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181 那張看不清的臉
見南宮謹盯着自己手裏的酒,眼底冒着不悅的煙霧。
凌語夕嚥了口口水,一絲尷尬:“這……這酒不是給你喝的,這是我特地給莫名研製的,只有一杯,你……你想喝就去外頭找無遙她們。”
爲了這杯酒,她可是花了不少心血呢。
在南宮謹含恨帶怨的目光下,她踮起腳,把杯子湊近莫名的薄脣:“快點嚐嚐,絕對是好酒,你一定會喜歡。”
他那麼喜歡紅酒,一定會喜歡她親手研製的。
莫名含着一抹笑,衝南宮謹送去一記無奈的目光,張嘴把紅豔豔的酒水大口嚥進了肚子裏。
喜歡紅酒的人不是他,只是,她一直記錯了。
不知道是喝得太急還是別的原因,他只是喝了大半杯便忽然咳嗽了起來。
語夕嚇了一跳,慌忙把手中的杯子放下,伸出小手在他背上輕輕拍了起來。
“你就是喜歡也不能喝那麼快,這酒度數不低,容易嗆到。”
看他一張俊顏微微泛着暈紅,她心裏酸酸的,心疼死了。“不怕不怕了,等會再喝,快點呼吸。”
莫名喘了幾口氣,好不容易讓紊亂的呼吸平靜了下來,才衝她寵溺地一笑:“到外面去和無遙她們玩會,晚飯很快可以吃了。”
他的薄脣猶掛着一滴殘餘的液體,溼溼的,好迷人……
語夕不自覺舔了舔乾涸的脣角:“親我……”
南宮謹一雙大掌頓時握緊,他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那個該死的男人,低頭含住他最心愛的女人的薄脣,輕輕吮了一口!
就在他咬牙切齒,正要爆發的時候,莫名擡起頭,放開語夕細嫩的薄脣:“好了,出去玩。”
酒不醉人人自醉的語夕醺醺然晃了出去。
“你卑鄙!”這種待遇,他從來沒有享受過!
激怒中,他端起被語夕放在一旁的紅果酒,一口氣把酒水全部灌進肚子裏。
入口清涼,可就在半秒鐘後,南宮謹臉色一變。
“她親手研製的,一滴都不能浪費。”莫名轉身背對他,又開始專心致志地攪拌着盤裏的雞蛋。
聽到“她親手研製”這幾個字,南宮謹把心一橫,用力將口中的甘露全部嚥進肚子裏。
隨後他奔到飲水機前,拿杯子接了滿滿一杯水,大口灌了進去。
太恐怖了,這紅果酒,除了恐怖,還驚天動地。
試問哪裏有酒是鹹的?還要鹹得發苦?普天之下,只有她凌語夕一個人可以做得出來!
“你確定她不是在故意整你?”他很難想像這一個月以來莫名是怎麼活過來的。
聽聞語夕認定他喜歡紅酒,所以沒有哪天,不在想方設法研製新的花樣“喂”他喝。
莫名在雞蛋液里加了兩勺白糖,繼續攪拌了起來:“你覺得呢。”
南宮謹擦掉脣角殘餘的水跡,盯着他修長的背影,眼底再次蓄起憤怒和不甘。
“不管怎樣,你不該乘人之危,趁她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搶佔了她的心!”
“你可以把她搶回來。”他說了,他可以用任何方式,他不會反對。
“你等着瞧。”他又倒了杯涼開水大口灌了下去,才把杯子用力一擱,大步離開廚房。
莫名依然在用心做着糕點,把雞蛋液倒入麪粉裏後,隨即攪拌了起來,動作優雅帥氣,說得上迷死人不償命。
拿着葉凱欣新研製的透視鏡,正在偷偷窺看的幾個女孩,忍不住唧唧歪歪了起來:
“我就說,莫名比阿謹更適合當老公,看看,就是在做飯,還是那麼有魅力,好帥哦。”
“看看那寬闊的肩膀,結實的臀部,精壯的腰肢……”口水不自覺落了一地,“跟他滾起牀單的時候是不是很銷魂?”
“羨慕死人了!”
“……白癡!”
……
……龍影,東方國際一顆嶄新的耀眼之星。
一個名叫莫名的年輕人,用了兩年的時候,把它從寂寂無聞的一家小企業,發展成爲東方國際十大名企之一。
莫名這樣一個名字,在業界許多人眼裏成了一個神話。
他們查不到他的背景,也不知道他曾經做過什麼事,這個男人就像憑空生出來一般,他的過去沒有半點形跡可循。
其實也不能怪不知明理的人會胡亂猜測,畢竟,莫名這個名字是凌語夕隨意起的。
與南宮謹這個名字一樣,都是在她從前喜歡的小說人物的名字裏拼湊出來的。
只是沒想到,她的隨意拼湊,在三年後成爲了許多業界人士熱衷的話題。
這還是龍影創辦以來,語夕頭一回正兒八經去上班。
事實上是莫名昨晚不知道喫錯了什麼東西,拉了一整夜的肚子,今天早上醒來人有點虛脫。
可他堅持要來公司,說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她不放心便跟來了。
也不知道是昨天晚上哪份菜出了問題,就連阿謹也是一整晚往廁所跑。
他剛病
愈身體還沒完全康復,拉了一晚上肚子,今天直接就趴了。
“中午我給你煮點稀飯暖暖胃,我記得你辦公室的休息室裏有個廚房。”她們還曾經在那裏喫過他做的菜。
聞言,莫名一張溫潤的臉瞬間變了變,眼底的驚恐一閃而逝。
他垂眼看她,薄脣揚了揚:“不用,已經好了,等我做完事帶你去喫好喫的。”
“嗯!”美食的誘惑依然讓她抗拒不了。
一高一矮兩抹身影出現在大堂的時候,吸引了不少各式各樣的目光,有探索的,有傷心的,有不甘的,有驚豔的,也有不在意的。
耶!居然還有不在意的人!
語夕盯着那兩道瞬間走遠的修長身影,滿眼都是驚豔:“好帥哦!我們公司什麼時候多了兩個超級大帥哥?”
“新來的部門經理。”他拍了拍她的臉,“回神,好歹是個老闆,別表現得像個花癡一樣。”
“哪……哪有?”食色性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她眉眼彎了彎,一臉討好:“還是你最帥,他們不及你萬分之一啦。”
莫名也沒有拆穿她的謊言,只是擁着她進入專用電梯,沒注意到身後碎了一地的玻璃心。
回了辦公室後,他專心投入到工作中,臉上溫潤的表情漸漸散去,對着文件和筆記本時,一張臉不小心溢出一絲嚴肅和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