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尊齊到,卻不敢攔!
只見逆流而來的青年,面孔彷彿永遠籠罩一層迷霧,令人看不清容顏,身穿一襲青衣,身材消瘦,沒佩戴任何武器,唯有那一雙眸子露出,似乎無盡滄桑之氣。
一雙眼睛,彷彿歷經萬古!
蘇清荷臉色頓時變了:“是他!”
“當然是他!”
寧北腳踏長河,整條時間長河,隱隱顫動,似要崩潰。
蘇清荷失色:“回來,別去!”
“我和他,早晚要見的,這一世我的舉動,驚到了他。”
寧北淺聲說着,踏着時間長河。
一股恐怖力量,自時間長河中浮現,似乎要把自己撕裂成菸灰。
但那尊青衣男子,悠遠而近,橫空降臨,幫寧北抵消了這股力量。
八大守護者眼神流露出敬畏,更有一絲恐懼。
這個活了萬古的男人,時間長河中,都沒有他的蹤跡。
本以爲早已經隕落。
可是誰也未曾想過,他居然還活着!
比以往變得,更加恐怖。
青衣男子淡笑:“匆匆萬世,彈指而過!”
“第一世!”
寧北開口了。
一語道破這人的身份。
寧北修萬世輪迴印,生生世世永遠不滅,縱然身隕,留待將來,也會迴歸。
可世間,又有幾人知道,寧北的第一世,並未完全隕落!
二者,各爲一半!
青衣男子輕聲說:“當初,斬魂化二主,你留我打破宇宙壁壘,放逐於星空中,留下後手,我不死,你的萬世輪迴印,便能永存!”
“現在看來,並非明智選擇!”
寧北看向他,淡然迴應。
青衣男子負手注視着寧北:“廢了十萬法相,我準你活,超脫之日,你我一戰,爭萬世之力,我若敗,你爲主!”
“聽着是個不錯的選擇。”
寧北淡笑,平靜道:“畢萬世之功,只爲在這一世功成,我爲盡頭,斬了我,萬世根基皆滅,你捨得?”
“圖謀萬世,不捨得又能如何!”
青衣男子眼神浮現厲色,陰狠道:“萬世源頭,第一世你我魂化二主,各執人生至今,你修萬世,我圖萬世之力,你我本一體!”
“最終盡頭,爭誰爲真主罷了!”
“可你現在做的,萬世之尊,化你根基,欲修十萬法相,讓你功成,將來豈有我的活路!”
……
青衣男子似乎很平靜。
寧北自從創造了法相國度這篇禁法後。
就已經驚到了青衣男子!
這條道,寧北若修成。
橫擊萬古,一人鎮世間!
而且寧北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如今萬尊謫仙,殺入時間長河。
只待功成!
寧北靜靜聽完,輕聲道:“我本以爲,你會等我超脫那天,終究是高看了你,也高看了曾經的我!”
“是你低看了法相國度!”
青衣男子並不惱怒,又道:“法相國度所修之法,若是傳出去,今日來這裏阻殺你的人,將會站滿這條河!”
“時間長河,不是那麼好闖的。”寧北搖頭。
青衣男子平靜道:“星空外的那些生靈,連這座宇宙都不在乎,又豈會在乎這條河!”
“只可惜,它們進不來。”
寧北淡然笑過,轉身便走:“以你殺性,若要斬我,何須等到現在!”
“十萬法相,修三成,爲我容忍極限!”
說完。
他閃身順流而走。
蘇清荷俏臉冰寒:“若由你來去自如,置我於何地!”
一語落下。
滔天的風浪,自長河而起。
兩尊恐怖人物交手了。
蘇清荷綻放全力,只可惜,她真身爲曾降臨。
巔峯戰力,無法完全展露。
青衣男子很輕鬆,順勢不斷後退,離開時間長河,平靜道:“若想殺你,一刀便可斬之,我與他同根亦同源!”
“斬你,亦如殺妻!”
“任性,要有度,超過了我容忍的底線,你,我亦會斬之!”
……
青衣男子離去前,左手擡起那一刻。
一道光芒,擊穿時間長河,徹底斬斷了!
刀芒穿過蘇清荷的左肩。
鮮血飛濺!
刀芒濃縮而不減,貫穿長河,殺穿寧北的小世界,斬破1號賽區,直達宇宙頭頂的七彩旋渦。
七彩旋渦深處,宇宙本源之地。
氤氳光芒,濃郁到了極致。
裏面靜靜躺着一名絕美女子。
她雙目緊閉,似乎在沉睡那般。
直到一擊刀芒出現,斬落在她的臥榻之處,一根青絲飄落。
沉睡的人,柳眉微蹙。
似乎隱隱將要甦醒!
這就是青衣男子的警告。
他若動怒,可略過蘇清荷,直斬真身!
外界,寧青巖等人驚懼,那一道光芒,讓他們所有巔峯,都感受到了窒息之氣。
偏偏在時間長河中。
後退的青衣男子,遇到了攔截之敵。
一尊白裙如雪的女子,頭戴鳳冠,五官精緻,彷彿上天最得意的作品。
她的出現。
使得青衣男子皺眉:“太上?你欲攔我!”
“斬了他!”
有人動怒,而吼道。
寧北白衣舞動,重新踏上時間長河,身上浮現一股股蒼老的氣息。
體內的古魂,隱隱復甦!
倒飛的蘇清荷,被寧北抱在懷中,左肩的傷勢,流淌着鮮血。
蘇清荷俏目緊閉,氣息極其微弱。
寧北低頭看着她的樣子,眼中似乎在跳動着小火苗,低沉道:“青璇,以我之名,喚你甦醒歸來,可否?”
“可否?”
“可否!”
接連質問三聲。
道出寧北早已經知道女帝的藏身之地。
那就是這條時間長河!
長河之內,女帝劫身,藏於此地。
喚靈訣之下,欲喚醒女帝歸來。
青衣男子臉色微變,他最瞭解另一半的寧北,萬世沉澱下有多可怕。
更知道女帝和太上是什麼人物。
因爲很久遠以前,在星空外,各自都曾並肩作戰過。
只可惜,青衣男子心有所圖,主動出手護着這方宇宙,其目的就是寧北的萬世道果。
他自身,經過悠久歲月以來。
並不甘心在將來成爲嫁衣。
此刻,漫長大河中,出現一位女子。
她清冷而高貴。
神祕中又有幾分平安。
一人出現,撫平整條時間長河。
河流平靜,似乎不敢泛起一朵浪花。
漸漸的,河面悄無聲息,出現一名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