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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你以什麼資格跟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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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木在傅時年的懷裏哭了很久很久,他一直沒有出聲安慰,就那麼維持着一個姿勢抱着她,直到她累了,在他的懷抱中沉沉的睡過去。

    抱她起身的時候,傅時年才意識到雙腿已經麻木到沒有知覺,但他仍是強忍着將蘇木抱上了牀,小心翼翼的放下她的那一刻,她像是一個離開了安全島的孩子般將身體蜷縮成嬰兒一樣的姿勢,下意識的就抓住了他的手,呢喃出聲:

    “時年……”

    傅時年靜默站在一側,垂眸看着她,直到她的呼吸變的均勻才小心翼翼的將手從她的手心抽出,繼而輕輕的爲她蓋上被子,確定她沒有醒來的痕跡後才緩步向門口走去。

    衛少覃等人並沒有離開,看他出來都下意識的想要進去查看蘇木,卻被他一個手勢攔了下來:

    “她睡了。”

    衛少覃看着牀上縮成的那一團,懸着的一顆心也緩緩放下,他不由的看一眼傅時年,開口道:“謝謝。”

    簡單的兩個字讓傅時年不滿的眼神瞬間掃向他,冷笑出聲:

    “我安慰的是我的太太,與你何干?”

    衛少覃難得沒有生氣,反而自嘲般的笑了笑:

    “她是我哥們兒。”

    說完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蘇木,這才轉身離開,傅時年看着他的背影,久久的沒有回神。

    溫寒一直坐在對面的長椅上,溫少遠乖巧的坐在一邊,看的出來他很想過來看看蘇木,卻因爲傅時年站在門口也只能蠢蠢欲動,傅時年靜默幾秒向溫少遠伸出手:

    “過來。”

    溫少遠愣了一秒,回頭看了一眼溫寒,終究還是邁步走了過去。

    “傅叔叔。”

    溫少遠小聲喚了一句,傅時年在他的面前蹲xiashen,擡手想要摸摸他頭髮的時候記起他並不喜歡這般,繼而改爲拍拍他的肩膀:

    “想進去看看你蘇姐姐嗎?”

    溫少遠的眼睛亮了亮,他看着傅時年的目光有掩藏不住的懷疑,試探出聲:

    “我可以嗎?”

    “當然,但你要答應傅叔叔,一定要小聲,她剛睡着,不要把她吵醒,好嗎?”

    溫少遠點點頭:

    “好。”

    溫少遠進去病房後,江北站在不遠處的位置靜默了幾秒:“我去告訴老太太蘇木的情況,她還在擔心。”

    傅時年看着她:

    “麻煩了。”

    喬遇也看出了什麼,尋了個藉口和江北一同前往,空蕩蕩的走廊裏瞬間只剩下坐着的溫寒和站在病房門口的傅時年。

    時間似是靜止了一般,在長達數秒的沉默之後,傅時年邁步走過來在溫寒的身旁落座,這也是蘇木和溫寒之間發生那件事之後,傅時年和溫寒的第一次相見,雖然傅時年覺得他們之間沒有見面的必要。

    在這場對峙裏,溫寒先一步開口:

    “之前的事情,我應該對你說聲抱歉。”

    傅時年看着牆壁上的一幅醫療宣傳畫,漫不經心的開口:

    “溫團長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嗎?所以才需要向我表達歉意。”

    “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傅時年語氣稍顯冷硬:“就算是之前的事情,可你和我太太之間也尚未發生實質性的關係不是嗎?我就算要怪,也不能把這件事怪到你的頭上去,最多也是不想見到你。”

    因爲只要見到,就能想到那些照片,就能想到他和蘇木曾經是多麼的親密,這不是一個男人能夠忍受的,傅時年更不能。

    “還是說溫團長堅持要道歉,是因爲對我太太-原本就有意,而別人下三濫的手段不過是正中你的下懷,即便當初知道也沒有阻止,所以乾脆將計就計,這一切都是你默許發生的?”

    溫寒聞言擡頭看向傅時年,眼神凌厲:

    “這是你的想法?”

    “我當然不想這麼想,可是溫團長一直在道歉,我就難免不會這麼想,畢竟如果你什麼都沒做,你也是個受害者不是嗎?”

    溫寒直到這一刻才發覺,其實傅時年在某一方面和蘇木真的很像,就比如在看待自己和蘇木之間的牀照上,他和蘇木一樣,覺得自己是受害者,所以也根本不用開口說抱歉。

    溫寒淡淡笑了笑:“我知道了。”

    傅時年看他一眼,幾秒後視線又再次落到了那張宣傳畫上,口氣也恢復了淡漠:

    “不管之前的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今天你能帶溫少遠過來一起看蘇木,我謝謝你。”

    “不必,蘇木雖然現在已經辭職,但終究是溫少遠的老師,發生這樣不幸的事情,他來是應該。”

    傅時年點點頭,似是認可他說的話,但再開口就沒有這麼溫和了,他說:

    “溫團長,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你和蘇木之間現在的關係,即便你們之間有一個溫少遠,卻也不適合再過多的見面,更何況現在的蘇木已經從溫家辭職,對她對你,包括對我都不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溫寒沉默幾秒後點點頭:

    “我已經答應了蘇木,之後不會再在她的世界出現。”

    “這樣最好。”

    “但我也希望你能夠答應我一件事。”

    傅時年沒有說話,他看着溫寒大概也能猜測到什麼,微微笑了笑:

    “你想說什麼?”

    “你剛纔對我說的那些話,代表你知道我和蘇木之間雖然被拍了照片,但實質性的關係卻並沒有發生,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責怪蘇木,能一如既往的對她?”溫寒看着傅時年:“甚至是……比以前更好。”

    “她是個受害者,如果她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我覺得她連溫少遠老師的工作都會在一開始就拒絕,發生這樣的事情她是不想的,比任何人都還要受傷更重,我知道你作爲她的丈夫,對於這樣的事情也很難理解和接受,可看在她這麼喜歡,這麼在乎的你的份上,能不能把這件事慢慢放下?”

    傅時年輕勾脣角笑了笑:“溫團長在以什麼資格跟我說這些話?”

    “我沒什麼資格。”溫寒苦笑出聲:“你們是夫妻,我這個外人不該多說什麼,但是傅先生,如果沒有發生今天的事情,你們之間的問題大可以慢慢來,可是蘇木在今天失去了她的母親,你成了她在這個世界上最在乎的人,如果連你也對她冷眼相待的話,這個世界於她而言或許就沒什麼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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