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還說什麼過不過分呢。
一下子,韓雨桐都不知道該怎麼迴應秦沂南的話了。
商場上的人,都那麼的老謀深算麼?
雖說,在自己男人身上用這樣的詞語,確實不太合適。
就是不能讓我做那種事。
憋了許久,韓雨桐才小聲說出這麼一句話。
她的聲音很小,小得幾乎連自己都快聽不到。
秦沂南又挑了挑眉:那種事?那種事是哪種事?
就是那種呀!韓雨桐嘟噥起小嘴看着他,話語裏全是抱怨:你就欺負我不敢說!哼!
不敢說?據我對你的瞭解,這世上應該沒什麼話是你不敢說的。
你
不是麼?記得當時第一次見面,其他女孩都不敢與我搭訕,唯獨是你。
當時我也只是好奇你是不是傳說中的秦少爺呀!韓雨桐奴了奴脣:你還好意思說我。
你明明就是秦沂南,爲什麼告訴別人說你叫秦默,你這是欺騙,不知道麼?
欺騙?現在很多明星都喜歡用藝名,我一個商人,爲了方便談生意,給自己取一個名字很奇怪麼?
算了!不跟你說這些了,你說吧,到底答不答應我跟着你們一塊去山區?
說了那麼久,話題都不知道被帶到哪裏去了。
她今晚的目的就是說服秦沂南,讓他答應帶自己一起去山區。
要是繼續跟着他的思路來走,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繞回到重點上。
不是說讓你答應我一個要求麼?只要你做到,我可以答應你。
是什麼,你直接說就是了,我能接受的,我自然會做。
爽快!我就喜歡和這樣的人打交道。
秦沂南脣角輕勾,明顯對於韓雨桐的做法,他十分的滿意。
既然喜歡,那就說吧,我聽着呢。
與其自己左猜右猜,還不如直接讓他揭曉答案。
正如她自己所說的,能接受就接受,接受不了,至少她爭取過,不是麼?
當遙遠的女主人。
當遙遠的女主人?什麼意思?看着恢復一臉嚴肅的秦沂南,韓雨桐完全摸不着頭腦。
字面意思。說着,秦沂南掃了眼剛從門口進來的狄森:資料都拿來了?
是的,少爺。見韓雨桐一臉不解,狄森倒是笑得愉悅。
說着,舉步來到兩人跟前,將一份又一份的資料放在他們面前的桌面上。
只要你把名字簽上去,以後你就是遙遠的副總裁,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歸你。
副總裁?看着秦沂南,韓雨桐明顯被嚇得不清。
其他東西,他要送給她,她還能慢慢接受。
可遙遠是他這輩子的心血,她絕不能隨手就將他的心血將近奪去了一半。
不行!我不會簽字的。韓雨桐忽然霍地站起,把合同交回到狄森手上。
少奶奶,這是少爺給你的新婚禮物,你爲什麼不籤?
只要簽了名,遙遠就有一半歸她的,這是多少女人這輩子的夢想?
少奶奶居然不籤!是說她太笨了,還是太傻了?
就算是新婚禮物,我也不能籤。
韓雨桐推開狄森再次向自己遞來的合同,她目光最後落在坐在沙發上的秦沂南臉上。
沂南,這禮物太貴重了,我真的不能收。
要是換了其他女人,他們倆都會覺得她很做作。
可在社會上混了那麼多年的秦沂南和狄森,又怎麼可能分辨不出真假。
剛纔韓雨桐的表現,很明顯是發自內心的,她是真的不想佔自己男人的便宜。
那如果我說這份禮物我已經決定要給你,你會怎麼做?
秦沂南也站了起來,垂眸看着韓雨桐,臉上那道笑意此時卻消失不見了。
對上他的目光,說真的,韓雨桐心裏有那麼點害怕。
又沒有表現出生氣,又沒有表現出開心,她怎麼猜得到他現在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伴君如伴虎,大概說的就是她現在的處境吧。
我如果沂南真的要送給我這麼貴重的禮物,那就請給我一個機會。
韓雨桐咬了咬下脣,深吸一口氣,霍地擡頭看着他,眼神堅定。
秦沂南也回視着她,聲音淡然:什麼機會?
只能學校沒課,我就回遙遠幫忙,至少你得要看看我到底有沒有這樣的能力。
雖說,他們倆已經訂了婚,也登記過了,自己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但,她也不能因爲這樣,一點貢獻都沒有就把遙遠接近一半的股份給拿到自己手上。
別說其他人會在她背後議論她,就連她都會瞧不起自己。
自從認識秦沂南後,她的人生就像開了掛一樣。
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哪裏有過半點挫折?
那你不打算迴向氏幫忙?沉默了片刻,秦沂南再次擁着她,坐回到沙發上。
現在的聲音與剛纔比起來,也明顯放柔了不少。
秦沂南擺了擺手,狄森會意,與他們告別過後,拿着合同,轉身往自己房間返回。
韓雨桐搖了搖頭:要是爸爸真的有需要,我纔回去好了。
自己還是個大學生,什麼社會經驗都沒有。
秦沂南不嫌棄她,讓她回遙遠幫忙已經很不錯了。
要是回了向氏,不僅要自己獨自面對各種難題,還得時時刻刻防備着向思琴。
對於韓雨桐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自己的能力提升起來。
至於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情,她還是能躲則躲吧。
更何況,向思琴現在還懷着小孩,不能收受太大刺激。
琴音南頷了頷首:也好,你現在能力確實有限,先待在遙遠吧。
這邊都是自己的人,說起話來也方便點,不需要顧慮太多。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
早些回房休息吧。
明天記得喊我起牀,明天開始我也要跟你們一起回公司上班。
可以。
難得秦沂南和自己的意見這麼一致,韓雨桐心情也跟着明亮了起來。
懂自己的,根本不需要自己多說,這就是默契。
看來她和沂南,還是挺有默契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