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稱無敵,哪個敢言不敗?帝落時代都不見!
這些話讓人動容,尤其是“帝落時代都不見”,更是深深觸動不朽的生靈,爲何要提到那個年代!?
鎮壓安瀾,從那年輕人的口中說出,令帝關前,大漠上,千百萬大軍先是寂靜,鴉雀無聲,而後又沸騰。
異域各族修士都憤怒,一個少年,竟敢言稱壓制安瀾?那是古祖,是至高存在,更是一種信仰!
誰敢小覷,誰能小覷,觸動禁忌,必殺之!
“殺了他!”
“冒犯吾王者死!”
各族修士大喝,紛紛騰空,就要出手,因爲,許多人都見過荒,知道他是誰!
曾經的階下囚,一個少年人而已,竟敢冒犯不朽之王,實在膽大包天!應當剝皮抽骨,將其魂鎮壓進苦海之海眼中。
當然,他們也看到了石昊的不同尋常,若非見到過,很難認出,他此時的氣質太不一般了!
雖年輕,但是有種氣吞山河、天上地下惟我獨尊的氣概,捨我其誰!
滿頭黑髮飄舞,神目如閃電,刺的人難以跟他對視,更是讓一些人竟有種戰戰兢兢之感!
轟!
下一刻,石昊側頭,看向異域方向,如同天崩地裂一般,長空龜裂,大漠沉陷,那目光比之虛空大裂斬還恐怖。
“啊……”
一羣人大叫,有人被光刺中。當即成爲一團血霧,還有的人被斬斷爲兩截,場面十分可怕。
轟!
安瀾出手,黃金古矛輕輕一劃。隔斷長空,阻擋這一切。
“一滴血,不過是殘痕而已,無論你是誰,也難逃那宿命之劫!”安瀾開口,語氣平緩。到現在爲止,都不曾動搖根本心。
哧!
石昊出手,無需多說,單手揚起,粗大的神芒沖霄而上,如同火山噴發出的岩漿。照亮了天宇,威勢震動了天上地下。
轟隆!
接着,他猛地橫掃,一掃之下,乾坤動!那璀璨的光芒化成了一柄刀,斬道之刀!
這一刻,那刀切開諸天規則。分開大道紋絡,橫斬而來,破開一切阻擋!
吼!
無形中,虛空中發出一聲爆吼。
那是安瀾的氣勢,他沒有出聲,但是他爆發出無量殺氣,在那裏爆鳴,隱約間如同一個蓋世君主在長嘯!
乾坤爆碎。虛空發出的可怕聲音,如同萬古厲鬼長嚎。
他以手中的長矛迎擊,刺向長刀!
所有人都露出震驚之色,尤其是異域的生靈,那可是他們的王,他們的信仰,卻被一個少年逼的出重手。
這麼多年來,安瀾何曾這麼鄭重過!
早先,就是鎮仙碑、古今第一殺陣殘圖都不能讓他動容,現在則直接揚起神矛,真正大對決!
安瀾幾時這麼凝重過,當年面對仙古的仙王時,跟生死對頭大戰,也不過如此。
當!
火星四濺,黃金古矛爆發汪洋般的波動,神芒更是一下子淹沒了天空,恐怖之極,讓人神魂驚顫!
這大漠中,千萬生靈、無盡大軍噗通噗通全部軟倒在地上,戰戰兢兢,瑟瑟而抖,被無上威壓禁錮,簡直要爆碎了。
這還是安瀾守護他們的結果,不然的話,兩大強者一擊之下,僅溢出的餘波就足以毀掉各族強者。
天空中,五張法旨同時發光,不僅要對抗天淵,還灑落下千萬光雨,守護異域大軍!
不然的話,光是安瀾自己是防不住的!
因爲,毀滅遠比建設容易,兩強對決,造成的破壞力太大,一個人難以全面防住!
待到光芒散盡時,衆人從瑟瑟發抖中驚醒,發現兩強對峙,巔峯氣息鋪天蓋地。
還好,俞陀出現,身放無量光,親自擋住了那些可怕的道則與紋絡,庇護異域各族修士。
“那是……”
人們喫驚,安瀾的黃金古矛,其矛鋒的一側竟出現一個豁口,這是何其可怕的事!
那是不朽之王的兵器,居然破損了,在那一擊中而殤!
異域修士震撼莫名!
他們睜大了雙目,雖然那個年輕人手中的斬道之刀已經不見,化作光雨,但那不是實體的,還可再生。
“安瀾古祖的兵器怎麼會受損!?”一羣人全都呆住了,這是不能接受的事實。
那兵器萬古長存,怎能缺了一塊?
大漠中,安瀾冷淡,沒有任何怒色,反而越發的寧靜了,眸子深邃如海,盯着石昊,像是要看透他的靈魂!
那不就是荒嗎,只得到了一滴血,怎麼會有如此戰力?這是異域各族強者的疑問。
“這滴血不簡單!”俞陀說道,被混沌籠罩着,朦朧無比,震懾天地萬靈!
被一位不朽之王這麼評價,證明了那滴血的恐怖,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少年人如此強大,那還是荒嗎?!
安瀾忽然開口,道:“不過是一滴血而已,勉強發揮出巔峯之力,你能持續到幾時,能發出幾擊,在尋死!”
並且,在這個時候,他的那杆黃金戰矛自動恢復,金色流淌,從天地中,從虛無中,抽取精金之氣!
造物!
這是無上偉力,它再造矛鋒,更加璀璨,黃金光壓蓋高天,刺目之極,絕世不朽王兵舉世無雙。
石昊氣質凌厲,如同無敵仙劍出鞘,迫人魂魄,他的眸子內光彩爆現,如舉世生靈皆飛仙,光雨太浩瀚了,淹沒天穹。
而這只是他的眸光,駭人之極!
“找打!”
這是石昊凌厲氣質下的話語,逼迫人的元神。他自負而超然,彷彿在面對一個尋常的生靈,隨意呵斥。
“呵呵,哈哈……”
後方。有不朽的生靈實在忍不住了,怒極而笑,敢這麼對他們的信仰說話,這麼對待不朽之王?
真以爲自己無敵古今未來了嗎?
然而,安瀾卻沒有呵斥,臉色越發的冷冽。眸子若深邃星空,當中有諸天毀滅的景象,也有萬物復甦的大世盛況,他猛力一震黃金長矛,向前刺去。
轟隆!
而此時,石昊也不一般了。光照亮了天宇,爆發出絕世氣息,有一股恆用無敵的大勢!
他站在原地,不曾動彈,可是他的頭頂上方,結出一座道臺,一滴血光閃耀。從那道臺浮現一個人,由盤坐而站起。
轟!
那個人走下來了,向着安瀾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