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搖頭,有些不太相信李衝元所說的話。
對於李衝元說他能預知未來之事,李恪實屬不相信。
在李恪的世界觀裏,這世上雖有這樣的人,但絕對不是李衝元。
“善德,李淳風善這一玄術,你說你能預知未來,朕實在是無言而感啊。好了,善德,你講笑話的能力,實在不高明。過兩天,朕下聖旨,由你領兵前去抗擊北敵,去吧。”李恪不相信,直接笑着說道。
什麼李靖他們會在一個月後死去。
什麼武媚娘如跟了李治會掌大唐的天下。
這些,他完全不相信。
那武才人,他見過,僅僅只是一個膽大的女子罷了,與李治勾搭在一塊,這事他聽聞過,但這事也只是李治覺得那武才人有些姿色罷了,李恪到覺得這樣的一個女人,何以能掌大唐的權。
李衝元知道。
自己這麼說,李恪是不會相信自己交實底的。
有道是。
說自己能預知未來,這着實沒有信服力。
需要信服力的,必須要當場實現,這才叫信服務。
李衝元腦袋運轉速度,極力的尋找着極有可能發生的,且能讓李恪相信自己所說的話的事情來。
突然,李衝元憶起一個人來,“聖上,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所說的話。不過,爲了證明我能預知未來之事,我用一件事情來證明。”
“你能用何事來證明呢?”李恪笑看着李衝元。
李衝元指了指西邊,“焉耆王,已故,其國人復立故王突騎支,相信,不日,就有消息從焉耆傳至京城了。”
“你!!!”李恪驚恐的看着李衝元。
李衝元見李恪這般驚恐的看着自己,心中已猜中,焉耆那邊必然已經傳了消息至李恪知曉了。
李衝元隨之,又言了兩件事情。
而隨着這兩件事情說出後,李恪更是驚了。
李恪驚了。
同時也慌了。
李恪驚的乃是李衝元所說的這番話,驚的乃是李衝元能預知未來的能力。
而他所慌的,並不是怕李衝元對他如何,而是因爲李靖等人會在一個月後死去之事。
慌的也是因爲李衝元有着預知未來之事,而後怕。
就前太子李治與李世民的女人勾搭在一塊這事,李衝元在離開前,也與他李恪說了,是他李衝元動用了所謂的預知未來之事而發現的。
爲此。
李恪因爲這事,而慌而後怕。
有道是,誰沒個隱私啊。
有着這麼一個能預知未來的人在,李恪能不驚,能不慌嗎。
不過。
李恪又驚又慌,心中實在不敢相信,但依然派了人去感業寺調查。
而李衝元回了府,與李淵言了一些事情之後,在李淵的同意之下,把李淵送往李莊。
說來。
李淵在長安住得並不舒心。
一回到李莊之後,反到是眉頭舒了不少。
關於李淵。
李衝元一直有一個疑惑。
是不是因爲自己的原因,李淵才活了這麼久。
很多人,很多事情,只要自己不參與,一般都會順着歷史的軌跡運轉。
可一旦自己介入了,那麼原本的事情發展軌跡,就變了。
就連人也是一樣。
李衝元有時候除了懷疑自己,同樣也懷疑早已隆升到李莊養殖場的場官小瘋子來。
以前。
李衝元一度的懷疑,有着小瘋子在,李衝元才如此順風順水的。
可事實好像並不是這樣。
曾經,李衝元在長安也好,還是在李莊也罷。
至少,李莊的老人好像很少有故去的。
可隨着自己去了東大陸,或者去了他處之後,李莊的老人就會故去一兩個。
如自己一旦沒有離開,李莊的老人好似又沒故去的,甚至有病的都將大好。
李衝元找不到原因。
只能歸究於頭頂上的那一位。
只有那一位,才能掌天下所有人的命,掌所有事情的走向。
人家要你三更死,你就鐵定活不到五更。
即便無處可尋的神醫孫思邈,也一樣鬥不過頂頭上的那一位。
三日後。
李恪派人請李衝元入了宮。
這一次。
李恪看李衝元的眼神都變了,變得很是小心的樣子。
“善德,你對於佛家怎麼看?”李恪這次請李衝元入宮,到不是問什麼未來之事,而是問起了佛家來。
李衝元一聽李恪這麼一問,有些不明所以,“聖上何指?”
“沒什麼指不指的,就是想聽一聽善德你對佛家有何看法。”李恪說道。
李衝元想了想,“能有什麼看法。聖上也知道,我阿孃信佛,我阿孃的兄長又出家爲僧,而且,太上皇又與牛首山上的一位大師關係甚好,就算是我對佛家有所看法,可也不敢說什麼啊。”
“哈哈,善德,這裏只有你我二人,有什麼就說什麼。況且,太上皇自登基以來,一直都是揚道抑佛。最近,朕聽聞長安城中許多寺廟放貸、典當出了不少案子,所以,朕才請你入宮來,想聽一聽你的看法。”李恪哈哈笑道。
李衝元一聽又是關於寺廟放貸、典當一事,心下着實有些不快。
李衝元本就不喜歡所謂的佛家。
佔去無數土地不說,還不用納稅,更是賺着一些讓人痛恨的錢財。
李衝元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聖上找我來問佛家之事,我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是好。長安城的這些寺廟,絕大一部分,至少佔了九成的寺廟,都有典當行跡。聖上對他們所行之事不喜,如聖上真想要打擊他們,不如請前年從天竺回來的玄奘大師好好論一論經,想來,那位玄奘大師,肯定能給聖上你答案的。”
“玄奘我已請他入過宮,他的話,朕不信。”李恪搖頭。
李衝元一聽,暗笑了。
玄奘乃是佛家人,他自然是希望天下寺廟越多越好,又怎麼可能會覺得寺廟少呢。
李衝元聽完李恪的話,也就不再隱言了,直接道:“聖上,我天下所有的姓都在納稅,何以僧道不用納稅?而先帝在位之時,讓臣制定稅法,爲的就是讓所有人給我大唐納稅。雖說,此稅法還在擬定當中,而稅法的中心,就是所有人要納稅,包括勳貴官吏等等。先帝在之時曾言,天下所有人都是平等的,而這些僧道何以能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