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九梟感覺不到什麼叫害怕,當然,也不可能會怕。
現在對他來說,只有隱忍了幾個月之後的爆發,那一發不可收拾的激動,和衝動。
來不及將她的睡衣脫下來,他直接大掌一揮,嘶的一聲,女孩兒白皙細膩的肌膚,頓時呈現在眼前。
“大叔”顧非衣驚慌失措,雙手用力抵在他的胸膛上。
“不乖了麼”戰九梟眼底閃爍着掠奪式的獸性光芒,將她雙手禁錮在身側,他渾身的熱度,幾乎可以燒死人。
顧非衣不是不想聽話,但,現在這樣的大叔,真的讓她好害怕。
好像,隨時都會一口將她吞掉似的。
她好怕死的
閃動着單純和不安的大眼眸,一瞬不瞬看着他,眼底還有幾分想要聽話的乖巧,卻又帶着幾分隱藏不住的慌亂。
這樣的小丫頭,簡直嫩的讓人恨不得一口喫掉
不喫,太對不起自己這幾個月的忍耐
可他只要一低頭,小東西就嚇得簌簌發抖:“大叔,別再咬我,疼”
他沉默,豈止是想要咬她簡直想吞了她
“不想要手記了”
“想,可是可是這樣好奇怪。”她長這麼大,從來沒試過和一個男人這麼奇怪的糾纏在一起。
大叔壓着她,兩個人的身體緊緊貼合在一起,房間的溫度越來越高似的,總之,很熱。
大叔繼續這樣,會失去本寶寶的,光是熱都可以將她熱死
顧非衣一臉委屈,她還不想死,可是,大叔今晚有種要弄死她的感覺。
“我錯了”嗚嗚,她也不知道犯了什麼錯,唯一的錯,就是不該問他要那本手記,是不是
“我不要手記了。”嗚嗚好想哭。
“怕什麼”
“怕你弄死我。”
男人無語,再怎麼也捨不得弄死她,這丫頭,蠢不蠢
他還是忍不住,將她的睡裙扯了下去。
“別大叔”顧非衣立即雙手護在自己身前,不甘心地瞪着他,羞得一張小臉通紅。
戰九梟卻沒有別的舉動,只是在她身邊躺了下去,將她擁入懷裏:“不想我繼續的話,乖乖閉上眼睛睡覺。”
剛纔是真的快要忍不住失控,但她這麼清純無辜的眼眸,卻還是將他最後一絲絲理智給喚醒了。
這雙眼睛,屬於小傢伙的,大大的,心靈上卻又小小的。
懵懂無知,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對他有着信任,卻這種事情本能地害怕。
可就算是害怕,也不敢反抗,因爲,他是她的大叔
戰九梟閉上眼,大掌落在她光滑的背上,輕輕撫過。
那動作,像是情人間親密的觸碰,又像是一個長輩,在安撫自己的孩子睡覺。
如果不是身上的睡裙被他扯掉了,非衣一定什麼感覺都沒有,習以爲常地睡在他的身邊,接受他的溫柔。
可是,身上沒有睡裙兩個人現在這模樣,怎麼想怎麼不對勁。
就連媽媽都從來沒有試過這樣對她,就是哄她睡覺,也不會不讓她穿衣服
是不是怕她太熱可是,她雖然真的很熱,卻還是想穿衣服
“大叔”顧非衣才發現,戰九梟身上的睡袍依舊好好地穿着。
她心裏有點不平衡,怕熱不讓她穿衣服,爲什麼他自己卻一直穿着
一個穿着一個沒穿,會讓她有一種自己地位不夠的感覺,好欺負人
“大叔”她試着在他懷裏掙扎了下。
“不睡覺,還想被喫”男人連眼皮都沒有睜一下。
“不想”被喫會好疼她一點都不想
可是和大叔這樣睡覺,真的好怪異的感覺,她可不可以回自己的房間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懷裏假裝睡着的小傢伙睜開眼睛,低頭看了自己的身體一眼。
他還抱着她,大掌落在她的小腹上,輕輕貼着她的肚子。
原本是很溫馨的舉動,可是,要是再往下點
顧非衣一張臉始終紅撲撲的,快要滴血殷紅的血了
別人家的長輩也會這樣和孩子睡覺的嗎爲什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媽媽說,不可以這樣光着,會被人笑話的
“睡不着”頭頂上方,忽然又傳來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
還是這麼沙啞,好像生病了似的,不過,現在的顧非衣想的不是這個問題。
“大叔”她咬了下脣,試着要和他講道理,“大叔,這樣這樣不好,我能不能回自己的房間”
“從今天開始,都要和我睡。”
“大叔”好霸道啊不過,她不敢忤逆。
自己對手指頭對了半天,終於又忍不住了:“那我可不可以先把衣服穿上”
“可以。”
就在顧非衣高興地想要將他的手拿開,趕緊將睡裙撿回來的時候,他低沉的聲音忽然又響了起來:“等明天天亮。”
“大叔”
“以後都要這樣”誰讓她是他的女人
不將她一口喫掉,已經是很仁慈,天知道他什麼時候學會仁慈這兩個字
但,不要以爲他真的這麼好說話這是最大的讓步
顧非衣真的很不服氣,爲什麼她一定要這樣“那你爲什麼可以穿衣服”
“你想讓我將衣服脫掉”男人垂眸看她,長指一擡,將她一張小臉勾了起來。
“還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麼色的小傢伙”
顧非衣眨巴着無辜的眼眸,什麼色什麼意思嘛是說她嗎
“確定想要我脫”他低頭,氣息又開始滾燙了起來。
現在身體這樣,要是脫了,會不會把這小東西嚇壞當真想看
顧非衣趕緊搖頭,很慌很慌的
其實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慌什麼,但,就是很慌很慌
尤其大叔問她是不是真的想的時候,那語氣,那口吻爲什麼她會想起邪惡這兩個字
不對不對,邪惡是用來形容壞人的,大叔是好人。
但真的很邪惡呀
“不想的話,趕緊睡”
男人的話語剛落下,顧非衣立即閉上眼睛,再也不敢睜開半分了
心裏有個小小的聲音,一直在提醒她:快睡覺,睡着就安全了。
快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