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不可一世的張狂、傲慢,還有偏執的瘋狂……
低下頭,項御天在她白皙的胸前留下一個深深的吻痕後,才心滿意足地往門口走去。
“對了。”停在門口,項御天突然回過頭,姿態高傲地看向她,“你爲什麼不哭?”
任何一個正常的女人,碰到這些事都該掉淚了。
可從把她綁上車開始,她連眼眶都沒紅過。
這還是一個正常女人麼?
“……”
好笑。
他用了這麼多卑劣手段,最後卻問她,爲什麼不哭?
他真的是有病!還病得還不輕。
江唯一把臉往沙發裏頭轉去。
“……”
項御天抿緊了脣。
奇怪的女人。
也好,這樣才引起他的征服欲,很久沒遇到這麼有意思的女人了。
……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關上的聲音響起,江唯一癱軟地倒在沙發裏。
只是一瞬間,自殺的念頭已經徹底消失……
她不能就這麼白白死了,不值得。
她活到23歲,如果一點點逆境都承受不了,她早就死過幾次,輪不上項御天這匹種/馬糟塌她。
這算什麼?不就是愚善的農夫被蛇咬了一口麼?
她要活下去,必須活下去。
忽然,門被從外輕輕推開,一個熟悉的身影慢吞吞地走了進來。
“唯一……”
芊芊站在門口,欲言又止地看着她,眼神中有着憐憫、同情。
“給我找條毯子。”江唯一沙啞地出聲,聲音平靜得有些嚇人。
“啊?好!”
芊芊急忙拿過毯子替全身光/裸的她蓋上,彎下腰將她手上的繫結解開,將電視關機,關掉那一屏幕羞恥的畫面。
芊芊內疚地看着她,咬着脣問道,“唯一,你恨不恨我?”
“你幫那變/態做了什麼?”
現在再看芊芊那張天真無邪的臉,江唯一隻覺自己愚蠢得可笑……
她真以爲,芊芊是拿她當朋友看的。
可從頭到尾,她都是被算計的那一個。
“項少讓我在你的晚餐裏下了一點藥,還有想辦法讓你衝個澡。”芊芊越說越愧疚,聲音越來越小,“因爲……項少不喜歡骯髒的女人。”
骯髒?
那種卑鄙下藥、強迫女人的禽獸有什麼資格說骯髒?
沒人比他項御天更髒了……
“你也被他睡過?”江唯一問。
“沒,我沒有你那麼漂亮,腿又不長,項少是看不上的。”芊芊連忙說道。
“我還要感激被他看上?”
江唯一冷笑着反問,蒼白的臉色和斑斑血跡的脣角看起來楚楚可憐。
“唯一,你別這樣……”
芊芊本來就是個柔弱的女生,見狀眼淚就轉在眼眶裏,“我知道你不是道上的人,無法接受這一切,但做項少的女人也挺好的,真的,項少很縱容自己的女人……”
“他是什麼時候醒的?”江唯一冷淡地打斷她,自己並不打算接受一個黑道女僕的洗腦。
在這裏,項御天就是她們的王。
服從王,就是她們唯一能做的。
“什麼?”
“他不是今天才醒,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