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012 今天要乖乖的
雖然不知道他們剛纔在房間都發生了什麼事，他爲什麼突然肯放語夕出來。
但，有一點雷燁能確定的是，他們之間還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替她向你道歉。”雷燁走到展慕辰身側，口吻認真，“以後，她犯的任何錯，我替她受罰。”
“你確定？”
展慕辰清冷的目光落在他臉上，眸光深沉，看不出一絲情愫。
雷燁只是淺淺笑了笑，苦笑。“確定。”
許多情緒他自己也理不清楚，但它們卻真實地存在着。
短短兩天，他沉淪了。
展慕辰只是淡淡看了雷燁一眼，雷燁也在看他，從他緊抿的薄脣，看不出這一刻他心裏在想什麼。
數秒後，展慕辰冷冷一哼，“你以爲你在說什麼？”
身爲展氏的總經理，影子集團的首腦之一，任何人事物都不該成爲他們的弱點，尤其是女人。
對他的不以爲然，雷燁並未放在心上。
“慕辰，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但你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展慕辰的視線又回到電腦屏幕上，“她不適合你。”
雷燁俊顏浮上一絲困窘。“她只是個小女孩，根本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
“飛鷹門爲什麼要追殺她？”
雷燁背脊微微發涼，這事連他都是親遇上才知道，慕辰卻已早他一步掌握了一切！“還沒查出。”
“她沒有告訴你原因？”
“她說……不知道。”
展慕辰冷哼，“而你卻對她動了心。”
“慕辰……”雷燁也知道，如果對象不是自己，慕辰絕不會過問。
可感情的事，除了當事人自己，誰也不會懂得。
“收回你剛纔的話，我可以當沒聽說過。”女人，從來都只是包袱。
“慕辰……”
“臺川那幾個傢伙到了嗎？”
很明顯展慕辰不想再繼續那個話題，女人在他眼裏，確實什麼都不是。
冷硬如他，也不可能懂得男女之間的情事。
雷燁斂了斂神，回話：“已經安排在卓越酒店，等過完明晚的慈善晚會，會安排專機送他們回去。”
展慕辰點了點頭，“出去吧。”
雷燁安靜退了出去。
他們是多年的好友，雖然是上司與下屬的關係，但二十多年來，他們之間的談話從未像今天這樣沉悶壓抑過。
展慕辰點着一根香菸，霧色縈繞中，一具小小的身軀不期然在腦中閃過。
不可否認，她是他見過的女人中最純美的一個。
尤其那雙清亮的眼眸底下隱藏着的睿智和靈慧，輕易挑起了他的興趣，讓他有種想窺探埋藏在她一張甜美笑臉下，那顆心究竟藏了些什麼的衝動。
只是，僅僅是這麼一種衝動，還不至於讓他迷失到爲她改變丁點什麼。
隨意掐滅了菸蒂，視線再度落回筆記本屏幕上。
……
……天氣出奇的好，處處鳥語，處處花香。
凌語夕喫完早餐後，抱着她的娃娃熊往前院溜達而去。
今天她決定做個好娃娃，乖乖聽話留在展園，
不出門惹事生非。
大東仍然揮舞着他專用的大剪刀，正專心致志地修剪花叢枝葉。
“你叫大東？”語夕數步邁到他身邊，看着他勞作。
大東點了點頭，對這個終日揚着一臉甜笑的小美人十分有好感：“語夕小姐好。”
“大東，這個修剪得不好看哦。”
語夕指了指面前的花花草草，又扭頭望了望遠處形象特異的那幾叢，“那幾叢也是你修剪的麼？那個很好看呢。”
“真的麼？”大東顯然很久沒有被人稱讚過，整日在陽光的暴曬下顯得有點黝黑的臉泛出幾許笑容。
“那個……那天……剪成那樣，還怕被先生責怪呢。”
“那麼漂亮，他做什麼要責怪你哦。”語夕一臉不贊同。
“我從來沒見過哪個花匠的手藝比你好，你看那條龍……邊上那條，看到麼，剪得多逼真！別人哪能剪出這個栩栩如生的輪廓？”
“那是！”大東一臉驕傲，胸膛不自覺地挺起。說到修理花草的手藝，整個展園有誰能比得過自己？
“那麼大東你會修剪其他形狀麼？”
“當然！”只要是他見過的，他都可以把一叢叢花草修成那模樣！
“大東你好厲害哦！”語夕興奮得又叫又跳，“那你剪個娃娃熊給我看看好不好？像我手裏這樣的。”
她拿着娃娃熊在他面前揚了揚，一臉期待：“可以麼？”
“沒……沒問題！”不就一處花叢？就算被先生看到也不會責怪吧，先生從來不管這些瑣碎的事。
“那快點！我要看花草娃娃熊！”她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拽到另一處花叢前，“大東，快點哦。”
大東在她洋溢着期待和崇拜的笑臉下，心頭一醉，大剪刀揮舞，咔嚓咔嚓。
“大東大東，這裏修一個流氓兔。”
“好！”
“大東，你見過hello kitty嗎？”
“嗯。”
“你覺得小燁燁帥還是慕辰大叔帥哦？”
“……先生帥。”
“那快點！”
“……好。”
咔嚓咔嚓……
揉了揉又酸又麻的胳膊，在院子裏玩了一上午的語夕慢悠悠踱步回大廳，兩條腿好累呢。
吧檯後的酒櫃前是梅嫂忙碌的身影，她跳上高腳椅，趴在吧檯上，小腦袋往一邊歪去。
“梅嫂，你今天這件衣服好漂亮哦，誰送的？”
“語夕小姐。”梅嫂臉紅了紅，朝她露出一個友好的笑，“你怎麼看出來是別人送的？”
自從那次她在雷先生面前爲他們抱不平後，她便喜歡上這個甜膩漂亮的小娃娃。
“本來是猜的，現在能肯定了。”
腦袋瓜晃了晃地，目光掃過滿櫃子的名貴紅酒，一臉不以爲然：“這些東西一點都不好喝。”
“語夕小姐你不懂，這些都是先生從各地蒐羅回來的，年份和口感都是難得一見的。”
“你喝過嗎？”
梅嫂搖了搖頭。這些紅酒，隨便一瓶都是幾萬甚至幾十萬的身價，她哪有這個福份？
“我聽說紅酒要藏起來，口感纔會越來越好。”她指了指酒格上的漂亮酒瓶，薄脣微動。
“你看，你這樣把它們暴露在空氣中，見光久了香氣就會跑掉了。”