘暴兇狠的翼妖，是很難說出實話的，就算是死他或許也不會說出實話。
但是在葉無道的審問之下，卻是露出了恐懼，說出了實話。
葉無道這邊，其實已經知道了血湖的大致範圍，魏星全都能看見。
這頭必死的翼妖，也沒必要騙他什麼。
兇獸還不至於像人族那般，爲了種族利益，總有層出不窮甘願犧牲的勇敢存在。
……
“你們難道之前不知道此事嗎？”
葉無道深思了良久，纔將目光投向風仙子他們，帶着懷疑之色。
“我們又能知道什麼？”風仙子神情難看，道：“上古的時候，兇獸一族從不敢太過分，免得逼得我們人族瘋狂，那樣他們也難以對付。”
木仙也是點點頭：“說的沒錯，上古的時候，他們還不敢對待人族如此血腥，免得我人族的大能徹底憤怒。”
“這種將我人族作爲食物來進行培養的手段，也超出了我的想象。”
衆人的臉色，都很是難看，心頭也都很憤怒。
但是，作爲永恆強者，他們的情緒管理，還是比較到位的，大家都在思索此事是否是真的，並沒有表現的太過於憤恨，從而失去了理智的思考。
若是真的話，那豈不是意味着，他們以前救出的人族強者，其實有些存在，可能是瑰音妖皇的人？
眼見他們還對翼妖的話有所懷疑，葉無道頓時冷笑。
“這有什麼可想的，此事肯定是真的，瑰音妖皇本來就是半人半妖，不人不獸的存在，她也能表現的出對我人族很親和，你們動腦子想想，也能知道她的手段，不會太簡單。”
“我人族的永恆都能叛變，實在是笑話，我估計我人族，都被異族滲透成篩子了，之前我還懷疑冰舞和萬神有問題，多次出征失利，折損永恆。”
“如今想來，我們連智商和滲透術都被兇獸碾壓了，還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地方？”
這毫不留情的話，令驕傲的風仙子等人，都有些怒了。
風仙子深吸了一口氣，也是毫不客氣道：“冰舞和萬神和我紅塵宮毫無關係，若是尊上在的話，豈會有任何叛徒宵小存在？”
“什麼叫我們玩諜戰都玩不過他們？寂滅天仙，那瑰音本就是我人族的人，她丟失我人族本性，但也不意味着她的智力也會下降到和兇獸同等水平，只能說我們只是在和自己人鬥。”
葉無道鼓掌，笑道：“說得對啊，我們在和自己人鬥，可是這又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說到這裏，他神情嚴肅起來，肅然道：“風仙子，我看出來了，你們都對對手低估了，覺得兇獸太笨，因爲他們血腥殘暴骯髒，於是低看一等。”
“可是你們何時能收起心中的傲慢？”
“爲何要懷疑這頭翼妖說的是假的？”
“他們，已經在將我人族作爲畜生般飼養，當做了食物，你們卻還在懷疑，他說的可能有假？”
“瑰音雖然在掌控此地，但是她的背後又是誰，那猩紅妖尊難道也是我人族的叛徒？”
接連幾問，讓風仙子俏臉僵硬，其他永恆的臉色，也都不是很好看。
葉無道的問題，形同於一根根無情的刺，扎進了他們的心中。
無論是紅塵宮風仙子四位，還是木仙，都是上古的存在，上古的時候，人族有過輝煌，他們只會認爲，是人族的暫時失利，遲早會重歸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