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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馬羣(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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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前行,白石上人不斷摸索着。

    此處是他上次探險時發現的,依仗自己的獨特法門,白石上人才能在來到此處後而不迷失方向。

    沒想到進入小樓後機關陷阱到是不少,好處卻一點也未得到,讓白石上人鬱悶不已。

    雖說這裏只是他計劃外的一點小收穫,有或沒有都不影響大局,但是如此結局依然未免讓人氣餒。尤其這裏明明是無人進來的景象,爲何竟會空無一物呢?想想也着實說不通。

    他不知道距離他不遠處,唐劫和許妙然還在窺伺着他。雖然看不見,許妙然卻還是被唐劫用寫的告訴她一切,一路憋着笑,當真也是辛苦得很。

    一直上到最頂一層,眼看再無所獲,白石上人也只能頹然回去。

    唐劫一路緊隨,順帶着連掉在地上的那些暗器也都拾起來——這些可也都是寶貝,有些還能再用,有些就算不能用,其材料價值仍在。

    出了小樓,白石上人一步一個腳印的按照既定的位置小心離去。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唐劫笑道:“走。”

    “去哪兒?”許妙然問。

    “自然是看看其他的樓閣。”

    一不做二不休,這附近的樓閣唐劫是一個也不打算放過。

    因爲身在幻陣的緣故,這一帶的宮閣較多,一路找過去,也確能找到不少好東西。

    唐劫秉承一貫的行事風格,普通的寶物就碎掉壯大低刃,好東西便充入圖庫,留做殺手鐗。至於丹藥法符則多多益善,反正他山河社稷圖大得很,相當於一個無限制的空間袋,有多少寶貝也能吞。

    此時伊伊與冰凰就在社稷圖中,仰頭看去,只見天空時不時便飄落各種寶物。

    何衝對這種情況已經開始免疫了,見此情形,只是悠悠道:“唐劫又要開始打劫了嗎?”

    “要不怎麼叫唐劫呢?”伊伊便回答。

    何衝仰天長嘆。

    別人都以爲唐劫的劫是劫難的劫,只有瞭解他的人才知道,那分明就是打劫的劫。

    幻陣之中,唐劫還在和許妙然肆意的四處遊走,附近大大小小的寶貝一點不拉的全丟進圖中,到後來更是連一些能夠搬動的樓宇都直接往圖裏丟。

    看着天空中落下的一幢幢亭臺樓閣,何衝唏噓不已:“這還真是捲包會啊,連房子都不放過。”

    “萬界王庭,一草一木皆是珍寶。山河社稷圖要想發展,就指着它了。”伊伊老氣橫秋的說。

    “伊伊妹妹說得對,這麼多寶貝還真是讓人眼紅呢。不若我去取一件來。”冰凰笑着回答,隨着她的笑聲,身上竟散發出絲絲黑氣。

    伊伊頭也不回道:“你要取寶貝大可隨意,但若再不收斂魔氣,妄想染指哥哥的江山,那便是找死了。你信不信我現在便通知哥哥,你違背諾言私放魔氣。哥哥都不需殺你,只需將你往王庭裏一丟,你便只有待死一途!”

    冰凰一愕,無奈道:“兇什麼兇嘛,不過就是開個玩笑。”

    卻還是將那魔氣都收了回來。

    把冰凰放在山河社稷圖裏也是個無奈的選擇,好在有伊伊看着,短時間內當無大礙。

    外邊唐劫與許妙然將附近的宮閣一掃而空後,終於罷手。此時附近空空蕩蕩已沒多少存在,只有些鬼物還在飄蕩。

    大部分的修者都已離開,只有少數人還在後面慢慢前進。

    其中有兩人不知不覺間已亂了方位,卻不自知,尤在一直向前,卻不知離正道早已越走越遠。

    想了想,唐劫終是不忍看他們就此迷失在幻陣中,便喚出小三,讓它去與那兩名修者打鬥一番,將其重新引回正途。

    這事做起來並不容易,那兩名修者自以爲方向正確,輕易不會變換方位,唐劫和小三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纔給他們一點一點的糾正過來。

    待到做好這事,再出去時,卻發現玉石盟的人竟已不見了。

    唐劫知道,這多半是衆修等的時間長了,以爲後面的人很難再出來,便放棄了等他們,自行離去了。

    沒能匯合大家,唐劫也不着急,反正玉石盟要去的方位他已知曉,沒了這些人,唐劫行事反倒更方便,便與許妙然一路往前直去。

    過了幻陣後,前方是一片草原。

    萬界王庭大如一國,王庭之中固然有亭臺樓閣雕欄水榭,卻也同樣有山谷草原,自然風光,可見其手筆之大。眼前這片草原,說不準就是某位真仙的後花園。

    唐劫站在這裏,凝神靜思了片刻,然後說:“這裏牧野原。”

    “牧野原?”許妙然好奇問:“那是什麼地方?”

    “一個牧場,確切的說,是王庭放牧天馬的地方。”唐劫回答。

    “天馬?你說萬界王庭有天馬?”

    “應該是有的吧。”唐劫有些不太肯定的回答。

    腦海中的記憶如碎片,一忽兒泛起,一忽兒又消失,讓他無法把握,所以信息也是零碎而散亂的,甚至有可能是自相矛

    盾的。

    許妙然道:“你到底爲何知道這些?”

    唐劫搖搖頭:“我想,問題可能還是出在那兵鑑上。當年我從兵鑑中得離經,曾見過兵主斧劈王庭的景象。從那時起,就未再忘過這一幕。兵主曾是王庭堂上客,熟悉王庭內部結構亦不奇怪。說不定就是他把記憶留在兵鑑中,直到如今方始覺醒。”

    許妙然卻說:“也許不止是記憶呢?”

    唐劫一楞:“這話何意?”

    許妙然便道:“說不定啊,那兵主也和青龍一樣,暗中留有什麼後手,所謂的兵主祕藏從一開始就是個陰謀,只爲有朝一日可奪舍重生。那兵鑑之中就有他的神魂寄宿其中。所以你一用搜魂術,就會得到兵鑑之祕。卻不知兵主之魂早就入你體內,潛伏其中,暗中壯大。正因此,你今日纔會突然覺醒關於王庭的記憶。你唐劫一生苦修,到頭來啊,卻是爲人做了嫁衣!”

    說到後面,許妙然的表情已然變得兇狠起來。

    唐劫大笑:“虧你想得出來。”

    許妙然吐了下舌頭:“好玩嘛,嚇唬嚇唬你還不行啊。”

    這時候哪裏還有什麼紫府真君的風度,分明就是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

    經這麼一打岔,有關唐劫爲何會知道這王庭中一切的緣故再度被擱置,二人一起向着草原中走去。

    只是內心深處,唐劫和許妙然心底卻同時泛起一個念頭:

    這一時的戲言,會不會真有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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