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邁步進去的時候,被身後的人叫停了腳步,蘇木回身,看到了剛從車上下來的喬遇,他幾步跑到蘇木的面前:
“怎麼樣?”
“我也是剛到,正要進去。”
“一起吧。”
蘇木點點頭,和喬遇準備一起進去,卻在門口被人攔下了腳步,喬遇見此微微蹙眉:
“我是你們會所的高級會員,你們也要攔?”
“不好意思,今天是我們深哥包場,任何人都不能進去。”
蘇木看着門口的這兩人,氣質穿着都不像是會所的服務人員,那麼就只有一種解釋了,他們是容深的人,現在怕是整個會所全都是他的人,江北的處境更是隻身入虎穴,她看的出來喬遇的着急,可任憑他再怎麼說,對方就是不肯放他進去。
喬遇氣的暗罵了好幾聲,這是蘇木第一次看到喬遇如此失態,隱隱約約中好像知道了什麼。
她攔下準備闖進去的喬遇:
“沒用的,現在會所裏全都是他們的人,你怕是還沒進去就被對方的人丟了出來,紀南風不是來了嗎?你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他現在裏面是什麼情況?”
喬遇也是被急的沒了理智,此時聽到蘇木這般說,急忙掏出手機撥通了紀南風的號碼,紀南風很快接聽了電話,喬遇急道:
“你在哪兒?江北怎麼樣?”
“我在對面的咖啡廳。”
喬遇聞聲看過去,隔着一條馬路他看到紀南風在靠窗的位置上跟自己揮手,喬遇微微蹙眉,掛了電話。
蘇木也看到了,心下更是緊張:
“連紀南風都進不去嗎?”
喬遇此時也算是恢復了理智,他收回目光看着蘇木:
“看紀南風的模樣也不像是江北會出什麼事情,不如我們先去對面等着?那個位置江北只要出來我們就能看的到,這天寒地凍的,你別凍壞了身子。”
蘇木搖搖頭:
“你過去吧,我在這裏等着。”
喬遇還想說什麼,但蘇木卻又向門口靠近了一步,姿態很明確,她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江北,即使見不到,她也想更靠近她一些,喬遇沒辦法,只能一個人過去找紀南風。
此時已經近年底,天氣冷到讓人懷疑人生,蘇木即使穿着厚重的羽絨服卻仍是在幾分鐘後凍的快要失去知覺,可是面前的兩位黑衣人只是穿着單薄的西裝,卻依然筆挺的站着,除了耳朵有些紅之外,幾乎看不出任何的不適。
馬路對面的咖啡廳,喬遇落座在紀南風的對面:
“你來了之後一直在這裏?”
“進不去有什麼辦法?”紀南風淡淡的看着窗外:“今天盛宴會所被容深包了下來,除了身邊的親信,誰都不準進去,江北那個女人也是個不怕死的,就算要去找容深,偏偏選在這麼個時候。”
喬遇看着馬路對面的蘇木:
“最壞的結果是什麼?”
“江北嗎?”紀南風淡淡的:“死不了,頂多是被一羣人玩弄。”
一句話,讓喬遇剛剛拿出的手機掉落在地,紀南風看着他,微微笑了:
“緊張什麼?”
喬遇緩了幾秒後才彎腰撿起手機:“報警也不行?”
“走私槍支彈藥的事情都能被壓下來,不過就是玩一個女人,你覺得哪個不要命的敢出警管這事兒?”
喬遇看着紀南風:
“你不是喜歡江北嗎?難道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她被容深……糟蹋嗎?”
“那只是最壞的結果,也許走不到那一步。”
“你就懷着這種僥倖心理坐在這裏的?”
紀南風看的出喬遇的緊張和激動,但他始終都是淡淡的模樣,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在紀南風冷清的視線中,喬遇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終究還是沒有任何聲音。
“喬遇,我沒想到我們之間有一天竟然也會上演兄弟爭女人的戲碼。”
喬遇覺得紀南風早就發覺了自己對江北的心情,但他一直都沒有說,喬遇不好去揣測什麼,但就目前而言,此時並不是談這件事的時候:
“一切等江北出來再說。”
“現在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不如說說。”
喬遇看着紀南風:
“你想說什麼?”
“很簡單,你我之間。”紀南風笑了笑:“談談我們兩個最後會不會爲了一個女人而落得兄弟反目?”
“你覺得會?”
紀南風淺笑:“這個意思是,你覺得不會了?”
“南風。”喬遇認真道:“我不是第一天認識到江北於我而言的與衆不同了,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你對江北的心思,我一直沒有說,也沒有任何行動,你認爲我是覺得自己追不上江北?”
“或許你是並不能確定自己的心意。”
喬遇有幾秒沒說話,繼而淺淺的笑了笑:
“你看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毒。”
紀南風摩挲着面前咖啡杯的杯沿沒有開口。
“我承認你說的,我這個人在感情方面確實有些遲鈍,也很慢熱,但即便再慢熱,你追了江北這麼多天,我就算是單單憑着自己內心的感受也能確定江北在我心中是個什麼地位了,如果你不是紀南風,我早就出手了,至少博一次,就算最後和江北之間連朋友都做不成,也不至於將來會嫌棄自己的懦弱,連開口說喜歡的勇氣都沒有。”
紀南風看着喬遇有幾秒鐘的靜默:
“想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嗎?”
喬遇輕嗤一聲:
“你不想說的事,誰也撬不開你的嘴。”
紀南風淺笑一下:
“看出你對江北有意,是在老太太生日那天,那個時候我已經追了江北快一個月了,如果早知道你也有這份心思,即便我對江北再有興趣,也不會動手,只可惜,一切都晚了。”
“你現在是要退出的意思嗎?”
“我退出,江北就能看的上你?”紀南風毫不留情的打擊他:“我不這麼認爲。”
喬遇笑:
“難得,對於你,我也是這麼個想法,不覺得江北能看的上你這頭種豬。”
“至少活兒好啊。”
“你沒試過我的,怎麼知道我不好?”
紀南風舔了舔嘴脣:“要不,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