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先生,我覺得向小姐肯定也有不錯的身手,只是平時藏得好,沒被發現而已。
不見狄森說話,另一名兄弟立即將自己的看法說了出來。
狄森還是不說話,目光落在遠處的花壇上,明顯在思考着什麼事情。
去一趟監控室,看看向小姐在主屋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異樣。
有意將他們弄暈,肯定是在籌謀着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
是,狄先生。
還有,重點留意你們暈倒之後到她離開這段時間,看看她除了主屋意外還去了什麼地方。
是,狄先生。兩人應了一聲,轉身迅速往後院而去。
又在前院待了一會,狄森才舉步往主屋返回。
來到一樓偏廳,只見秦沂南和韓雨桐正在喫早飯。
狄先生,你回來了,過來一起喫吧。看到狄森,韓雨桐立即微笑着衝她招了招手。
少奶奶。狄森回視着她,恭敬喚了聲:有點事要和秦總說一下。
韓雨桐點點頭,沒再多理會,繼續埋頭自顧吃了起來。
公司的事情,她還是不要聽那麼多爲好。
再怎麼說,那些都是公司的商業祕密。
狄森來到秦沂南跟前,猶豫了片刻,還是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了句什麼。
什麼時候的事?秦沂南放下刀叉,表情沉重。
昨天晚上,我已經派人到監控室裏看了。
下去吧。秦沂南擺了擺手。
是,秦總。
沂南,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等狄森離開,韓雨桐看着不說話的秦沂南,話語裏透着關心。
身體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秦沂南沒回應她的話,側頭回視着她,倒是反問了句。
被他忽然這麼問,韓雨桐小臉又不自覺紅了紅:還有一點點,不過,很快就沒事了。
不是說現在,是昨晚,昨晚我回來之前,有沒有覺得身體哪裏不舒服?
韓雨桐擡頭看着他,皺了皺眉頭:昨晚?什麼意思?
身體舒不舒服,還規定是昨天晚上,好奇怪!
肚子沒痛?秦沂南的目光,依舊落在韓雨桐的小臉上。
韓雨桐想了想,搖頭,下一秒,又似想到什麼,小臉再次紅了紅:醫生說過前期沒事的。
看着她這小模樣,天知道坐在她旁邊的秦沂南,隱忍得有多難受。
她到底知不知道,有些小舉動是不能隨便表現在男人面前的?
伸出食指,輕輕在韓雨桐腦袋瓜上敲了一記:腦袋瓜都在想什麼?我是問你肚子痛不痛。
韓雨桐喫痛,下意識伸手揉了揉被敲痛的地方,擡頭看着他,不由得嘟噥起小嘴。
又是你自己忽然問的,我怎麼知道你什麼意思嘛。那模樣,委屈的緊。
我又沒有喫錯東西,又沒有做體力活,肚子爲什麼會痛?
是他表達能力太差,好不好?現在卻怪起她來了,這傢伙,就知道欺負她,哼!
意思是洗手間裏那張紙不是你扔的?
紙?什麼紙?什麼紙這麼厲害,居然可以引起秦少爺的注意?
秦沂南今天說話怎麼這麼奇怪?韓雨桐是越聽越糊塗了!
秦沂南沒回應她,而是拿起一旁的手機,在她的注視下撥出一組號碼。
看着他奇奇怪怪的舉動,韓雨桐兩道秀眉皺得更緊。
不過,韓雨桐也沒多說,只靜待他做完這一切,再給她一個答覆。
電話剛接通,他沉聲吩咐道:讓那名女傭進來。
不知道對付迴應了句什麼,秦沂南長指一按,將電話掛斷。
韓雨桐往口中塞了一塊小蛋糕,歪着腦袋看着秦沂南,一雙大眼睛裏依舊寫滿了疑惑。
秦總,少奶奶。沒過多久,一名女傭緩緩步進偏廳,來到兩人跟前,恭敬喚了聲。
昨晚在洗手間發現了什麼,詳細和少奶奶說一遍。秦沂南沒看她,拿起咖啡,淺嘗了一口。
是,秦總。女傭點點頭,目光落在韓雨桐臉上,話語輕柔。
少奶奶,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我在大廳洗手間的垃圾桶裏發現了一片衛生紙。
女傭的一句話,剛喝了一口牛奶的韓雨桐,差點被弄得噴了出來,目光不自覺投向秦沂南。
他剛纔吞吞吐吐,怎麼也不願意說,原來是因爲他說的紙是指這種紙。
可是,洗手間裏有衛生紙,這和她有關係嗎?
他們不是應該都知道她懷孕了嗎?這種時候,她怎麼可能會用那種東西?
秦沂南一直問自己身體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肚子有沒有痛,就是這個原因?
然後呢?看着站在那裏的女傭,韓雨桐皺了皺眉。
然後,我看到那張紙上面有紅色的血跡。
哪怕都是女孩子,可說起這種事情,年紀輕輕的女傭還是有幾分尷尬的。
意思就是你們認爲那張紙是我的?韓雨桐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又看着兩人。
少奶奶,你有所不知,那裏的洗手間,一般情況下身下下人的我們是不會進去的,只除了搞衛生的時候。
居然還有這種規定,說真的,她不說,韓雨桐還真的不知道。
她看着還是沒任何表情的秦沂南,這氣氛確實有那麼點怪異。
回想了許久,韓雨桐總算想到了重點所在。
可是,昨天我沒去過那個洗手間。
昨天下午和秦沂南迴來之後,他們倆就回了房間。
從回到別墅,再到上牀睡覺,她記得很清楚,自己就去過兩趟洗手間。
一次是回房之後,另外一次就是向思琴不小心把水潑在她衣服上,她回到二樓換。
之後,她連一樓也沒下來過,又怎麼可能會在一樓去洗手間。
秦沂南擺了擺手,女傭會意,和他們打過招呼,便退了出去。
意思是你肚子沒不舒服?那張紙也不是你的?
韓雨桐回視着秦沂南認真的表情,抿了抿脣,點頭:我可以肯定!
她又不是傻的,昨晚才發生的事情,她怎麼可能不記得。
秦沂南點點頭,示意她繼續喫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