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211 是不是可以放她回家了
女孩拿着手機不知道在玩什麼遊戲,聽到他們下樓的聲音,女孩擡頭看了他們一眼。
眉眼彎彎,衝他們甜甜笑了笑,之後視線便回到手機屏幕上,再也不管他們。
她這一笑讓語夕心裏對她那一絲排斥,頓時散去幾分。
不管怎麼說,她是展慕辰帶回來的,就算有錯那也是展慕辰的錯。
她也不知道這個展園裏,還有另一個女孩和她的男人關係曖昧。
既然人家對她表現出友好,她也不應該太小氣。
她拽了拽洛影的衣角:“走吧,我好餓。”
東方兄妹基本上都是和自己的父親一起用餐,很少會出現在這個餐桌上。
雷燁去了臺川公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回來,偌大的餐桌只有他們四人入座。
傭人陸陸續續上菜,其中有一盤是洛影下午在湖裏抓上來的鱸魚,居然真的是烤的。
“是你讓他們做的嗎?”語夕眼底閃過驚喜,看着身旁的洛影問道。
“是你說要喫烤魚。”他拿筷子挑出一塊嫩肉放在她碗裏,“快嚐嚐好不好喫,這可是你自己打到的。”
“嗯。”她點了點頭,夾起魚肉送到自己脣邊咬了兩下,兩道秀氣的眉毛隨即彎了起來:“好喫。”
她也夾了一塊送到他脣邊:“你也嚐嚐。”
洛影有一絲遲疑。
他們平時關係一直不錯,她的性格也是十分率直,對男女之防基本上從不會放在心上,這種舉動對她來說沒什麼。
可洛影卻分明感覺到,兩記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他相信自己現在早已經身首異處。
可是,她夾的肉已經送到他跟前,喫,會惹怒先生,不喫,會惹她不高興。
猶豫了兩秒,他還是張嘴把魚肉咬住,一口吞進肚子裏。
惹怒了先生,大不了領他一頓罰,要是讓她不高興,說不定她又要躲起來難過了。
正如他自己所說的,他一身銅皮鐵骨,就是被很狠打一頓也不會要他的命。
可語夕的淚珠子,每次看在他眼裏都像子彈在穿透他的心,萬分不捨和痛苦。
捱打總比喫子彈好,不是麼?
一旁的女孩看語夕和洛影相處得那麼融洽,對語夕那一份防備又少了幾分。
她看着語夕,態度算得上友好:“不知道怎麼稱呼你?”
語夕眨了眨眼,回視她:“凌語夕,語言的語,夕陽的夕。”
“我叫米陶,大家都叫我陶子,不過,是陶淵明的陶,不是喫的那種。”她調皮地笑了笑。
語夕只是微微一怔,便向她點了點頭。
其實拋開她是展慕辰帶回來的女人不說,這女孩的性格還算得上討人喜歡。
沒有矯揉做作,對她的排斥和反感也都是毫無保留的,不像別人那樣隱藏在心底。
真小人總比僞君子好相處,更何況人家也不過是覺得自己的男人被她搶了,心裏不高興而已,她可以理解。
陶子也學着她那樣子,挑了一塊嫩魚肉送到展慕辰脣邊。
“慕辰大叔你也嚐嚐,看起來味道挺不錯的樣子。”
展慕辰看了送到面前的魚肉一眼,把碗端了起來示意她把肉放在碗上。
陶子溫順地把肉放到他碗裏,雖然他沒有直接喫掉她給他夾的菜,心裏有那麼點失望。
不過,他本來就是這樣一個人,想讓他改變談何容易?
她又看着語夕,指了指洛影:“他是你男朋友嗎?”
雖然下午的時候,展慕辰有向她介紹過語夕曾經是他的女人。
不過他也說了,是“曾經”。
誰沒有那麼點過去?爲他們過去的情分吃乾醋,划不來。
聽了她的話,洛影低咳了兩聲,剛送到嘴裏的那塊肉卡在喉間,上不去下不來,十分難受。
語夕不自覺伸手給他拍了拍背:“要不要喝點水?”
洛影搖了搖頭,用力把喉間那塊肉嚥了下去。
纔看着陶子,解釋着:“我只是語夕小姐的保鏢,先生纔是她的男朋友。”
陶子張了張嘴,滿臉驚訝,不是說是“曾經”麼?
語夕白了洛影一眼,一拳垂在他的胳膊上,埋怨着:“我纔不是他的女朋友,你別瞎說。”
她又看着陶子,衝她甜甜一笑:“他跟你開玩笑呢,不要介意。”
“哦。”陶子淡淡應了一聲,忍不住偷偷瞄了展慕辰一眼。
由始至終他一句話沒說,只是埋頭喫飯,彷彿他們所說的一切與他完全沒有關係。
她吸了一口氣,又夾了一塊肉到他的碗裏:“慕辰大叔,嚐嚐這個。”
聽着她叫他慕辰大叔,語夕心裏說不出的酸楚難受。
雖然她也說不出難受的原因,可是,慕辰大叔這樣四個字從別的女孩口中聽到,心裏總是莫名奇妙的不舒服。
一頓飯在算不上愉悅的氣氛下進行着。
飯後,語夕拉着洛影離開大廳上了二樓,直接拉進自己的房間裏。
“今天晚上你睡在這裏。”她指了指地板,擡頭看他:“好不好?”
洛影抓了抓頭,他有自己的房間,幹嘛讓他睡在她房裏?難道她還嫌黃昏時對他折磨不夠麼?
他有一絲爲難。
雖然也想哄她高興,可是,那種隱忍的痛苦確實很難受,尤其他自小就怕癢,這樣給他撓癢還不如揍他一頓來得舒暢。
“你放心,我沒有想欺負你。”語夕走到牀邊坐下,蹬掉鞋子,望着兩隻白皙的腳丫子陷入沉思。
她只是害怕。
雖然覺得這個可能性不算大,但,誰知道展慕辰會不會半夜三更,又闖到她的房間來強迫她?
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可她依然沒有忘記。
自己來展園的第一天,那男人就在半夜裏闖入她的房間,佔去了她的清白。
又不是沒女人,幹嘛找她發泄?
她相信只要他勾勾手指頭,飛撲上來的女人絕對可以從展園排隊排到臺川,他爲什麼獨獨不肯放過她?
可洛影卻還是不明白,不是要欺負他,爲什麼要他睡在她的房間裏?
再說,孤男寡女的,就算他們之間清清白白,也難保先生不會誤會。
剛纔喫飯的時候,他就一直處在擔驚受怕中,分明感覺到先生喫人的目光,時不時落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