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江塵被江向榮老爺子單獨拉到庭院內喝酒。
與之一同的還有白眉真人。
“江塵啊…爺爺老了…以後江家…就交給你了…”
“爺爺…江塵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爲何?”
江向榮緊張道:“是有哪些地方做的不好還是…”
“沒有…完全是我個人原因。”
江塵輕聲道:“我這個人平日裏自由慣了,無法在長期在江家料理家事,還望爺爺見諒。”
“唉…我還以爲什麼什麼事兒呢?原來就是這點小事。”
江向榮笑呵呵地說道:“我知道你能夠走到如今,肯定擁有屬於你的機緣,爺爺知道你志向遠大,不在乎在京都的一得一失…但是你可以做一個掛名族長…”
“您的意思是…”
江向榮吹鬍子瞪眼道:“誰規定家主整天都要忙裏忙外,如果什麼活都讓自己幹了,那要下人們做什麼?”
“你平時只要負責一些家族的大決定便可,爺爺我現在年紀大了,已經不適合再管下去了,你們年輕人有想法,以後家族也就隨你們去吧…”
老爺子這是在放權。
曾經江志毅擔任家主之時,老爺子都未曾放權。
因爲他深知兒子是什麼樣的人。
耳根子軟,聽不進去好聽話,幾句話就已經哄的飄飄然。
這種人不適合當一個領導者。
老爺子雖然年紀大了,但是腦子一直是清晰的。
和天涯海閣聯姻,雖有弊病,但利大於弊。
當他看到江塵之後,他覺得那個合適的人員已經找到了。
江家就要做一個有血性的江家,而不是面對敵人時第一個念頭想到的就是逃和委曲求全。
“好了,都別說了,再說菜可就不好吃了。”
白眉真人今天拿的是狀元紅。
這酒的年份可不低了,少說也有七八十年了。
一共三壇,今天全拿出了。
江向榮給白眉真人使了一個眼色。
白眉真人會心一笑,打開一罈酒說道:“早就聽說你這小子不同凡響,不知道喝酒怎麼樣。”
江塵聞着酒香,知道是好酒。
於是也不客氣,一口一口的喝酒肚子裏。
一個人硬是將一罈的酒全給喝完了。
江塵喝完之後只覺得腦袋暈乎乎的,體內的靈氣竟然化解不了這酒中酒精。
迷茫之間,他發覺自己被人託到一個房間,牀上軟乎乎的非常舒服。
江向榮站在江塵別院門口等待白眉真人。
“你這藥到底有沒有用?”
“這藥絕對沒問題,你就放心好了,這次江二少就算修爲再高,法力再強也要屈服在天女散花上。”
天女散花,乃是武林中失傳已久的春藥。
服下此藥者,即便是練氣士也逃不了。
江塵這次確實被白眉給坑了。
江流影在房間裏等待江塵多時,結果等來的確實一個滿身酒氣的江塵。
江流影扯下頭上的紅蓋頭。
起初她還在幻想兩人見面時的尷尬場景。
這倒好,人喝的直接不省人事。
江流影感覺江塵體溫熱的驚人,旋即拍了拍江塵的臉說:“喂江塵,你沒事兒吧…”
江塵突然睜開雙眼,猛地將江流影撲在身下。
此時的江塵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
慾望佔據他的全部,剩下的他只是一個被慾望所驅使的野獸。
“你幹什麼啊…”
江流影滿面嬌羞,然後逐漸放棄抵抗。
……
次日清晨,江塵感覺腦袋就跟灌了鉛一樣,沉甸甸的。
“嗯…”
江流影突然轉過身抱住江塵的胸膛
江塵下意識將她的手臂推開。
結果江流影又把手臂搭在他的身上。
循環幾次後,江塵發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江塵睜開,發現身邊竟然躺着一個女人。
他掀開被子。
臉上露出一個比死還難看的表情。
完了…
被老爺子給騙了。
更致命的是昨晚和他一夜雲雨的女人竟然是江流影。
她爲什麼會在這裏?
掀開被子的一瞬間,江流影被一陣涼風驚醒。
她睜開狹長的眼眸,漂亮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自己。
“結果…還是被破身了嗎?”
不過她的表現要比江塵淡定的多。
她撐着疼痛的身子坐在牀榻上,慢慢穿上衣服。
從內衣到襪子,鞋子…
整個過程都被江塵盡收眼底。
在江流影眼中,江塵形同虛設。
江塵問道:“你怎麼在這裏,昨晚到底是什麼情況?”
江流影將帶血的內衣摔在她的臉上。
“我贏了。”
說完,江流影轉身離去。
江塵慌忙穿上衣服,還沒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人就已經走遠了。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江塵拍了一下腦袋,起身怒火沖沖地走出房間。
結果剛走出去他就被一羣女侍從給圍了上來。
“少爺,早飯已經做好了,二奶奶正在大廳等着您呢。”
“二奶奶?”
江塵帶着疑惑來到客廳,發現江流影果然正坐在那裏喫早餐。
咻!
江流影屈指彈射出手裏的筷子。
江塵伸手接住筷子,笑着說道:“一根筷子怎麼喫飯?起碼要兩根吧。”
又是一根筷子朝他急射而來。
這次的威力比上一次要大得多。
不過這仍然不是江塵的對手。
交手之時,江塵發現自己的修爲已經從練氣四層突破到了練氣五層。
一旁的下人看的是膽戰心驚,二少奶奶果然不走尋常路,這要是換做普通人,恐怕早就死在了她的筷子下。
“發現了嗎?”
江流影挑眉問道。
“嗯,剛剛發現。”
江塵做到她對面,對身邊的僕從說道:“你們都下去吧。”
僕從屈身行禮,然後有條不紊地撤離房間。
江流影喫着油條說道:“富家子弟果然舒服,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閣主身爲一閣之主,過的肯定比我這裏要舒服吧。”
“那倒是。”
江流影輕哼一聲,“我喫飽了,按照約定,你我之間再無瓜葛。”
“你在跟誰下賭約?”
“這跟你沒關係吧…”
“當然有關係…”
江塵淡淡道:“你現在不管怎麼說都也算我半個女人,說吧…究竟是什麼賭約?”
“不告訴你。”
說罷,江流影起身推門而出。
不過江塵這次怎麼可能任由她就這麼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