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生爲南方人的李衝元。
對於游泳而言,那是相當的嫺熟了。
什麼池塘,水庫,都曾留下過李衝元的泳姿。
好不好不好細說,但至少還是會遊的嘛。
在澇水裏待了半刻鐘後,李衝元這才爬上岸,坐在岸邊的樹陰底下,享受着這份悠閒。
她是誰?
她叫什麼名字?
她是哪裏人?
她喜歡什麼?
她......
整個腦中,開始閃動着那美妙的身姿來,開始意想連篇的胡思亂想了起來。
甚至。
李衝元的腦中,都開始有了一些美豔的畫面來了。
“四哥,四哥。”正當李衝元心猿意馬之時,婉兒這丫頭的聲音,卻是打攪了他的胡思亂想。
李衝元回頭看了看,佯裝發怒,“鬼叫個什麼,你四哥我還沒死!”
“嘻嘻,四哥,你是不是看到那個姐姐後喜歡上了啊。剛纔我聽叔公說,四哥你肯定是看上了那個姐姐了。四哥,你說我要不要跟母親說,讓母親差人去那個姐姐家問問呢?”婉兒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當她的話一出,李衝元的臉開始不自然了,更是尷尬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身爲初哥的李衝元。
兩世沒有女朋友,更是不可能碰過女人。
雖說前世也有喜歡過的女孩,可那也只是孤戀罷了。
用臉皮薄來說,那是最爲恰當了。
畢竟。
南方人,特別是贛省人,對於這樣的事情,比起北方人來,那也着實臉皮薄上不少。
李衝元爬起身來,直接丟下這丫頭,轉身快走。
可是。
婉兒卻是一貼狗皮膏藥一般,緊隨自己四哥的身後,“四哥,你到是說句話啊,你要是不說,那我一會回長安,跟母親說這事了。”
“說什麼說,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插嘴。”李衝元被這丫頭給臊的有些沒了臉,怒吼了一句。
李衝元的怒吼。
根本無濟於事。
而婉兒卻是依然笑眯眯的,“四哥,大哥都成親了,二哥和三哥今年肯定也會成親的,所以,四哥你也要成親了哦。張太醫說你火氣太旺,看到一個漂亮的姐姐,就把你熱的流鼻血了,我覺得四哥今年也要成親纔好。”
“成什麼親,你嫁了我都不成親,一邊去,少來煩我。”李衝元被這丫頭的話再一次臊的有些沒了形了。
婉兒根本不懼當下李衝元的兇狠模樣。
就算是李衝元再如何吼她,她也是一副打着壞主意的笑眯眯的模樣。
就如此時。
婉兒的眼珠子卻是轉得飛快,像是想到了什麼好主意一樣,嘴角更是露出了神祕的一撇。
......
一整天。
李衝元都成了被笑話的對像。
而李衝元也只能默默無聞的受着。
隨着這晚飯一結束。
李衝元逃也似的奔回大屋二樓自己的房間,把屋門一關,直接趟在牀上。
可這身體一趟下之後,思緒又開始漫無目的似的暢遊了起來。
情竇初開。
雖說這詞用在李衝元的身上有些不符合。
可當下的李衝元,也着實是這般。
而此時的婉兒,卻是悄咪咪鑽進李衝元的房間。
屋內沒有點燈。
依着窗戶透射下來的月光,婉兒的小身影,到像是一個小賊一般。
正當李衝元雙眼望着屋頂,思緒萬千之時,婉兒的小腦袋,突然出現在李衝元的眼前。
“我去,你個死丫頭找打是吧,這黑燈瞎火的裝鬼嚇人,小心我揍你。”李衝元被這丫頭的小腦袋一出現,給嚇得打了一個激靈。
婉兒見自己四哥欲伸手扇自己,趕緊跳了開去,一手指着牀上的李衝元,一手捂着嘴巴,“嘻嘻,四哥,你又在想那個姐姐了。”
窘迫。
李衝元着實窘迫。
像是自己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之時,被人抓了個現形。
氣的李衝元爬起來,直接把這丫頭給轟出房間,關上屋門,把門一鎖。
屋外的婉兒。
依然在那兒嬉笑不止。
而李衝元卻是被這丫頭的笑聲,打趣聲給氣的腦袋直接鑽進被褥裏,捂住腦袋,杜絕一切聲音的來源。
夜。
很深。
可李衝元卻是依然無法入眠,眼前一直閃現着那個少女的臉龐,以及那美豔的身體。
晨光熹微。
依着正常的日子,李衝元此時早就該醒來,準備晨練了。
可今日卻是反常的很,一點動靜都沒有。
早起的喬慧小紅等人,站在院中,看向大屋,“今日這是怎麼了,小郎君不是該起來晨跑了嗎?怎麼還沒起來?”
“慧姨,小娘子昨夜說小郎君看中了一個小娘子,說夜裏肯定會睡不着的,想來小郎君失眠了吧。”小紅露出一副笑意來。
喬慧聞話後,頓時像是恍然大悟一般,頓時也是失笑連連。
......
此時。
官道之上,一大隊的兵丁正往着鄠縣方向奔進當中。
戰馬之上,一位中郎將身着甲冑,威風凜凜。
其身後,幾個官員的模樣的中年人,騎馬隨同。
其中,卻是有着鄠縣縣尉王大同。
中郎將看了看遠方,隨即側頭看向王大同,“王縣尉,吩咐你鄠縣的衙差們,快馬加鞭趕到趙家莊,一到趙家莊,把趙家莊給我圍了,任何人都不得出入。”
“是,蘇將軍。”王大同聞話後,隨即向着自己的衙差們吩咐。
片刻後。
幾十名衙差,騎馬的騎馬,跑步的跑步,加速往着趙家莊所在方向奔去。
王大同明白。
此行乃是去抄家的。
同時,也是去抓人的。
當然。
李莊鴨鵝被毒一案當中的主犯,基本都抓了。
可這趙家莊依然還有着一些人員,需要抓捕。
比如那趙有才的家室,以及那何光的家室等等。
昨天。
刑部員外郎趙有志的家,就被抄了。
驚得長安城中一些官員們,紛紛與那趙有志斷絕一切關係,甚至都差割袍斷交了。
這些官員們,可真是猴精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