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暫停朝議。
這事可謂是不說不大。
連德妃陰月娥在得知了消息後,趕了過來,誓要護住自己的兒子。
如此動靜,長孫皇后不可能不來。
這不。
正當陰月娥撲在自己兒子身上之時,長孫皇后就帶着一大隊的宮人往着太極殿趕來了。
依着常例。
這宮中女眷,如非盛典大事之時,卻是不能來到這太極殿的。
而如今。
因爲李佑之事,這宮中的女眷,卻是突然闖到了太極殿。
與此同時。
除了長孫皇后之外。
這韋妃、楊妃等人,皆是聽到了消息後,往着太極殿趕來了。
“姐姐,佑兒到底犯了什麼事啊?聖上爲何要暫擱置朝議,在太極殿處罰佑兒啊?”路上,楊妃向着一旁的韋妃問道。
韋妃搖了搖頭,“不知道,但依此情況,佑兒肯定是犯下了大錯了,要不然,聖上也不至於如此做的。”
二人哪裏知道。
本來在後宮之中的她們,聽聞長孫皇后都去了,她們這些妃子們,自然是要前去看看什麼情況了。
依着道理。
與這德妃關係本來就不好的她們,哪怕李佑被打殘了,最多也只是會派個得心的人去看看,或者問候一聲罷了。
而如今。
長孫皇后派人通知道她們一起去太極殿,這讓她們這些李世民的妃子們,頓覺好奇不已。
而這其中好奇的。
乃是李世民爲何要暫擱置朝議,還在太極殿懲處李佑。
更是允許她們這些妃子們在非盛典之日前去太極殿。
無論如何想,都能猜出,估計是發生了大事了。
待這些宮中女眷們抵達了太極殿後。
瞧見當下的這副狀況,衆人的心中,更是猜測不已,甚至都開始往着李佑這個皇子殿下,有可能要被貶了的勢態去想了。
李佑如何。
此時的李衝元,卻是無心去關注。
人已是被李淵讓人送回長安了,他李衝元此刻真心沒有多大的心情去關注李佑的情況。
畢竟。
自己的叔公此時心情鬱悶的很呢。
這不。
得了李淵的點頭後,李衝元帶着李淵,正往着牛首山走去呢。
“叔公,你小心些。”而此時的李衝元,帶着李淵,往着牛山西側一帶的山上行去。
牛首山西側。
山道很窄,也僅有三尺左右。
但好在這條山道也有人行走,到也不至於被荊棘雜草給覆蓋了。
李淵被李衝元摻扶着。
婉兒手裏拿着一根竹條,走在前面,這裏掃掃,那裏敲敲的,像是在驚蛇一般。
金內侍以幾一些護衛,跟隨其後。
李淵瞧着前面的婉兒,臉上開始喜了上來,“婉兒,你這一邊敲敲打打的,是爲叔公驚走蛇鼠嗎?”
“叔公,牛首山上有好多蛇和老鼠的,還有野蜂子,我想替叔公驚走它們,省得它們驚擾了叔公。”婉兒得聞自己叔公的話,回過頭來堅硬的迴應道。
李淵聞話後,這臉上的歡喜之色更甚,“還是你們兄妹倆有孝心,比起高明他們這些小混蛋們要好多了,叔公高興。”
“叔公,高明堂兄他們挺好的,只不過因爲身份的原因,有太多羈絆了。”李衝元趕緊說道。
李淵這樣說話。
如無旁人的情況,李衝元到也不會多嘴。
可這護衛這麼多,當着他們的面說李衝元兄妹比李高明他們還要有孝心,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嘛。
真要是有些不如意的話傳到了他們的耳中。
指不定如何編排他李衝元呢。
更有可能。
李淵說的這些話,還會被別人猜測,乃是他李衝元引誘李淵說的呢。
畢竟。
李淵年歲大,用一句話來說也不爲過,那就是老而糊塗嘛。
李淵看了看李衝元,淡淡一笑,也不再說話了,到是擡起頭來,看向遠方的山道。
山道行路難。
放在當下,也實屬正常。
一路走來。
半個時辰後,一行人終於是抵達了牛首山上的寺廟。
寺廟很小,也很破敗。
但該有的也都有。
李衝元第一次來這座寺廟,哪怕以前有空,李衝元也不曾有來過。
要不是因爲李淵來到李莊,李衝元也不至於會要前來這座寺廟。
“慈懷寺,叔公,爲什麼這座寺廟叫慈懷寺啊?”婉兒走近寺廟門前,擡起頭來,看向寺廟大門之上的牌匾。
李淵瞧着眼前的這座寺廟,兩耳像是封閉了一般,靜靜的看着慈懷寺三個大字。
寺廟,宮觀等。
在當下可以說是相當特殊的地方了。
就好比長安城中。
這寺廟就多如牛毛一般。
長安城總計一百單八坊,可這一百單八坊中,卻是有着二三十座寺廟之多。
而且。
在長安城中的寺廟,其內更是有着不少的和尚,每日裏訟經喧法的。
而宮觀一類的。
相對而言,卻是要少的多。
據李衝元所知。
長安城中的宮觀,當下好像就只有六座。
而且。
六座當中,其中還有一座已是破敗,一個道士都沒有。
而眼前的這座慈懷寺,雖說也破敗,可李衝元卻是知道,慈懷寺內,卻是依然還有着和尚。
好半天之後。
李淵這才緩步而行,來到了寺廟大門處。
“許久未來了,慈懷寺都已經破敗成這般模樣了,也不知道寺中曾經種下的樹,可還健在。”李淵像是自言自語一般,摸着慈懷寺的大門,很是感懷。
李衝元不知道這座寺廟,與着李淵有着什麼樣的淵源。
而且。
李衝元也不知道這座寺廟的底細。
說來。
他李衝元從未關注過這座寺廟,所以也從來不知道這座寺廟的背後,到底有些什麼。
而此時。
婉兒卻是拿着竹條,走近李淵,“叔公,我來幫你喊門。”
“不可,不可,寺廟乃是佛門清靜之地,這喊門之言卻是不能亂說,也不可亂來。到了寺廟,如果人家未開寺門,那得叩請佛祖開門。”李淵見婉兒如此不知禮數,趕緊阻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