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生負手而立,眼神如炬,“想殺我劍門弟子,先問問我答不答應!”
“呵!又來一個老傢伙。”大鐘老師冷冷一笑,“你們劍門是無人了嗎?走了一個又一個小的,現在又來老的。有什麼意思?看我今天不連鍋端了你們劍門!”
說完,他就一副寶相莊嚴的樣子,那口金鉢在他的面前不斷的飛速旋轉,有無數的鉢影閃閃發亮,讓人眼花繚亂。
許多人震顫,“這是寶相印!”
“大鐘老師的成名絕技!”
雙手相合,金鉢出印,傳說可以斬斷一切有形物質!
那巨大的金印炸開,化成一道驚雷朝着林長生衝過去。
那驚雷帶來的力量更是衝向四面八方,駭人之極!
這聖界的大鐘老師實力究竟多麼恐怖?竟然在連戰了三個小輩以後還能再度發出如此恐怖巨大的威力!
可怕的邪乎,有點不可思議。
許多人盯着大鐘老師,一些人更是露出異色。因爲他實在是太可怕了。
金鉢印再次相合,大鐘老師冷漠無情,兩隻手若兩片天地碰撞在一起般,震散出一片金印,讓天宇都劇顫。
“轟!”
林長生身體發光,他的背後祭出一柄長槍,如同滅世般,淹沒前方,這是他慣用的那把長槍!
“金鉢印!”
大鐘老師大喝,他預感不妙,雙手再次合在一起,震出無盡的金印,以他爲中心炸開,如同海嘯般瘋狂向外洶涌。
“砰!”
這個地方瞬間茫茫一片,幾乎什麼都看不到,全被那滿天的金印所籠罩。
觀戰衆人忍不住一陣陣脊背冰涼,不由自主的開始倒退,很多人戰戰兢兢,這究竟是怎麼樣強大的存在?
“轟!”
在兩人對戰的地方開始崩塌,非常的可怕。
當那一片金印的光幕緩緩散開,大鐘老師頭髮幾乎全白,目光冰冷,盯着前方,他的雙手都在流血。
林長生寶刀不老,他的長槍刺破了大鐘老師的手掌。
“我這把長槍我用了上百年,可惜,只差一點……若不是被你雙掌擋住,現在你就是屍體一具。”
事實上,大鐘老師更加喫驚。
一個小門派的玩意兒,怎麼出了這麼一個人物?這劍門……倒真是有點意思。
竟然藏了一個不顯山露水的老傢伙。
只用一招就能破了他金鉢印的人不多,只一招就能傷到他的人也不多!
而聖界的諸人也難以平靜。
大鐘老師的金鉢印竟然被破了?
他明明有傲視羣雄的能力,爲什麼現在對付這麼一個平平無奇的老頭兒的時候,居然有了一絲喫力?
這實在太過於驚人!詫異!
魂天聖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也皺了皺眉。
現場一片靜悄悄,這樣子的對決結果幾乎讓大家都吃了一驚。
甚至超過了很多人的認知,這麼一個不顯山露水的林長生,一個劍門的長老而已,竟然連大鐘老師都很難將他鎮壓?
“去死吧!我已經浪費了太多時間!”大鐘老師說道,氣勢陡升,爆發出驚人的力量,這力量幾乎毀天滅地。
他的氣息突然變得前所未有的強大,一瞬間,如同一頭恐怖的困獸出籠一般,令所有人都忍不住心底發顫。
然而,就在一剎那之間,這種恐怖的氣息突然就對上了一種更加可怕的氣息。
很多人心裏都發毛,這樣子的強大力量讓人簡直無法抵擋。
他們情不自禁開始代入自己,如果自己遇到上這兩個巨頭,會是怎麼樣的結果?
大鐘老師的獅吼功再次施展,“這一切該結束了!”
他的聲音激盪開來,轟!
“剝奪五感!聽覺!嗅覺!視覺!——”大鐘老師的聲音傳來,冷漠無情,像是拋棄了一切的感情,高高在上,有一種可怕的審判。
林長生只覺得自己耳膜要被捅穿了一樣的疼痛,緊接着是呼吸!然後是視覺!眼睛生痛生痛,眼前的一切光明彷彿瞬間消退,無邊無際的黑暗瘋涌而來。
他舉起長槍朝着聲音來源處刺過去,但是卻並沒有任何的反應。
大鐘老師躲開了!
“味覺!”
大鐘老師的聲音依舊在傳來,兇猛而霸氣!
林長生失去了五感!他看不到,也聽不到,他甚至連呼吸都要被奪去!
他站在那裏,彷彿死了一般寂滅!
“金鉢審判!”大鐘老師冷酷的聲音再次傳來,那金鉢又開始瘋了一樣的旋轉起來。
那刺目的金光將林長生籠罩在其中,林長生只能憑着自己的意識躲閃!
他五感盡失,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
耳邊安靜得彷彿全世界只剩下他一個人,眼前也是一片黑暗!
他聽不到,他看不到!
“是時候說遺言了!”在這漆黑冰冷的世界裏,林長生終於聽到了一絲聲音,而這聲音卻在挑釁他。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大鐘竟然還有這種本領,剝奪了他的五感。
一旦失去了五感,那麼他甚至連普通人都不如。
“殺!”
一個冰冷的字再次襲來!
濃烈的殺意襲來,籠罩而下。
林長生雖然什麼也看不到,也聽不到,更加說不出來!
但是卻心急如焚。
他握着長槍,隨時準備進攻!而就在這時,他只覺得有一種神祕的力量,將他整個人都緊緊纏繞,幾乎窒息。
他鼻息間的空氣越來越少,越來越少……這種感覺非常的痛苦難受。
他彷彿要缺氧了。
他手握長槍不斷的衝刺,不斷的擲出,但是都是徒勞。
對方就是無孔不入,恨不得立刻就將他消滅。
“刺!”林長生低喝一聲,再一次擲出了自己的長槍,但是卻撲了空。
“呵呵!你所有的掙扎都是白費力氣,受死吧!”大鐘冷酷的聲音再次傳來。
他雙手合十,依舊寶相莊嚴,彷彿是審判世人的神!
“審判靈魂!”他大喝一聲,雙手之間不斷髮力!
彷彿動用了更加極爲可怕的力量,將他的這個術法運用到了極致。
林長生生平第一次感覺到了靈魂被撕扯,被拉扯被割裂的痛楚。
他跪在地上,蜷縮着身體,痛苦得幾乎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