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納會費的,大多數選擇丙等。
當然,也有一些選擇乙等。
至於丁等的,反而卻是沒有一個人選擇。
畢竟,那是最低等的,且又是在衆目睽睽之下,也着實不好意思選擇。
而甲等的話,那就少的可憐了。
不過到也有那麼一位。
人家不差錢。
而且爲的就是那特殊服務,更何況,還有那神祕的特殊服務。
雖說迎賓樓最終也沒有公佈,可那位貴人總覺得迎賓樓不至於如此的小氣,把這神祕的特殊服務弄成一個上不來臺面的東西。
正當迎賓樓處在登記之時,迎賓樓外卻是迎來了一架馬車。
從馬車之上,走下來一個女官。
門童瞧着馬車的制式,就知道此馬車來自宮中的馬車,趕緊小跑着迎了上去,小聲的問道:“不知道貴人可有何吩咐”
那女官瞧了瞧那門童,帶着一絲的鄙夷道:“前面帶路,我要見你們的東家。”
一個小小的門童,她着實沒放在眼裏。
門童知道眼前這人得罪不起,趕緊引着那女官和兩個宮女往着迎賓樓走去。
二樓一間廂閣之中。
向忠恭敬的站在那女官的面前,靜候着等着吩咐。
“我主家聽說平康坊開了一家名叫迎賓樓的酒樓,想來就是你們這裏了。”那女官明知故問,還裝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來。
不過,向忠卻是不敢得罪眼前的這個女官。
不管是對方是女官也好,還是宮女也罷,人家是宮裏的人,哪怕人家罵人,向忠都不敢得罪。
就憑人家是宮裏的人這點,向忠就不敢表現出任何的一絲不滿來。
向忠聞聲後,趕緊應道:“是是是,正是鄙酒樓,不知貴人是何人”
“是何人就無須打聽了,我主家說了,讓你們給我主家烹製三十六道菜餚出來,交由我好帶回去,另外,給我主家準備一套這樣的桌椅。”女官拍了拍椅把,似笑非笑的說道。
向忠一聽。
就知道不好了。
這明擺着是宮中的德妃啊。
敢到酒樓來又點菜,又點桌椅的,這不是德妃又是誰呢
向忠心裏面想着,這德妃不會是給他那兒子報仇來了吧
點菜就點菜,怎麼還想着要一套桌椅呢
桌椅。
在迎賓樓那可是有數的。
連一套預備的都沒有,畢竟,迎賓樓沒有過多的屋子,無法存放多餘的桌椅。
雖說陳木頭他們依然還在打製,但也不可能把酒樓使用的桌椅給送到宮裏去的。
“貴客還請稍待,我這就去安排。”向忠知道,此事他無法做主了,只得先穩住此人再說。
“那你們快點,我主家還等着呢。”那女官點了點頭,也不再說話了。
向忠躬着身出了廂閣,打發了一個夥計趕緊去向老夫人稟報去了。
來到後廚的向忠,把這事向齊活說了一聲。
“那德妃可不是好惹啊,聖上對她可多有寵信,也不知道老夫人能否應對。”齊活聽了此事之後,心裏也是着急。
“可不是嘛,估計德妃這是爲她那兒子打報不平來了,哪有點菜把桌椅也一起給點了的,這可是我頭一回聽說的。”向忠擔心道。
得了消息的老夫人。
聽着那夥計所言之事,也着實不解德妃之意。
一個妃子,怎麼會想着到宮外來點菜呢
而且點菜就點菜吧,怎麼想着要迎賓樓的桌椅呢
就算是給了,這東西又如何送進宮中去呢這與規制完全不符嘛。
老夫人心中雖不解,但依然還是從府上出來了,往着迎賓樓而去。
一到迎賓樓的老夫人,在向忠的闡述之下,這才肯定了自己原來的猜想來。
隨即,在小奴的攙扶之下,往着二樓的廂閣中走去。
當老夫人一進入廂閣後,那女官以及宮女們一瞧見老夫人後,趕忙起身見禮。
老夫人坐下後,臉上帶着怒色道:“迎賓樓門外的告示你們沒有好好瞧一瞧嗎我不管你們的主家是誰,我迎賓樓的規矩不能破,想要點菜可以,先把我迎賓樓的規矩弄清楚後再來點菜。”
“郡夫人說的是,是奴婢沒弄清楚就闖入迎賓樓,我這就去好好看看。”那女官欠了欠身,像是道歉,可這眼神卻是帶着一絲的陰狠。
出了廂閣後。
來到迎賓樓外,仔仔細細的看過迎賓樓門外的那木牌上的公示。
那女官卻是恨恨的暗忖道:“好一個迎賓樓,連德妃想要喫上些酒菜,都還得交納什麼會費,這明擺着是給德妃臉色看,我到要看看,你一個小小的郡夫人敢如此在德妃面前託大。”
依着常理。
一個皇帝的妃子要喫些酒菜。
別人巴不得往前送呢。
可到迎賓樓,卻是成了拒之門外之客。
這着實有些不給面子了。
老夫人所說的話,自然是有着她的想法,旁人也不敢細問。
可此時,老夫人卻是從酒樓內走了出來,“瞧清楚了嗎你主家雖說是宮中的貴人,但聖上還沒前來,你主家就先來,難道不怕逾越聖上嗎而且你點菜就點菜,爲何要桌椅是來拆臺的嗎”
“郡夫人多心了,桌椅只不過是我主家喜歡罷了,如郡夫人不願送上一套給我主家,那我這就去回回稟一聲,想來我主家也不會多說什麼的。”那女官見老夫人出來後像是給自己警告一般,笑了笑回道。
“多不多心你心裏清楚,這是我李家的酒樓,不是你主家的酒樓,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去向你主家稟報,別到時候誤了你自己的前程。”老夫人見這女官冒似話裏透着一股陰狠之色,臉上立馬錶現出了不悅來。
“郡夫人,即然迎賓樓有此規矩在,那奴婢就先告辭了。”女官也不好再多言,行了禮後,坐上馬車離去了。
而老夫人卻是留了下來。
酒樓第一天改制,就招來一個宮中妃子的惦記。
這讓老夫人心裏也開始盤算着,該如何把事平息下去。
至少,不用把仇結深了。
可當老夫人一想到李衝元后,她這個念頭立馬就打消了。
李衝元與李祐的事情,雖說並不大,可身爲一個皇子的母親,卻是摻和進來,這可就有些落了下乘了。
而老夫人又身爲李衝元的阿孃,這件事情,怎麼着也要替李衝元這個兒子好好擋一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