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縣,醉仙樓。
幾個地主老財把整個晉西北最有名的戲班、最有名的姑娘,最好的廚子都請了過來。
一時間,整個醉仙樓的包間內可以說是鶯鶯燕燕環繞,更有數不清的美味佳餚。
幾個當地地頭蛇坐在酒席之中,有些忐忑的等待着着什麼。
按理來說,像他們這種頗有財力的小民,自然是無法請到張宗卿這樣的人物。
但是余姓大財主卻告訴他們,自己送給張宗卿的請柬,竟然被直接收了。
這不由得讓一衆地主、老財感到頗爲興奮。
因爲在他們看來,張宗卿收了他們的請柬。
那就說明張宗卿對他們的態度,不會那麼堅決、強硬。
而這就有機可趁了!
能不與張宗卿發生衝突,衆財主、地主,自然是十萬分的願意。
“老餘,你說二公子會過來?真的假的啊?”
鄒姓地主終歸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此時的張宗卿就像是懸掛在他們頭頂的一柄利劍。
這把利劍隨時都可能會砍下來,所以他們對此可以說是患得患失。
“二公子怎麼想的,我怎麼知道呢?”
余姓財主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他看了那些鶯鶯燕燕一眼。
“到時候二公子來了,你們特孃的都被老子精神點!”
“別特孃的都給老子哭喪着個臉,打起精神,聽到了嗎?”
余姓財主的一雙眼睛,狠狠的往那幾個女子身上剜過去。
若非爲了討好張宗卿,他們也不會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將晉西北最有名的姑娘給帶過來。
要知道他自己都沒有嘗過這些姑娘的味道。
就在余姓財主話音落下之後,有“踏踏踏”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
只不過是片刻之後,身披大氅的張宗卿帶着一個警衛排的戰士們,往這邊走來。
“坐吧!”張宗卿沒有絲毫客氣,他拉開一把椅子就是直接坐了下去。
看着那些荷槍實彈的士兵們,幾個小地主、小財主的臉抽了抽。
但他們根本不敢說出什麼話來。
過了半晌之後,待氣氛緩和過來,那滿臉諂媚的李姓地主向前一步。
“二公子,今日我等能將你請過來,真是太幸運了!”
“還多謝二公子給我們這個面子!”
那傢伙端着酒杯,就要給張宗卿敬酒。
但張宗卿卻是沒有理會這個地主,他掃視了一眼在座的所有地主、財主,嘴角流露出一絲冷笑。
“面子,不是給你們!”
“你們應該知道!”
張宗卿豁然站了起來,一步步踏在地面上,發出“踏踏踏”的聲音。
“侵佔田畝、私自開礦,每年將數以百萬的優質煤炭,以賤價賣給洋人,中飽私囊!”
“趁大荒之年,以賤價收購土地,囤積糧草、高價賣出!”
“多少人,因你們而家破人亡,今日你們以酒宴請我,當真以爲我張宗卿會看得上你們的這點東西?對你們的所作所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張宗卿一臉輕蔑的看着這幫傢伙,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有何膽量,在這裏與自己同桌共飲。
“不過是一羣禍國蛀蟲,你們有什麼面子?”
厲喝聲瞬間嚇癱了幾個小財主、小地主,他們驀然間感到有些慌張。
“二公子,你要知道汾縣不是奉天,我們是閻長官的治下!”
“汾縣的煤也不是一家所有,米國、鷹國、倭奴國都在我們手上購置了優質煤炭!”
“和則兩利,分則兩敗!天下哪有清澈見底的水?沒有我們、也有其他人!”
“二公子,在這裏我們纔是主,您是客!”
威脅意味十足,李姓地主豁然站了起來,他似乎不相信張宗卿會對他們動手。
整個晉西的煤商都是鐵板一塊,李姓地主敢保證沒有他們的配合,張宗卿必然會是寸步難行。
“好,好,一個主人!”
“西山省什麼時候,出現了一羣自以爲是的主人?”
張宗卿不怒反笑,對於這種膽敢威脅自己的傢伙,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喫錯了藥。
只見得張宗卿一把拔出挎在腰間的手槍,手槍猝然開火,直接就是洞穿了這地主老財的頭顱。
這一瞬間,所有人都被震撼到了。
那些被錢財迷惑了雙眼的地主老財,這時候纔想起來,張宗卿從一開始就不是閻老西那種軟弱的政客。
他是個軍人,是個打敗大熊國、鷹國、倭奴國的軍人!
軍人鐵血!
更何況從戰場廝殺中,執掌大權的軍人。
對於張宗卿這樣的人物,就算是他們這一桌的人都殺了,他也不會眨上一下眼睛。
有地主老財當場就是被嚇尿了褲子,更有甚者一直拉着張宗卿的褲腳、聲嘶力竭的大喊道:“不要,不要啊!”
“二公子,我們錯了,我們願意、願意先出自己所有家財!”
“對對對,饒我們一命,我們再也不敢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二公子,我們只是一時間鬼迷心竅,一時鬼迷心竅啊!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們吧,把我們放了!”
意識到事態嚴重的這幫傢伙,瞬間就是慌了神。
還有人被當場就是嚇得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不斷的重複呢喃。
“殺人了,殺人了!”
“二公子殺人了!”
有些自知逃不過一劫的傢伙,從閣樓之中就是試圖翻出去。
但很快有警衛排的士兵,端起手中的****k步槍。
對着剛跳下去的傢伙,就是直接“砰”的開了一槍。
汾縣所有的地主老財,都是跪倒在地面上磕頭求饒。
而張宗卿只是看了他們一眼,他緊了緊大氅就是往外圍方向走去。
“一羣蛀蟲,以華國的煤礦肥碩他國實力,將優質的煤炭以不過泥土的價格,賣給大熊國人、賣給倭奴國人!”
“你們每賤賣出一塊煤炭,都是在幫助這些國家鍛造出鋼鐵、製造出子彈、炮彈,飛機、坦克,最終成爲強大他國的能源!”
“你們中飽私囊,肥了自己!卻坑害了整個國家,你們此刻竟然跟我求饒?”
“你們有何資格,跟我求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