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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一團和氣(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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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幼娘聽說相公進京當官的消息,象只快樂的喜鵲似的,楊凌看她樂極忘形的樣子,也不禁放開了胸懷,暫時把疑慮拋到了一邊。他能感受到幼孃的歡喜,並分享那種甜甜的感覺。

    韓幼娘臉蛋兒脹得紅蘋果一般,喜悅地道:“我就知道,相公是最有出息的讀書人,一定可以做大官的。等爹回來我就告訴他,他一定高興極了”。

    楊凌微笑着把她拉進懷裏,輕聲道:“看把你高興的,小聲一些,回頭告訴岳父一聲便是了,京裏的公函特意言明暫且不宜張揚,知道的人還是越少越好”。

    韓幼娘還道這是錦衣衛爲官的規矩,雖覺夫君做了大官卻不能榮耀鄉里有些遺憾,但他既然說不可以讓人知道,便乖巧地道:“嗯,那我回頭知會爹爹一聲,不說出去就是了”。

    韓幼娘越是溫婉順從,楊凌越覺心中過意不去,雖然開給馬憐兒的空頭支票只是鏡花水月、空中樓閣,他還是不忍瞞着幼娘,他嘆了口氣,把頭埋在幼孃的頸子裏,摩挲着她細嫩的肌膚,小心翼翼地道:“幼娘,相公還有一件事”。

    韓幼娘聽了嬌軀一顫,頓時臉紅似火,渾身不自在起來。昨晚見識了相公令人心驚肉跳的兇器以後,幼娘想起出閣時那些口無遮攔的大娘大嬸們告訴自已的事兒,不禁浮想翩翩。誰說少女不懷春?楊凌睡熟許久,這小妮子還託着香腮,迷迷登登地看了他小半宿。

    這時她被楊凌用這樣親暱的姿勢摟在懷中,又聽到他暖昧的語言,頓時想的歪了,幼娘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羞態可掬地道:“相相公,什麼事?”

    楊凌結結巴巴地把聽說馬昂要把妹妹嫁給畢都司作妾,以及自已與她定下三年之約的事情交待了出來,交待完了楊凌偷眼打量幼娘,只見小丫頭肩膀一垮,小臉明顯帶着幾分沮喪。

    楊凌愧疚地道:“幼娘,這事是我不好但那畢都司我我現在的三年之約也就是那麼一說,相公可沒想過見了美女就娶回家的,有了你,相公真的很知足,別生氣了好麼?”

    韓幼娘剛剛聽到這消息,真的有點兒難過,可是想想相公的心性兒的確不是風liu成性的男人,做了大官的人誰沒有幾房房妻妾?依着規矩,他想納妾,根本不必徵得自已同意,如今這般小心翼翼,生怕自已不高興,自已也該知足了。

    爹爹說的對,相公越是疼我,我越得時時自省,千萬不能恃寵而驕,再說唉!誰叫相公和人家共渡了一夜呢,將心比心,要是換作自已,從此也是嫁不得別人了,總不成害了馬小姐一輩子呀”。

    想到這兒幼娘打起精神對楊凌道:“相公,幼娘不是善妒的人,這也是憐兒姐姐和你的緣份,既然這樣,回頭咱就託縣上有名望的長輩出面,先和馬家把這事兒定下來吧”。

    楊凌鬆了口氣,說道:“不可說,現在先不說,畢都司是有身份的人,只要馬小姐打定了主意,強娶強嫁的事他不敢做的。馬小姐不久要扶棺回金陵老家,那兒顯貴之家才子如雲,三年後人家說不定會看上什麼青年才俊,何必把人家拴住呢”。

    韓幼娘雖說不願意有人和自已分享丈夫的愛,卻也不愛聽他貶低自已的話,在她小小的心靈裏,自已的夫君就是最本事、最體貼的好丈夫,如果有朝一日馬憐兒真的看上別人,那就是有眼無珠了。

    聽楊凌這麼一說她倒把醋意拋開了,有些不服氣地道:“哼,要真是那樣,就是她沒福氣,誰有我的相公好?”

    楊凌被她說的心裏暖洋洋的,忍不住逗她道:“既然相公這麼好,那我再多給你找幾個姐妹回來怎麼樣?”

    韓幼娘情知相公在逗自已,還是忍不住急道:“不要不要不要,咱咱咱家的鍋做不了那麼多人的飯”。

    楊凌聽她慌慌張張想出這麼個理由,不由哈哈大笑,不料幼娘又補充了一句:“再說相公身子不好,你不擔心我還擔心呢”。

    楊凌的笑聲戛然而止,半晌才“惱羞成怒”地道:“什麼?你嫌我身子弱?相公身子很弱麼?”

    “不是不是不是”,韓幼娘笑眯眯的,溫柔的聲音象哄小孩兒:“相公冤枉人家,人家是說你身體剛好嘛,唔唔嗯”。

    話沒說完,楊凌就一下子吻住了她的小嘴兒,心裏恨恨地想:“小妮子被我慣壞了,居然開始調侃起我了,今天我得執行家法,不然用不了多久就要夫綱盡喪了”。

    不料只吻了一會兒,楊凌就覺得某個地方膨脹了起來,不禁色兮兮地瞄着幼孃的小嘴兒,“喪權辱國”地哀求道:“好媳婦兒,相公一親你就受不了了,幫相公一下好不好?幼娘乖,幼娘”。

    韓幼娘喫地一笑,趕緊從他膝上跳開,逃了出去,只聽哐噹一聲,幼孃的聲音從屋外遙遙傳了進來:“春天火氣大,相公多喝點茶喔,趁着日頭正好,我去洗洗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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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隻辛勤的小蜜蜂!

    這是楊凌給愛妻的評價。不許他動手,理由是男人不該擺弄這些東西,由於被寵得日漸囂張,膽氣日壯的小姑娘還加了一句:“男人

    收拾東西,粗手粗腳的,說是幫忙,越幫越忙。我的相公大人,你還是老老實實坐在那兒吧”。

    楊相公老老實實坐了一會兒,見韓幼娘翻箱倒櫃,拾掇着進京要帶的東西,想想自已也該清理下賬目、整理一下錦衣衛的來往祕函,萬一進京時需要交接,也不用手忙腳亂,便對幼娘說了一聲,趕回了辦公署。

    楊凌把信函梳理了一遍,剛剛鎖進那把掛着金魚鎖的櫃子,忽聽外間傳出沉悶的踢門聲,楊凌匆匆下地趿上鞋,跑到外邊一拉門兒,只見馬憐兒用毛巾墊了手,端着一個熱氣蒸騰的小鐵鍋站在門口。

    楊凌大爲意外,忙將她讓了進來。馬憐兒將鐵鍋放在桌上,羞赧地道:“我我看你晚上還在處理公務,所以做了點喫的,也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

    楊凌已不是剛剛來到這個時代的時候那般渾渾噩噩了,一個女子主動給男人做飯意味着什麼,他心中瞭如明鏡。“三日入廚下,洗手作羹湯”,馬憐兒這是以新婦的姿態想要侍候他了。

    楊凌在縣上赴宴時喫過這東西,知道所謂打邊爐就是火鍋,他揭開鍋蓋,只見熱氣氤氳的湯鍋裏翠綠的山菜,黑色的磨菇,粉色的獐肉,蔥白、薑片看起來還真是讓人食指大動。楊凌不禁讚道:“味道好香,比鴻雁樓的大師傅做的還好”。

    馬憐兒得他誇獎,頓時喜上眉梢,她從袖中摸出筷子,正要讓他品嚐一下,門外傳來韓幼娘興沖沖的聲音:“相公,大哥從府城帶回些稀罕物兒,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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