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上年生日,我爸爸送給我的,價值五百萬的鑽石項鍊。
一邊驕傲地說着,向思琴一邊舉步往講臺邁去,不屑的目光卻下意識掃了座位上的韓雨桐一眼。
她有老公疼,可她有爸爸疼!
她生日,從來都沒收過這麼貴重的禮物吧?
向思琴明顯在對自己挑釁,韓雨桐卻沒放在心上。
過去,爸爸不知道她的存在,他從來沒給她疼愛,那也不足爲奇。
可自從他們倆相認了以後,爸爸對她的好,她也看在眼裏。
前幾天,他還說着要把向氏總經理的位置還給她,是她一直堅決不要而已。
只不過,這些事情,韓雨桐也沒在向思琴面前說起過罷了,免得到時候又要在爸爸面前吱吱喳喳個不停。
向思琴的脾性,韓雨桐很早直接就清楚了。
說實在的,要是以後一輩子要和脾氣這麼暴躁的人住在一起,想想也是難熬。
要不然她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只怕早就受不了了吧?
哇塞!一個生日禮物就這麼貴,我還從來沒收過這麼貴重的禮物呢!
我記得爸爸媽媽送我最貴重的禮物,也就一百萬以內的,好羨慕哦!
爸爸,你聽到沒有?我下個月就要過生日了,你送我一輛跑車好不好嘛?
媽,我也要!我要前段時間看中的那款限量版包包
果然,聽到向思琴的話,在場的女孩子們一個個都激動了起來。
向思琴得意一笑,掃了衆人一眼,驕傲地在司儀的帶領下來到講臺。
吩咐了司儀幾句後,司儀會意,點頭,隨後,笑着看向臺下所有人,開始宣佈。
接下來,咱們要拍賣的是由向氏集團向思琴小姐捐贈的項鍊,低價爲五百萬,現在開始喊價!
爸爸,我好喜歡這條項鍊,你一定要給我拍下來!
媽媽,剛纔已經錯過一個機會了,這次你一定抓住機會,這項鍊我要定了!
見女孩子們對自己的項鍊虎視眈眈,向思琴愉悅之餘,心裏多多少少有些擔憂。
不安的目光,下意識投向坐在一旁的付美,給予她眼神示意。
這項鍊代表着向家,要是真被其他人給拍走了,對向家可是侮辱。
可要是待會他們把價喊太高了,她清楚爸爸知道之後,肯定會大罵她一頓的。
剛纔看到韓雨桐把所有風光都搶去了,她一時太激動,來到臺上才發現自己還沒和媽媽交代好大概的價錢呢。
見臺下的人開始喊價,項鍊剛纔也被司儀放在展示臺上,向思琴趁着沒人注意,偷偷回到自己媽媽身旁。
在付美身邊坐下,她小聲問道:媽,他們都在喊價了,你幹嘛一直不舉牌子?
現在價錢這麼低,就算喊了,他們還會繼續加價。付美沒看她,臉上也沒多少表情。
弄得向思琴也猜不透她如今在想什麼,對於她擅自拿項鍊拍賣的行爲,也不知道到底認不認同。
可是,要是你再不舉牌,等會項鍊就要被別人給拍走了。
那也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媽,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話?我這麼做不也是爲了向家嗎?要是
你確定真的是爲了向家?付美側頭,半眯星眸看着向思琴。
被她這麼一看,向思琴立馬就心虛了,連和她對視的勇氣都幾乎沒了。
她搖了搖下脣,不服氣,只能硬着頭皮往下說:那當然!
要是我們不拿點東西出來拍賣,別人肯定瞧不起咱們向家?弄不好,他們還以爲我們向氏現在的經濟很差呢?
付美沒說話,自己的女兒這麼懂得強詞奪理,正如向龐所說,多半都是她慣出來的。
弄成現在這樣的後果,她也有很大的責任。
所以,她能說點什麼?
六百萬第一次,六百萬第二次,有沒有人出更加的價錢?如果
媽,你快點呀!都六百萬了,你再不舉牌,你寶貝女兒的項鍊就要被其他人給拍去了。
看到價錢被喊到六百萬,向思琴再也坐不住了,用力推了推付美的手臂,一臉焦急。
媽媽,快點舉呀!你再不舉的話,那我就要舉了!
我倒是想問問你,你希望用多少錢把它拍回來?見向思琴拿起牌子,付美淡淡問了句。
我向思琴拿着牌子的五指,力道下意識收緊,卻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她的話。
一千萬!忽然,秦沂南那把低沉而磁性的聲音,驟然響起。
原本還熱鬧非凡的會場,因爲他的幾個字,順便變得鴉雀無聲。
一千萬,秦沂南先生出一千萬,還有沒有人要出比他高的價錢?
司儀看着臺下所有人,已經開心得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身爲司儀的他,其實也是台州某家養老院的負責人。
前段時間,秦少爺的助理狄先生找到他的時候,就已經和他說明了這次拍賣會的目的。
這次拍賣所賺到的錢,百分之五十要捐贈到貧困山區兒童,剩下的百分之五十全捐贈給台州所有養老院。
如今大部分養老院都面臨着基金短缺的現象,天知道當狄先生找到他那天,他心情有多激動。
剛纔聽到大家不斷喊價,也看着牌子一次又一次被舉起。
司儀心裏的那份激動,也是難以用言語表達。
沂南肯定是知道我喜歡這條項鍊,他纔會出那麼高的價錢給我留下來。
看到秦沂南喊價,向思琴立馬就激動了,用力握着付美的手,臉上全是愉悅的笑意。
媽,你看,我說了沂南心裏還有我的,是不是?他寧願用那麼多錢把項鍊留下來,也是因爲心裏有我。
這不是向氏集團總裁的女兒向思琴嗎?人家秦少爺都訂婚了,沒想到她還能說着這麼不要臉的話。
不僅是向氏集團總裁的女兒,聽說還是今天新娘韓雨桐的親姐姐,我的天!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都是她妹夫了,居然還在打他的主意,這人真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