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回到自家別墅,喚來穆蘭,把那些借條給她。
“阿蘭,借條上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叫影衛全都給我抓起來,有些事我要問問。”
穆蘭也就去辦。
然後李存孝和郭破虜這倆小子走進客廳、齊刷刷給蘇塵行禮。
原本按照計劃、李存孝那麼重的傷、起碼要在醫院躺一個月才能出來的。
不過這小子只躺了小半月、就叫嚷着要出院。
蘇塵本來不同意、這小子可憐兮兮的跟蘇塵說、先生這院我真不住了,給的理由也很充分。
小太爺我貌美如花,再住下去,軍總的醫生小姐姐、護士小妹妹,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要愛上俺了、俺一個已婚人士。壓力很大呀——
蘇塵還能說什麼、只得同意。
……
倆小子給蘇塵行禮後、郭破虜猶豫一會兒才說道:首發網址shubao。
“先生,我想……請個假,回趟家。”
蘇塵有些愕然。
郭破虜家裏面的情況,他早就問過。
是河間一個傳承十分古老的武道世家,家學淵源。
這小子十五歲離家,是因爲跟家裏鬧了嚴重矛盾。
問他原因卻打死不說。
蘇塵也就再懶得問。
十五六歲的男孩,處在人生中最叛逆的時期。
跟家裏鬧掰了,太正常不過。
郭破虜十五歲跟隨蘇塵,一跟便是五年。
一次沒有回過家。
“臭小子是該回家看看了,打算什麼時候走?”
“先生,就明天吧。一月之後我再回來。”
“那回家了,可別跟你父親再槓起來。”
蘇塵囑咐。
郭破虜梗着腦袋。
“這是命令。”
“遵命!”
郭破虜昂首挺胸,敬了個標準到極點的軍禮。
蘇塵想了想道:
“那今晚……咱哥幾個喝個酒,給你送行。”
……
當天晚上。
蘇塵、穆蘭、郭破虜、剛剛痊癒的李存孝,便湊在別墅後花園,一邊燒烤一邊飲酒。
蘇塵負責烤,穆蘭給他打下手、倆臭弟弟負責喫。
邊喫邊點贊。
“李哥,先生烤的東西越來越好吃了,看來最近沒少下廚。”
“小郭,那有一句說一句,咱家先生出了名的賢惠。不僅會下廚,還會針線活兒。行軍打仗時,把鞋穿壞了,先生可沒少幫你縫補吧。”
“李哥,我覺得除了生小孩,先生什麼都會。就說這針線活兒吧,先生就比阿蘭姐厲害好多。”
“傻狍子,你也不想想,你蘭姐可是能扛着巴雷特打飛機的女人,能像江南水鄉的小娘子般沒事兒研究女紅?”
穆蘭聽着這倆臭弟弟胡扯、哭笑不得。
蘇塵也聽得忍俊不禁。
他認真說道:
“你們蘭姐打飛機確實厲害。”
他親眼見過穆蘭扛着一把重型巴雷特,轟下來兩輛阿帕奇武裝直升機。
那叫一個剛猛無儔、花木蘭再世、穆桂英復生。
李存孝開始嘿嘿直笑。
郭破虜不知所謂。
穆蘭臉頰一下子變得緋紅。
狠狠剜了蘇塵兩眼。
於是蘇塵也反應過來——
這酒十分尷尬了。
“來來來,喝酒。”
連忙岔開話題。
絕塵府喝酒是有規矩的,向來先行酒令。
“第一杯,敬天上的英靈!”
“敬定國公,敬於少保,敬冠軍侯……敬所有閃耀於歷史長河的不朽戰神!”
“第二杯,敬地下的忠骨!”
“敬戰死在莽蒼山的弟兄,敬埋骨大雪山的袍澤,敬長眠寒谷關的手足……也敬……長青!”
“第三杯,敬世間的良心!”
“敬頭頂的星空,敬養育我們的土地,敬所有十年飲冰、熱血不涼的軍人!”
酒杯碰撞、連幹三杯。
酒入豪腸、三分化作劍氣、七分嘯成月光。
然後慢飲。
喝到所有人都差不多醉了,穆蘭嫣然笑道:
“先生,難得這麼高興,要不我表演個節目助興?”
李存孝認真說道:
“蘭姐、這天上也沒有飛機給你打啊。”
“滾!”
穆蘭飛起就是一腳。
李存孝嚇得、躲在角落、瑟瑟發抖,可憐弱小又無助。
“讓你們開開眼界。”
穆蘭揚起天鵝般修長的脖頸,在花園中舒展開曼妙修長的身姿。
旋轉、跳躍、翩躚而舞。
彷彿兮輕雲蔽月,飄搖兮流風迴雪。
皎若太陽昇朝霞,灼若芙蕖出淥波。
於是蘇塵、李存孝、郭破虜三人,全都張大嘴巴。
誰能想到,這位絕塵府的女特務頭子,還有這手絕活?
蘇塵看得癡呆、十分驚豔。
李存孝道:
“小郭,有沒有覺得蘭姐最近有些古怪?”
“古怪?”
郭破虜一臉懵懂。
李存孝嫌棄得看了小郭一眼、壓低聲音道:
“你小子腦袋比先生還軸……看得出來個屁。”
“蘭姐喜歡先生,又不跟先生說。先生腦袋跟你差不多軸,她不說先生又怎可能知道?”
“哎,這男女之間的事,給他倆搞得也忒複雜。”
郭破虜問道:
“真的假的?蘭姐當真喜歡先生?!!!”
“騙你幹嘛——你丫小聲點。”
李存孝把聲音壓得更低:
“小郭,那你覺着、葉小姐適合先生、還是蘭姐適合?”
郭破虜想都沒想、直接說道:
“這還有問?”
“肯定是蘭姐適合啊。”
“除了蘭姐、誰還能那麼體貼溫柔的照顧先生?”
“再說蘭姐長得又不比葉小姐差、還能扛着巴雷特打飛機。”
李存孝深以爲然:
“這纔是重點、連先生都誇阿蘭姐打飛機特別厲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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